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这便是代价 (1/2)

“你惜命，是好事，我不怨你。”

微笑着望着芷若，晶莹的泪水挂满脸颊，只见香兰凄声说道。

“是你该死，凭什么怨我！”闻言，声嘶力竭地怒吼了一句回去，芷若的泪水也霎时有如泉水般涌出。

冷眼看着两人，夭夭若有所思，随后只见她对着一旁的灶福仙君勾了勾手指。

见他俯身凑过耳朵来，夭夭随即在其耳边低语了一番。

众目睽睽之下。

芷若胡乱地擦了两下脸上的泪痕，随后只见其右手之上缓缓地包裹起浓郁的仙力。

负责限制住香兰的两名仙婢见状，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两人便缓缓别过脸去，不忍心看接下来的惨象。

银白的仙力在芷若手上聚集，不断地浓缩过后，竟如同盔甲手套般附于其右手上，透着冰冷的气息。

香兰依旧是含笑望着芷若，只是一双眸子却已空洞无神，显然是已经绝望至极。

紧紧抿着嘴唇，芷若已经已将贝齿咬的连太阳穴都发紧，狠下心，只见她猛地抬起手来，握成爪状，冲着香兰的眉心处便狠狠抓去。

然就在触及的那一刻，却见香兰募地消失在了原处。

哗声四起，众人皆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半饷回过神来后，四下搜索才发现竟是灶福仙君将人给救了去！

芷若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个状况，只见她茫然地抬起头来，在见着香兰的身影后，又愣愣地向她袭去。

“我不想死，不想死…你去死罢…”低声喃喃着，芷若一双眸子已如鲜血般赤红。

皱着眉头，灶福仙君不由得有些讶异，却还是从容不迫地挡下芷若疯狂的攻击。

震惊至极，此刻的香兰只是怔怔地望着已陷入癫狂的芷若，竟完全忘了回击，只是任由灶福仙君护着。

“够了，芷若，住手吧。”

一声叹息响起，是夭夭略微有些无奈的声音。

心智似乎已经迷失，芷若依旧疯狂地攻击着灶福仙君与香兰。

“本宫说够了！”声音猛地拔高，夭夭随即极为不悦地喝道。

如同魔音灌耳般，芷若身子一震，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半饷，只见她缓缓转过身子，迷惘地望向夭夭，不知所措地一步步向着她走去。

站起身来，夭夭亦款步向前，伸出右手轻轻地抚向芷若细腻光滑的脸庞：“够了，已经够了。本宫不过是想看看你的忠诚罢了，毕竟，本宫在这帝都里头连一个知心的人都没有…”

“本宫不喜血腥，又岂会忍心让你去做这些残忍的事情？”摩挲着芷若的脸庞，夭夭柔声道。

意识缓缓清明，芷若闻言，一双混沌不堪的眸子登时也清亮了许多，只见她颤着声问道：“娘娘，可以吗？我真的可以不用杀香兰了吗！”

含着笑，点了点头，夭夭松开了手。

猛地转过头去，芷若惊喜地望向香兰，遥遥喊道：“香兰，太好了！我可以不用…杀…杀你了呢…”

声渐弱，芷若清楚地看到了香兰那绝望的表情，和其中不加掩饰的讥讽。

先前的一幕幕场景晃过眼前，芷若募然反应过来自己对香兰造成了多大伤害…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芷若面色煞白。

“不用杀我竟都能让你如此高兴，我若是也不用死了的话，你怕是要高兴疯了吧。”脸颊上泪痕还很清晰，只见香兰冷笑道，话里尽是讥讽。

闻言，双手有些颤抖地捂住嘴巴，芷若哆嗦着呐呐道：“你是在怪我么？你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做了错事，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话说到一半，却发现四周不断地投来无数不屑和鄙夷的目光，芷若随即慌张地收了声。

冷冷看着芷若的反应，香兰终于彻底死心，只见她摇着头苦涩道：“我该死，还是你该死，你心里面最清楚！从此刻开始，你我，恩断义绝！”

决绝的话语说出来，惊得芷若浑身颤抖，眼泪更是夺眶而出。

然而嗫喏着，芷若却再未说出什么话来，因为她甚至已经没有了与香兰对话的勇气与资格。

淡淡地看着两人，夭夭适时出声道：“仙君，今儿让您看笑话了，这样罢，好事做到底，你就帮本宫把这胆大包天的婢女送到圣君那儿罢！你也知道的，本宫对这群人实在是不怎么放心…”

捋着白须，呵呵笑了两声，只见灶福仙君回道：“哪里哪里，老夫也是乐得看好戏！”

一句意有所指的打趣，说得众人面色臊红，灶福仙君却不甚在意地领着心死的香兰洋洋洒洒而去。

“好了，本宫也累了，你们都退下吧。芷若，你以后就跟在本宫身边。”打了个哈欠，夭夭起身向寝宫走去。

芷若亦步亦趋地跟着，只是身后一道道灼热的视线委实令其心难安。

“这便是代价。”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夭夭头也未回。

话语清晰地传入芷若的耳中，只见其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脚步，面上是难以言喻的苦涩和阴郁。

然而下一刻，却见她猛地抬起头来望向夭夭，眼神怨毒无比，一闪即逝…

一个时辰后。

书房那里有了动静。

一些好事的仙婢从文官那里套出话来，说是黎曜震怒，令人当场剔了香兰的仙骨，贬入畜生道，永世再无做人的机会！

消息流出，赤矜宫人俱一夜无眠。

然当帝都万籁俱静之时，赤矜宫上空却忽然蹿出了两道身影，直奔灶福宫的方向而去。

寝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