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天有长久 (1/2)

“啊……”王再兴手捂伤口，忍不住一声残呼，“聂齿，你好狠！”

聂齿不慌不忙，抬臂上扬，以同样的招式击退高如意的一招，且掌力更加轻盈。

高如意见状，也忍不住大呼出来，“你好狠的心，竟然对昔日的故人也下得去手。”

聂齿惨笑，“哈哈哈，现在当我是昔日的故人，那么刚刚二位出手杀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说过，我会离开，不会打搅你们平静的生活，无论是邀请你们去我的世界之树，还是怎样，我都是在为你们考虑，为你们好……呵呵……”

聂齿对天，苦涩一笑，人生之大悲，不过如此，还有什么过不去的，“罢了罢了，如果你们单纯的认为我恶，那也就罢了，可是你……”

他伸手缓缓指向高如意，颤声道：“你真的一无所知吗？你真的不认识我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认识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迫切的想要杀我。尽管你辜负了我，可我并不怪你，是我姓聂的无能，没本事留在你的身边，给你幸福。可你也适可而止吧，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了你对我的等待，可你总不能这样对我，要杀了我，我有你觉得那么可恨吗？”

“你可恨！聂齿，我恨你一辈子。”高如意紧咬着双唇，气的浑身打颤，“说，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眼前？你为什么不去死？”

“呵呵！”聂齿忽然开心的笑了，“你终于承认我是聂齿了吗？看来真的是你要杀我喽！”

“恨我一辈子！你还有一辈子吗？你已经成仙了吧，否则我们也不该在千年之后再相见才对。你曾经说的那些人，应该也已经离世了吧！没人记得‘我们’亦或是说你们。”

“我不死，也算是一种错吗？出现在这里，也非是我所愿。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们……我没想到，我们爱情，回事以这样伤感的结尾收场，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希望我现在离开，脱离出你们的世界，还不算太迟，就这样罢手可以吗？”

聂齿苦涩的诉说着，想是在说着一件悲伤的故事，故事的本身与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故事里的那个男主角也不是他。

聂齿似在请求，向上苍祈求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可以吗？”他在问上苍，上苍却不与回答。她只是紧咬着嘴唇，呆呆的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说过，我怎么把你救回来的，就要怎么把你扔出去。”高如意忽然咬牙切齿的说道。

“何必呢！”聂齿只是淡淡一笑，“你们斗不过我的，也许答应放过了我，还会有以外的惊喜。”聂齿所说的以为惊喜，当然是指自己的治愈能力，或许不仅能助王再兴断臂重铸，还能助他从新回到年轻的转头。

“我不要你的惊喜，请不要拿你所谓的好意，来恶心我们了行不行？你不会不知道这些年我们是怎么过的吧？”高如意愤愤的说道。

“哦！怎么过的？”聂齿问道。

高如意喝道：“你自己做的好事，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

“我自己做的事，我怎么会清楚……”

“我自己做的事，我怎么会清楚……”

“我自己做的事，我怎么会清楚……”

聂齿哽咽着，反复重复着这一句话。

“自己做的事情，怎么会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高如意冷笑着，“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我们这些年逃亡的日子过的好辛苦。”

“是吗？”聂齿平淡的问道，平淡中带着伤感。

那种深层次的伤感，普通人是很难理解的。

高如意点头，苦笑道：“是的，因为我们在躲避魔族大军的同时，同时还要躲避你所派出来的疯狗。”

“疯狗？有吗？”聂齿此刻无比的伤感，内心如被刀绞，自己好心好意，派出去寻找她、保护她的人，却被她称之为疯狗，唯恐避之不及。

“他们、他们那个样子的吗？”聂齿双眼含泪，他努力使自己坚强，看上去无情一些，可现在他做不到。

“难道是我错了？难道我做的不对，那些被我派遣出去的人，没有要保护她们，而是想残害她们？”

聂齿的心里开始自责，其实无非是想替高如意找一个可以开脱的借口与理由，明明她早已背叛自己，明明她的冰冷无情就摆在眼前，可他却总是无法承认，无法接受。

他想找个理由，让自己变成一个恶人，来净化高如意身上的污垢，让一切罪孽与错误，都由自己来承担。

“是我的人伤害了她，一定是这样的，所以她今天才以为我辜负了她，想要害她，只要自己与她解释清楚就好了，即便回不到从前，师妹也不会再怪我了……”

“呵呵！”一阵沉默过后，高如意缓缓开口，她的笑，她的话，总能打断聂齿的死路，总能断绝他的生路，“你明知道我已不再爱你了，你明知道我已有了他，你为什么还要找我们？你是想害我，害了我的他，想害了我们大家。你就是想看我在你面前低头认错的表情对不对？你错了，我高如意永远都不会认错，因为错的人是你、是你、是你……”

高如意缓缓后退，每迈一步，就嘶吼一声，不甘、愤懑、以及最深层次的愧疚，她不愿说，也不想说，如果让她寂寞一千年，一千年不搞男女之事，她会憋疯，她会憋死……

她自信，自己是个十足的贱女人，不配拥有聂齿这样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