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七章 迎难而上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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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七章迎难而上

龙潭村西北的断崖下一片狼藉，率先突围的冯玉祥卫队官兵踏响了十余枚地雷，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过后，冯玉祥部的三十余名精锐数消失浓烈的硝烟之，满天飞散的碎石断木从天而降，夹杂飞溅的炽热弹片覆盖方圆米，被烈焰点燃的枯草和树木随风燃起，呼呼作响的冲天火焰染红了半座高山。

匍匐地上的冯玉祥猛然推开身侍卫，指着断崖下烟雾散去的路径大声喊道：“先锋营给我冲过去，地雷已经引爆，生死此一搏，弟兄们，给我冲过去——”

惊恐万状的官兵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四名侍卫和一群参谋拥着冯玉祥向前跑，紧跟前锋营余官兵身后冲向断崖，川军那呼啸的迫击炮弹恰这时成群飞来，落混乱不堪争相逃命的拥挤人群，剧烈的爆炸令慌不择路的官兵死伤一片。

这时，十余挺轻机枪居高临下构成的火力网接踵而至，瞬间切断官兵逃跑的去路，绝大部分落后的官兵不得不掉头逃向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转眼间即被滚滚硝烟和密集的弹雨所吞噬。

断崖下，被炸断手脚或打断肢体的伤兵哀嚎遍地，密集子弹打落的碎石断枝雨点般落下，仅能通过一人的狭窄山道上挤满了扔掉武器的逃兵，争先恐后的逃兵不断失足掉下陡峭的悬崖。

惊呼声、咒骂声响成一片，冯玉祥的参谋长刘骥恼怒之下冲上前头，拔出手枪接连击毙四名失去理智疯狂抢道的溃兵，杀出几段空间迅速控制乱局，频频高呼“敌人的枪炮打不到这里”，这才使得狭窄的山道变得畅通起来。

一群侍卫解下腰带连一起，不由分说绑愤怒的冯玉祥肥硕的腰间，两前两后死死牵拉冯玉祥穿过余米长的险道。

枪炮声仍密集响起，逃到山下平地的冯玉祥和余残兵抬头仰望烽烟滚滚的断崖，禁不住双目赤红热泪盈眶。圣堂

眼看枪声越来越近，曲射的迫击炮弹开始越过断崖落到山腰上，炸得山腰上的石块滚滚而落，陆军大学毕业的参谋长刘骥着急不已，拉过侍卫长张宣武低语几句，张宣武立刻带上两名弟兄一拥而上，架起悲痛之下摇摇欲坠的冯玉祥向北飞奔，余败卒纷纷擦掉泪水紧随而去。

持续半小时的枪炮声停止，龟缩龙潭村的一千八余名官兵得知旅长冯玉祥和参谋长刘骥等人已经逃走，无不惊恐混乱万念俱灰，身负重伤的副团长赵克正将所有营连长召到村祠堂，命令大家点起火把放下武器，向正四面压迫过来的川军投降。

赵克正获得大家的答应，使出后的力气突然拔出手枪，顶住自己的脑门，大喊一声“旅座，赵某把命还给你了”，枪声响起，一群营连长扑赵克正仍抽搐的身体上放声大哭，尚未来得及出去集合的队伍立即陷入巨大的混乱，川军已经喊杀震天地冲进村子，“噼噼啪啪”的枪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绝望的千余官兵们终于扔掉武器举手投降。

龙潭之战的捷报传到萧益民手上，已是月一日，重庆的陈宦部和两个旅湘军于三日前无条件投降，除陈宦本人仍被扣留重庆之外，放下武器的湘军两个旅官兵和曹锟等余军官，均被包季卿和王陵基客气地礼送出川。

与曹锟和熊炳琦颇有交情的四川边防陆军总参谋长包季卿也坐东下的船上，他要赶赴北京，就突然生的两场大战向袁世凯和老朋友段祺瑞等人作出解释，大努力消除袁世凯和北洋军队的愤怒与报复。

虽然萧益民取得了胜利，通过动这场轰轰烈烈的战争掌握了四川局势，但是仍需要整顿川军，稳定政局。

一场大战下来让萧益民花费万之巨，需要偿还的巨额贷款即将到期，萧益民已经囊羞涩，如果不迅速稳定四川掌握政权，萧益民的万边军和依靠他生存的五万川军吃饭都成问题，别指望再打一次大战。7*

月二日，萧益民从内江来到乐山，心怀忐忑的第二师师长彭光烈领着已经离心离德的十余将校出城迎接。

长期摇摆于萧益民和陈宦之间的彭光烈没有参加此次大战，他根本就没料到萧益民会这么快便取得胜利，不知道一向沉着稳健严守立的王陵基根本就没有背叛萧益民，万县之战和重庆受降挥了巨大作用，获得了巨大的荣誉和实惠。

管第二师各旅旅长和团长们多次催促彭光烈顺应民意，服从萧益民的指挥，率领弟兄们投入到驱除客军保卫四川的战争，但是仍与陈宦秘密联系的彭光烈和他的参谋长陈经始终不为所动，从而遭致众多部下的强烈不满。

萧益民战前已经看清楚彭光烈和陈经的立场，提前通过四川工商联和民主党负责人，秘密联系第二师下层军官，做了很多说服工作，获得第二师大部分军官的支持和拥护，从而架空了师长彭光烈和参谋长陈经，这也是萧益民敢于一个营卫队的护送下，堂而皇之来到乐山的原因。

进入设施齐全的乐山大营，萧益民简要向彭光烈通报万县之战、重庆受降和川北龙潭之战的消息，接受完彭光烈等人的祝贺，萧益民随即抛出此行的目的：

“彭师长、陈参谋长，萧某不才，但也不敢有负军将士和四川父老乡亲的殷切期望，此次回到成都，萧某将服从四川省政府和省议会的决议，正式就任四川督军一职，不知二位是否支持萧某？”

彭光烈和陈经大吃一惊，仓促间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