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灰胡子的召唤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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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在历史上的每个关键时刻，【时间龙神阿卡托什】都会将自己的龙血赐予不同的凡人，诞生一种在龙语里念做“都瓦克因”（dovaonborn）的独特生物：他或她是凡人，但具有龙的灵魂、血脉，因此被龙族认定为同族。第一位有记载的龙裔就是圣者阿莱西亚，其他著名的龙裔包括赛普汀王朝的历代皇帝，不过由于赛普汀王朝在湮灭危机中灭亡，已经至少有两百多年没再出现过拥有龙之血脉的英雄人物了。

“……”坐于王座上的巴尔古夫领主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在刚刚，前来告知西部哨塔战况的阿萨与哈米娅两人同时告诉了他一个惊人的消息，他们俩或许是传说中的龙裔。如此空口无凭的说法一般情况下很难令人相信，但……“原来如此，刚刚天空中传来的吼声确实是【灰胡子】的召唤！他们在召唤龙裔！这样就说得通了！”

“【灰胡子】？”哈米娅是第一次听说这群隐士，头上不由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世界之喉同样是阿萨本次外出旅行前就定下的必须一览的“景点”之一，所以他对【灰胡子】也有所了解，当即为小公主解释道：“据说【灰胡子】是一群隐士高人，致力于所谓的‘吼声之道’，终年隐居在‘世界之喉’山巅的霍斯加高峰上。”

“吼声之道？难道是传说乌弗瑞克用来杀死至高国王托依格的吼声？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哈米娅还是不太明白，阿萨则皱眉想了想，见领主大厅中央有一处火堆，伸手示意众人小心些，按着胸口似乎在感觉什么，随即双眼一睁，对着火堆吼道：“伏斯！”

一股劲风凭空而现，火堆中的火焰竟然瞬间被这股劲风吹熄，不要说旁观的其他人，就连阿萨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的天啊！真的是龙吼！你竟然一下子就学会了！果然，你是龙裔！”巴尔古夫领主一脸的震惊，同时也有一种仿佛自己正在见证历史的激动感。

“你、你、你怎么会的？”先前在击杀米尔墨尼尔之后也有名守卫希望两人试验下，但当时两人压根没搞清楚情况也就不了了之，按伊瑞莱斯所说的先来汇报领主。此时哈米娅见阿萨确实可以向那名守卫说过的使出龙吼，这让哈米娅不由大吃一惊。

“我也不知道，原本也就模模糊糊地有点感觉，刚刚听到天上那声吼之后感觉就清晰起来了。你没感觉到么？”有些话阿萨觉得不应该在太多人面前说出来，朝哈米娅微微眨眼，哈米娅也确实聪明，很快想起阿萨刚刚吼出的话语正是先前在寒落山峰时自己与他见到的那个古代文字读音，下意识地张嘴道：“伏斯！”

又是一阵劲风，这下阿萨躺了枪，谁让哈米娅说话的时候正好看着他的脸，好在哈米娅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用“吼”的，或许也跟这句“龙吼”的威力不大有关，阿萨也就是觉得脸颊被吹得稍微有些生疼。

“我真的也能放出来了！伏……”眼看哈米娅兴奋地还想再来一下，阿萨赶紧捂住了小公主的嘴巴无奈道：“试一次就行了，真想再试拜托你也注意点！”

“据说龙裔在声音方面有着独特的天赋，一种将精气神灌注到吐目，或者说龙吼中的能力，没想到这都是真的！”说话的是一名魁梧战士，阿萨记得他好像叫霍隆格纳，是巴尔古夫领主的兄弟。

“有这么稀奇吗？不是说乌弗瑞克也会使用吼声吗？”哈米娅疑惑道。

“不，那不一样，”巴尔古夫领主解释道：“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只要潜心修行个几年或十几年确实可以使用吐目，就像乌弗瑞克从【灰胡子】那里学习到吼声一样。”

“乌弗瑞克是从【灰胡子】那里学来的？”哈米娅吃了一惊，没想到这群【灰胡子】还有这么个出名的“学生”。

巴尔古夫点了点头，道：“对，确实是这样，但这与龙裔不一样，我们耗费数年时间才能学习的龙吼，据说龙裔只要瞬间就能领会其中奥秘，凭借杀死巨龙获得的龙魂就能立即学以致用。我一直以为这是个传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已经几百年了，自从泰伯·赛普汀被召唤时算起的话这还是少说的。那时候他还只是被称作阿特莫拉的塔洛斯。”本以为有乌弗瑞克这样的“学生”已经足够厉害了，没想到霍隆格纳转眼又说出了一名更有名的学生来，这时哈米娅已经完全目瞪口呆了。泰伯·赛普汀这个名字想来无人不知，统一了大陆并创建了赛洛迪尔帝国，赛普汀王朝的缔造者，其功绩之高甚至被人尊称为足以与阿卡托什、吉娜莱斯这样的神灵媲美的“塔洛斯”，成为九圣灵中唯一由凡人晋升为神灵的存在。

或许是觉得在已经禁止崇拜塔罗斯的帝国人面前谈这个不太好，总管普罗万图斯插言道：“冷静点霍隆格纳！这些诺德人的废话和我们的朋友有关系吗？虽然他可能在吼声方面很有天赋，可除此之外我可没看出他们两位有哪里像什么龙裔之类的。”

霍隆格纳是那种骨子里都流淌着诺德战士之血的气地反驳道：“诺德人的废话？普罗万图斯你什么时候自我膨胀到这么无知的程度了？这可是我们自第一纪元开始就代代相传的神圣传统！”

霍隆格纳平时应该不是一个容易发火的人，这种人一旦发起火来真的没人不怕的，普罗万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