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扯淡也是一门艺术 (1/2)

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是傻子，如果是傻子，也只是这个世界对他们的认知不足。

钱通代表了县里的富贾而来，如果说刘备好言好语，许下无数的承诺，钱通可能什么也不会表示，因为承诺这个东西，自古以来无数的例子已经证实都是不太靠谱的。

反过来说，如果钱通上来就表态，我要抱住大人您的大腿，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刘备嘴里会感谢，却也是不信的。

能成为一伙人，一起进退，一起看花开花落潮起云涌，不是用嘴说几句好听的就可以的，最起码要彼此对口味，然后才是风雨与共。

什么叫对口的人，不是看好你的长处花言巧语就可以，而是你的恶趣味有人附和、共鸣，这就是对口——嗯，俗称的臭味相投，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滚，能不损我吗。刘备恶意满满咒骂。）

简单的几句话下来，紧接着拳脚相加，钱通、刘备就确定了日后的关系，可谓是惊掉了一地眼球。

“这也行？”胡呙瞪着美丽的大眼睛，不可置信：这都哪跟哪啊，看不懂啊，是这个世界变化快，还是我太菜。

聪明人永远是聪明人，糊涂蛋永远是糊涂蛋。

“把你得到的消息说说吧。”刘备亲自给钱通斟满茶水放到了跟前，表示自己的道歉、初步认同。

钱通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谢过，这才面色一变很是正事的说道：“我和县里富贾的关系比较紧密。

毕竟您也知道，虽然朝廷看不起商人，可商人的存在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朝廷在这方面，为了安抚富商大贾，就会给我这样的当地领头商人，一个小小的位置，算不得官身，隶属地方管理。”

“不是吧，你可是怀县主薄，这个位置没点能耐是不能担任的，朝廷不可能这么糊涂。”

“咳咳，我也是笔墨传家，只是后来父亲暴毙，家道中落，为了生计，我这才东奔西走，成为了商客。”

“哦，懂了。你接着说。”

主薄，属于各级衙门、军营等都有的一个官名，类似于现在的秘书，有些朝廷任命有官身，有些属于地方任命，由地方划拨俸禄……钱通就属于后者。

“几日前有人于客房内被暗杀，凶手不知所踪，与他一起驻店的女子也不知去向，大人自然是劳心劳神追查线索，以期早日破案。

属下也急在心中，于是通过各种渠道探听一些消息。

您也知道商人要和各色人等打交道，而酒肆、茶馆、风月场所这些地方，三教九流的人来来去去，总会在心满意足之下口中缺漏，说出点自认为的秘密，博取关注，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嗯，这一点我倒是疏忽了，想来也是，前面杨公、**得到的一些消息，可不就是从相聚楼得来的，看来，我要……”刘备看着房梁，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你要去亲身前往？”胡呙轻轻说道，牙齿磕动有声。

“咳咳，咳咳，你是个女子自然不懂。”刘备回过神来，大言不惭。

“我什么不懂？”‘喀吧，喀吧’关节响动。

“古人云：生命诚可贵，气节价更高，若为苍生故，两者皆可抛。”

刘备站起身来，眼神有光睥睨四方。

“呃呃呃……这是哪位古人说的？”胡呙双眼迷离，谁啊谁啊。

钱通小眼睛放光：这也行？能把不要脸说的这么正大光明，也是没谁了，赞就一个字，多了不解释。

“自然是孔子他老人家。”刘备大言不惭信手拈来。

“啊……”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味道。

“少见多怪了不是，想当年孔老夫子带着徒弟，游历天下传播自己的思想，路上见到卫夫人，二者在车上展开激烈的辩论，据说当时天地失色日月无光，狂风大作雷霆漫天……”

“咳咳，咳咳……”钱通在一边听刘备越说越蛋疼，咱扯就扯，别扯远了，万一扯到蛋蛋，你不疼啊！

“后来，颜回问孔子当时的战况，孔子曰：生命诚可贵，气节价更高，若为苍生故，两者皆可抛。

多么的远见卓识，多么的……”

“嘁，借口，都是借口……”胡呙小声的嘟囔着，我可算看明白了，你就是胡说八道，想去茂密森林看那溪水潺潺……哼，欺负我读书少，瞎了你的蛤蟆眼。

“大人，大人……”

“呃呃呃，什么事？”

“咱还说那个啥不？”

“哪个啥？哦哦哦，哎，不是我说你，钱滚滚，你说你也……”

“等会，等会……”钱通连忙喊停，眼睛四下寻摸不定。

“你咋这么多事，烦不烦。”刘备很是不满，和你说话真的很累。

钱通找了一圈没发现，这才继续说道：“大人啊，此处就您、我、胡侍卫，没别人啊……”

“你傻子嘛？呜呜，看来我要重新定位我们的关系，免得被你害死。”刘备恨其不争的看着钱通，果然每个胖子的肚子里都是一肚子草料，没点干货。（无鄙视，勿要代入。）

“大人，您刚才说钱滚滚，可这里没有第四个人。钱滚滚是谁？”

“噗噗噗，噗噗噗……”胡呙捂住嘴，笑了个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感情你在纠结这个，我去，咱们在谈正事，你这样好嘛？”

“你说呢？”

“呃，好吧好吧，你赢了。”

“哼！”

“哎哟，还有小脾气，钱滚滚。”

“俺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