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苦肉计失败…… (1/2)

老人自然是夜雨，虽然他长着白花花的胡子，穿着粗布麻衣，可他的眼睛不会骗人。夜雨有个招牌动作，那就是他看人的时候，眉毛会不自觉挑高。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不过瑾襄很早之前就发现了他的这个习惯性动作。

虽然阁楼和高台离的远，可不妨碍瑾襄看的清。知道老人是夜雨之后，瑾襄就知道他是司韶阳派来传递消息的。

月阳阁的消息很灵通，她这么大张旗鼓的从芍药到达玉兰，司韶阳不可能没有发觉。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想试探她，问题是她有这么好试探吗？

唇角轻轻翘起，望着离开的玉兰民众，瑾襄的眸子越发亮了，招呼了安安一句，她打算带他离开这里。

被瑾襄牵着，安安好奇的望了老人一眼。发觉老人在朝他眨眼睛，他咯咯的笑了出来，迈着小步子和瑾襄走出了酒楼。

酒楼依旧人声鼎沸，可出去的路上就没这么热闹了。太阳渐渐升到高空，空气异常闷热，都能听到树上知了凄厉的叫声。安安跟在瑾襄身边，眨着大眼睛，抬起头好奇的朝瑾襄问道，“娘，咱们到玉兰了，不去见父皇吗？刚才说书的老爷爷说，父皇的旧病复发了！”

牵着安安的手，瑾襄红唇轻轻扬起，“那你觉得你父皇有没有旧病复发呢？”

这个问题可难倒安安了，他又没见到父皇，怎么知道他有没有旧病复发。而且娘亲也说了，说书人的话不一定是真的，说不定是骗他们的呢？

可一想到司韶阳病重在床，安安又有点儿担心，如果是真的，那他们不是应该快点儿过去看看吗？如果真的出事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便有了一丝担忧，睁着迷蒙的大眼睛，担心的说道，“我不知道父皇怎么样？可如果父皇真的病了，咱们不是应该快点儿去见他吗？”迟了的话，没见到他最后一面怎么办？

看到安安这么担心司韶阳，瑾襄唇角向上翘了翘，“我如果告诉你，刚才那位老人是你夜雨叔叔装扮的，你怎么想？”

“夜雨叔叔？”安安惊讶了，他刚才见到的明明就是一名老人。不过仔细一想，老人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对谁眨眼睛。朝他眨眼睛，岂不是说老人认识他？想到这里，安安眼睛瞬间亮了，“确实是夜雨叔叔！如果那人是夜雨叔叔的话，那父皇肯定没事！”如果有事的话，夜雨肯定不会假扮老人出现在酒楼……

安安开窍了之后，瑾襄眼睛眯了眯，领着他朝城北尾巷走去，丝毫没有想去汉王府打探消息。

夜雨从酒楼出来之后，就一直尾随着瑾襄，发现他们回了住处，他不由心生懊恼。如果他没有感觉错的话，他好像暴露了……

如果让陛下知道他暴露了，那后果……

望着瑾襄和安安的背影，夜雨感到深深的忧伤，不过将玉兰的消息透露给瑾襄，那也算完成了一件事。在尾巷停顿了片刻，夜雨回到了汉王府。

……

汉王府的环境很美，汉王谈原掌控皇宫之后，派人将汉王府重新整修。初进汉王府，便能看到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假山刻着金碧辉煌的大字，小桥也是用罕见的白玉铺成，颇是优雅。为了制造汉王府的清幽，谈原将玉兰珍贵的兰花全部移植在汉王府。在王府没走多久，就能看到成片的紫色、蓝色、橙色的兰花，竞相开放。蝴蝶在花朵上翩翩起舞，颇有一番美感。

司韶阳住在汉王府的听雨阁，窗前是一片清澈的小湖，背后是大片盛开的兰花。住所颇为清净。屋子里放着珍贵的书籍，配上袅袅青烟，越发显得屋里安静。

他现在躺在床上，身着一身白衣，墨色的长发披在肩头，看起来脸色苍白。如果忽略他手中的书籍和明亮的眼睛，人们肯定以为他病入膏肓。

听到外面的动静，他连忙将手中的书塞在枕头下，躺下闭上了眼睛。映衬着苍白的脸，好似昏迷了一样。

门轻轻打开，随着响起一阵脚步声，司韶阳耳朵动了动，躺在床上收敛了呼吸。

夜雨一进门就看到司韶阳这般，本想拆穿，可一想到自己主子杀人不眨眼的行为，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如果告诉司韶阳他的计划失败了，那岂不是说会有严厉的惩罚等着他？他还是不要碰枪口了……

司韶阳装了很长时间，一直没听到声音。他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他的睫毛很长，抖动间，黑眸如同承载了整个星空，熠熠生辉。他先是看了夜雨一眼，发现他身后并没有人，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他一问话，夜雨身子抖了一下，哆哆嗦嗦的说道，“皇后娘娘没有跟回来！”

抬头看了司韶阳一眼，发现他在等下文，夜雨硬着头皮说道，“我说完书之后，娘娘看了我一眼，好像发现我了。她和小主子从酒楼出去之后，就回了住所，一直没有离开！”

听到夜雨这般说，司韶阳很想骂他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事已至此，追究下去也没什么用。既然苦肉计失败了，那他该用怎样的方式让她原谅他呢？

沉思了片刻，司韶阳又瞪了夜雨一眼，如果不是他的话，襄儿在进入兰都的那一刻，他就去见她了。多了苦肉计这一出，这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事情瞬间变得好复杂！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司韶阳走下了床，眸光幽深，“我要去襄儿，汉王府的事情，你处理着办！”

想到一堆要处理的事务，夜雨头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