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噩耗 (1/1)

“新闻里说，今天这条路上发生了一场很惨烈的车祸，没想到会怎么严重……”皓澜看着窗外的车祸现场。

“快带我回家！”麦越莓满眼泪花。

这时，车前，交警手势靠边，

“因为前方路段发生车祸，道路仍在封锁中，请车辆绕行！”

摇下的车窗，交警肃穆的语气，一瞬间——

麦越莓冲下车去！

只见一块白布素裹的担架被抬上救助车！

“听说当场死亡，那场面，太惨了……”

…….

麦越莓只觉得天旋地转……

泪水无法止住地奔涌下来。

忽然，她意识到了什么……拼命地冲向一个地方，家！就算跌倒，就算冲撞……不会的，一定不是真的……

麦越莓像发了疯一样…..

“她是怎么了？”皓澜看着圣胤。

“出事了，”只见圣胤皱起眉，然后，将车倒转，驶去……

…….

跌跌撞撞，泪水模糊视线……

“妈妈，”麦越莓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小苺！”妈妈痛苦的难以自持，一把抱住了麦越莓，“你，祖母她，出事了。”

麦越莓的脑袋一片空白……

“骗人！——”

麦越莓挣脱开母亲的怀抱，骗人的。

跌撞地冲上楼，直到看到祖母的房间，空空荡荡——

“小苺，回来啦。”

……

“在学校怎么样……”

…….

那么坚强的祖母，战争没有将她打败，时光没有将她击垮，拥有那么多传奇的故事……

这一切肯定都是假的，假的！不会那样的，不会！！

麦越莓觉得眼前的天似乎都要塌下来了。

这时，夏浅浅站在麦越莓身后，泪如雨花，整个屋子都蔓延着窒息的痛苦……

…….

祖母的独白：

火云初步，六月的熏风时渐，画梁紫燕，衔泥出又归。但是，不见故人来。

我，葭月，是如何被辜负成，亲手送走一个又一个至亲至爱。那些活生生的人，都活在刚才，昨天……眼前，脑海……

有什么可以比这个更痛苦，我早已经，魂梦断。

秋叶里的那个你，围上围巾的那个你，在夕阳下抱我回家的你…….

杳杳飞花，散落天涯，那些白骨，别忘记回家…….

我曾听一夜落花的声音，我曾推开雕花的窗，怕你漏看引路的沉香……

……

昏暗的灯光剪下夜的孤寂，门前石阶渗出湿漉的青苔汁，人影幢幢，灵堂的殇歌……

时刻在提醒着，

“祖母走了，”麦越莓看着这个祖母的恋人的男子，“祖母走了！”

麦越莓愤怒地喊着，仿佛将歇斯底里的谁喊回来。

淡淡的神色，看不出表情的脸……在目光对峙的那一刹那，麦越莓竟痛苦地大声哭出来，连空气中都回荡着呜咽声……美丽过的年华，平息的喧哗，都渐渐远去……曾经的那么痛苦的别离，那么长的不好走的路，终于，解脱吧。

圣胤看着眼前这个哭得不像话的孩子，叹着气轻轻将她拥在怀里，只能让我再照看她一段时间了……

……

记不得，是如何，和祖母做最后的道别。

只记得，当时，她很安详。

不要再打搅她了，她真的累了，妈妈这样告诉自己。

这次，忍住泪水，祖母，你好好地睡一觉，醒来，不要忘记小苺啊。

雨，飘飘洒洒在天际，流云将天空素染，肃穆。风，吹着祖母的黑白画像，薄薄的雾，吸一口，微凉。

雨落隔岸，河过忘川，渡河的船家，请你慢些……

……

精彩剪辑：

怀中的麦越莓像个孩子一样沉沉睡去，嘴里喃喃着，“祖母，祖母……”

眼角的泪水也未干过……

真是个孩子啊。

夜色朦胧，圣胤抱着睡着的麦越莓往回走去，而那时的身影，交换时空……

那时候，依偎在怀中的娇小身影，双脚因为肿胀地无法触地……

“会重吧，”害羞低下头去却更显得娇媚，身上的霞帔就如今日自己的新娘。

他摇了摇头。

只见一阵清风拂过，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好像是久违的自由的味道……迎着风，头上的坠饰也莹风摇摆，“叮叮咚，”像仙乐一样好听……

“做我的新娘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的口。

怀中的可人一颤，脸上绯红，就如天际的晚霞……

“嗯，”这是一世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