141：地头蛇的作用 (1/2)

“死者因为无人认识，已经画了图像张贴在外，却一直无人报官，可见这个人要么是外地人初来乍到，要么……”

钱通说到正事，终于有了一点作为官员的样子，一板一眼的说着。

刘备听到此处，眼睛一亮：“要么不住在城里。”

“大人高见。

除了这两种解释，实在说不通。”

“那你有什么发现？”刘备追问，想要属下效命，自然要给他们赞赏、鼓励，而赞赏、鼓励有很多种，其中一种就是——捧哏。

钱通被认同，很满足，脸上带着兴奋的光芒：“昨天翠花居的老板找到我，说一个客商喝多了，嘴里胡言乱语，被大家起哄，然后他说认识郑家车马店的死尸，更被大家嘲笑，说你知道咋不去报官得一些奖励，客商说不敢去怕被牵连云云，大家哄堂大笑说他信口开河。”

“嗯，这就是现世，不把他查个底朝天，他是走不掉的，更别提奖励，可那是别人不是我，我可是很守承诺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店里的小伙计就当作趣事，说给其他伙计听，最后到了东家那里。

东家找到我，把这个情报告诉我，让我做决定。”

“作为官员我有职责说出来，可作为县里商人的代表却不想说出来，谁也不知道会给别人惹来什么麻烦，要打点多少才能全身而退……”

“哎，民之生大不易啊……”刘备一声长叹。

“大人虽然来到此地时日短暂，却也能看出是想真心做一些事情，属下我辗转反侧一夜，这才决定面见大人。”

“我要让你不满意，你会如何？”

“情报我还会说出，但自此以后，敬，而远之。”

“懂了，你继续说。”

二人从一开始，话语始终不连贯，很多次跑题十万里，正可谓驴唇不对马嘴……说白了，其实还是一直在相互试探，试探对方是否能信任，能成为自己人。

“死者叫徐茂，武德人士。”

“哦……咦，继续说啊……”

“呃，就这些。”

“噗，我呸，这是一些吗？这他妈就几个字，你就耽误我半个时辰，你好意思啊……”

“呃呃呃，我也不想如此……”

钱通说到此处，小眼睛幽怨的看着刘备：还不是都怨你，就会闲扯淡，哦，到了到了，还怨我，没天理。

“来人，来人，人都死哪去了？眼里还有我这个县令吗，都想找死吗？”

刘备铁青着脸，声音越来越大。

“呃，呸，不是你说要和钱串子详谈，让我把人都支开的吗，喊啥呢？”胡呙眼神不善，咋做了官啥都是你对，我，我呸你一脸。

）））

“小人石茂参见大人。”

“嗯，起来说话。”

“谢大人。”

“不必害怕，只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本官不会为难你，而且信守承诺。”

“谢大人。”

“我是两日前带着货物到了怀县，当时看到张贴的画像，就觉得和武德的一个人很像，大人您也知道，画像和人总会有些出入，所以也不敢断言，这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也就不敢报官。”

“嗯，此言不假，但就算不是同一个人，也算是一个心意，一条线索，官府自然不会责怪于你，为何不想前来。”

“这个……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要四处奔走收集货物出售货物，时间很紧。

一旦报官，就要协助调查，说对了还好一点，万一错了，官府为此耽搁了时间，浪费了人力物力，就会迁怒于我们，到那时，我们想要脱身，总是要付出代价，所以……”

“嗯，你所说也不算假，本官不会责怪你。

但你要知道，这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瞬间化作冰冷的尸体，我们作为正常人，还是要有恻隐之心、愤怒之心，不能置身事外，否则良心难安。”

“大人教训的是，小民这两日也是休息不好，这才外出喝酒，这才酒后失言，这才到了此处……可见一切都是天意注定，有些事人是无法完全置身事外的。”

“那你不要惊慌，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本官会保证除了在场的几人，没人会知道你来过，而且会保护你安全离开此地。”

“谢大人。那我就说了。”

“我是武德人，画像上的那个人很像武德的一个人。

他名叫徐茂，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家里有很多的田产，衣食无忧。

家中就他一个孩子，所以从小备受宠溺，自小就调皮捣蛋，正事不做，被大家诟病。

他十八岁那年，父母相继去世，更加没人可以管束他，也就更加的无法无天，不说鱼肉乡里却也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但他毕竟有些家产，又喜欢喝酒、逛一些风花雪月的场所，就和县里很多人物就有一些联系，也就没人管得了他。

几年下来，家里的钱财被他败落的差不多，就开始卖家中的东西，到最后连田地都卖了，换些钱财供继续他吃喝玩乐。

后来，啥都没了，他就勾结一些地痞，开始敲诈乡里，强买强卖等等。

大家被迫害的不轻，却只敢背地里骂他……”

刘备静静地听着，又是个走上歪路的人，唉，穷养儿富养女果然是有些道理的。

“那他现在何处？”

石茂摇了摇头：“已经几个月没见到他了，有人说他被杀了弃尸荒野，有人说他和别人跑到外地去了，也有人说被官府抓了弄到了北地充军……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