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 瞒天过海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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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八章瞒天过海

冯国璋回到南京督府已有十天。

十天来，几乎所有的报刊杂志都热议萧益民购买汉冶萍的惊人消息，其轰动性远远超过了粤闽、粤赣交界地区的四个旅北洋军队与南方革命军进行的激战。

月一日，又一个震惊全国的消息传来，直隶总督曹锟、福建督军李厚基、上海护军使卢永祥、第二十二师将师长范国章等北洋将领通电全国脱离央，强大的北洋派系激烈的内讧自此公之天下，也宣告了北洋派系的正式决裂。

身为副总统兼江苏督军的冯国璋一直处于舆论的漩涡心，一批批日本巨商、日本驻华领事官员、江浙财阀云集南京，却无法见到冯国璋，冯国璋至今没有对汉冶萍的归属和南北之间的战争表任何意见，反而如此重要时刻深居简出闭门谢客。

月三日深夜，一辆悬挂督军府车牌的福特轿车缓缓开到冯国璋官邸，两名身穿夏季长衫的年轻人，上校副官的引领下进入大厅，略微等候，随即被领进冯国璋的书房。

半个小时后，两名年轻人脸带微笑走出官邸，冯国璋的身副官的护送下，乘车赶往下关码头，后登上一艘悬挂美国国旗的一千五吨货船，货船夜色出一声长鸣，很快。

不大的船长室内，灯光明亮。

个子高瘦、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美国花旗银行上海分行副经理奥斯特亨利、蓄着漂亮络腮胡子、身体魁梧强健的美国西部钢铁公司国区经理大卫沙利特，仍细细阅读两张公。

这两张用毛笔书写并盖上江苏省督军府和江苏省政fu签字的公，已经被两位美国人看了五遍，但两人仍然满脸兴奋地反复阅读，低声讨论。

南京下关码头上船的两位年轻人，此刻便坐两个美国人的对面，悠闲地喝着咖啡，含笑地望着有些失态的两位美国合作者。

这两位年轻人，一位是四川督军萧益民的结义兄弟、国华西实业集团公司总经理罗德，另一位也是萧益民亲近的人——四川督军府上海办事处主任兼华西集团上海分公司经理萧振。

亨利终于抬起他光亮的额头，对罗德和萧振露出满脸笑容，用熟练的国官话开起了玩笑：

“亲爱的朋友，你们估计一下，如果云集武汉争夺汉冶萍归属的日本人得知我们已经获得马鞍山地区四个大型铁矿的所有权，并得到江苏省长和军队都督签署的允许组建自有护矿民团的命令，那些大喊大叫总以为完全控制了马鞍山地区所有铁矿的日本人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众人哈哈大笑，笑得极为开心，甚至有点儿肆无忌惮。

已经商海锤炼十年变得非常沉稳的罗德很快停止笑声，他指指两个美国合作者手里的平准件笑问：“两位知道为了这两张纸，我们的总司令付出了多大代价吗？”

两个美国人随即收起笑容，罗德颇为感触地说道：

“这两张纸是用五十万元现金支票、三千支步枪、二万子弹和三箱手榴弹换回来的，这还不算三个月来我们秘密收购马鞍山地区三座大型铁矿、四千五吨矿砂、一座完全没有半点价值的老式炼铁厂、两条窄轨运输铁路和铁矿石储运码头过程，向个矿主、两级政fu官员、十七个村子的村民支付的两四十万元。”

亨利和沙利特大吃一惊，眼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亨利忍不住问道：“亲爱的罗先生，你们为了四个没有得到规模开、甚至连运输道路都没有修建的四个矿区付出这么多，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点儿？”

沙利特也深表疑惑：“罗，你是个令所有人都极为钦佩的成功商人，你认为这值得吗？虽然经过三个月的秘密勘测和和估算，证明马鞍山地区的铁矿储量相当丰富，品位不错也很容易开采，但是目前那片土地上，连一台挖掘机器都没有，采矿全靠原始的工具和人力，所有一切都是低价值的，经过三个国家的地质工程师和银行业资深人士评估，得出的高价值仅为伍佰万元的矿区，竟然让你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实令人难以置信，能告诉我们原因吗？”

罗德反问道：“两位朋友，以你们的估计，我们会什么时候获得汉冶萍的所有权？”

亨利和沙利特对视一眼，脸上均露出无奈之色。

亨利遗憾地说道：“坦率地讲，我们看不到汉冶萍公司的未来，无法预测已经成为国和日本大矛盾的汉冶萍公司的后归属两个东方国家所表现出来的强硬态，完全背离了商业原则，已经升级到国家与民族之间相互仇恨的堤旖。

“因此，我们有理由认为，已经被你们的北京政fu五次抵押给日本人的汉冶萍公司，已不再是单纯的纸面上价值两千七万元的商业标的物，按照目前情况分析，只要拥有一千二万股权和近千万抵押借款债券的日本人不答应，汉冶萍公司就永远不会属于国。

“请原谅我的直言，但这是残酷的事实，作为称职的合作者，也作为你和萧将军的忠实朋友，我不得不表明自己的观点。”

“谢谢你，亨利！”罗德笑了：“请二位再返回马鞍山矿区这个问题，谁也得不到汉冶萍的情况下，两位认为马鞍山矿区的前途如何？”

亨利突然明白过来，禁不住激动地站起来，沙利特的反应却慢了很多，尚未理解罗德话里的意思是什么。

亨利低矮狭窄的舱内转了两圈，挥动紧握的拳头再次坐下，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