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择道 (1/2)

文/啃书的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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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雾气尚未散开，萦绕在层层叠叠的高山之巅。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混混沌沌的空中，不时响起了几声高昂的鹤吠，在天上经久不息地环绕着。

凌尊堂，凌辰卧室。

“凌辰，凌辰？”穿着灰白青袍的年迈老者，虽然身影略微伛偻，不过看上去却是老当益壮。老者用手轻轻敲了敲凌辰的房门，低声叫道。

躺在床上嗷嗷大睡的凌辰一听见喊声，从床上一下子跃了起来，胡乱套上衣服，应道：“来了来了。”说罢，猛地推开了房门。“敖叔？这么早来有事吗？”凌辰望着眼前比自己高上几个头的老者，笑着问道。

“当然有事了，一年以后便是千年盛会——宗族试比了，你选好自己要学的道了没有？”老者蹲下身来，用他那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摸凌辰的头发。

“额……‘道’？”凌辰慢慢躲开老者那扎人的手，看似低头沉思，实际上是沉入识海想向天游老祖问个明白。

“老师，老师！”凌辰拍醒正在识海中睡觉的天游老祖，急切地问道：“什么是‘道’啊？”

“‘道’？你这在凌尊堂的课堂上应该有学过了吧。”天游老祖缓缓的睁开双眸，包涵着几分戏谑，不紧不慢地说。

“我……我上课的时候光顾着练习念力了，老师讲的都……都不记得了。”凌辰一听，脸霎时就红透了，不好意思地绕了绕头，说道。

“道，有千万种，乃至更多，你先打发掉外面的那个老头子，我待会跟你细说。”天游老祖横卧在识海中，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

“敖叔啊，我……我还没选好，还在考虑呢。”凌辰从恍惚中醒来，咧开嘴说道。

“那好，你先考虑考虑，这‘道’啊，可决定了你以后的修行之路，不能马虎啊。敖叔就不打扰你了，记住啊，慎重考虑。( 千千)”老者笑呵呵地说道，说罢后起身向门外走去。

“敖叔走好。”凌辰看了一眼越走越远的老者，松了一口气。

“小子，走，随便到一个荒原，我帮你选一选‘道’。”天游老祖的声音在凌辰识海中响起。

凌辰心领神会，踮起脚尖望了望老者，见他已经走远，这才左顾右盼地走到了离城不远的一处高原。

天游老祖见四下无人，这才幻出化身徐徐地飘在半空。

凌辰问道：“‘道’？什么是道。”

天游老祖双眸看向了浩瀚而寂美的碧天，眼中隐隐有些火热，半响才说道：“道，乃天地之玄机，是天下苍生、世间万物的最终之源，其中的玄妙无可比喻，只有你亲身经历才能感受到啊。有了道，才能真正算是修行者，道若是彻悟到尽头，威力无可比拟，而道的拥有者也将列位宇宙之巅，成为反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正因为如此，道受到了天下所有修行者的追崇，一生一世都在沉浸其中，无可自拔。”说道最后，天游老祖情不自禁，感慨地叹了口气。

凌辰侧耳倾听，眸子里的憧憬随着天游老祖的介绍越来越浓，最后占据了整个眸子。

天游老祖微笑着，从袍子里取出了一个纳戒，打开了它，一个个武器从中飞旋而出，最后缓缓地落在地上。这些武器中有刀、有枪、有锏、有戬、有剑、有叉、有箭、有镖……十八般武器样样皆有。天游老祖双手负在身后，声音慢慢的高昂且狂热起来说道：“道有千千万条，有爪道、有五行之道、有时间之道、有空间之道、有幻化之道、有狂刀之道、有柔剑之道、亦也有疯剑之道……”

正在天游老祖侃侃奇谈的时候，凌辰绕过天游老祖，仔细观摩着地上摆放着的一根根在初升红日的照耀下闪着寒光的兵器。

“这就是……剑？”凌辰嘴中轻声呢喃道，抚摸着一根挺直的剑。

剑身上刻着古怪的血色花纹，剑柄上也是雕着一条越越腾腾的蛟龙，整把剑散发着银光，折射在凌辰脸上。

“这是……剑？徒儿，你要学剑道吗？”天游老祖说停后，陡然发现凌辰已经走到自己身后，赶忙转过身来，便看到了凌辰手中拿着的剑。

“剑道……”凌辰眼神已经飘忽，只剩下嘴巴还在喃喃自语道。

凌辰眼中仿佛看见父亲手中舞着的剑、训练场上的四长老手中的剑、以及……前世父母手中的剑。

“如此，便是剑道吗？……”凌辰此时仿佛已经与世隔绝，周围的万物和天游老祖的话语都是消失不见了，而四周万物都变幻为一柄柄闪着金光、银光的剑，悬浮在碧空各处。慢慢地，亿万柄宝剑、短剑、柔剑、钢剑……乃至断剑，都是缓缓地向上悬升，万剑合一，璀璨的光芒霎时绽放开来，刺痛了凌辰的双眸，可凌辰却是仍然睁大双眸，仔细地观摩着这玄妙的一刻。

时间随风而过。顷刻后，这无边无际的剑海慢慢地收缩，无数柔剑拼在一起，化为了一缕缕剑穗，在万里无云的碧空中飞展；亿万根短钢剑横竖拼成笔直的两条杆，变为了剑柄和护手，在骄阳下烁着寒光；茫茫的长剑之海飞赴到护手的下方，一接一、二接二、三接三、四接四、百接百、千接千、万接万……化作了狭长而坚韧的剑身；细细小小的飞剑汇聚到一起，都是剑尖向下，化为了巨剑的剑尖；而那些断剑则是分作一批一批，分次化作十颗闪闪发亮的棱形宝石，紧紧地嵌在剑柄上，更是为整把巨剑增添了不少光泽。

凌辰看得都呆了，半响都是静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