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兄弟”就是在你犯病时陪着你一起疯的人 (1/2)

南宫豹看着楼烦，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这孩子也疯了？”

南宫护听到这个‘也’字，整个人都都不好了。

“还有谁疯了？”

“我，我疯了。”

南宫豹敷衍的毫不走心，南宫护一边揉着胳膊一边开口说道：“算起来，你我跟少爷在一起的时间都不如南宫卫久，可当初小姐偏偏让咱们下山。

你想过为什么吗......”

南宫护停顿了片刻，南宫豹扭头看着他，才继续道：“少爷第一次杀人咱兄弟两个也在，本以为他会跟其他人一样，见到血迹喷涌，闻到血腥味会恶心呕吐。可偏偏他就像是在夏日里打死了一只蚊子，平静的让我觉得害怕，那燕国秦开之孙，仗着家世就敢当街杀人的小子也不过如此吧？”

“你是想说少爷无情？还是冷漠？

我记得，你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才真正忠于少爷的吧？”

见南宫豹两手在身上到处摸索，掏出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南宫护微微一笑：“冷漠不冷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少爷不会对你我无情就是了。

咱们都是从那个地方被小姐找到的，虽然不知道你幼年时候经历了什么，可我出来的那一天就发誓，再也不想过那些猪狗不如的日子。”

吃了两口，南宫豹将手中还剩了半斤的牛肉递给南宫护：“其实山里的日子也不错，有酒有肉也挺好的。”

南宫护啐了一声：“我那时候也这么想，可我现在不想过什么平淡的生活……”说到这里，南宫豹突然一拳打来，南宫护攥紧牛肉生生挨了这一下。

向四周看了一眼，发现没人注意这里后，南宫豹低声怒道：“我怎么觉得你是因为这狗屁的权利呢？

鹰嘴崖的兄弟战死那么多？他们是你封爵赏官的牺牲品？南宫护我只是不喜欢动脑子，可不代表我傻，更不是蠢！

我吃东西不是因为我饿，是因为我懒！我不开心！

懒得去想你们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因为这些破事所以我才不开心。

匈奴哪怕再凶悍无比，你再缺少箭矢，你的前营也不该只是守了几日。你跟我更不该蹲在这处破土坑里吃牛肉！”

南宫护咳嗽两声，也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因为噎着了，他不想跟南宫豹纠缠这些琐事：“所以啊，少爷对你的照顾远比我的多。

你会装啊，你多高尚，我多肮脏。

你给少爷守着大门，看着少爷睡觉，就可以升官发财。

我得在大雨天里跟一帮胡人在泥地里打滚厮杀。现在果子要熟了，你又来了。

你可以认为我是为了权利就随随便便的让鹰嘴崖兄弟们的丧命，可南宫豹你知道吗？为了少爷的权利，我也可以随随便便丢掉自己的性命。你呢？”

“耶耶也能！”南宫豹怒道。

南宫护冷笑：“那就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南宫护手指山下：“匈奴一天半的时间没有上来，今晚一定会来，我待会还要杀人，可我又困的不行。

我睡一会儿，你要还想打我一拳解解气就快点。”

“睡你的狗觉。”

看着丢下一句话就走了的南宫豹，南宫护嘴角咧开，带着一丝笑意。

人的感情很奇怪。

相互间恶语相向的人，有时候才是真正在乎你的人。

南宫豹怕南宫护死在外面，所以他来了。

南宫护认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惜用自己的命来让南宫豹知道“自己不会怨恨少爷”。

南宫豹借着他的嘴，训的是王尧。

两人都明白，可似乎谁都说服不了对方，那就只能拿外人出气。

此时的南宫豹像是一只老虎，一步一步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就连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刚刚下山的老虎要比上山虎可怕的多，因为它饿，下山的目的就是狩猎，猎物稀少的时候豹子，狗熊也得吃。

匈奴人今晚哪怕不来，南宫豹也琢磨着去匈奴人的营地转转，但既然南宫护算过了，他也乐得找个地方守株待兔。

寻了块空地，南宫豹打算闭目养养神。他的背后是五百名王尧的亲兵，一个个也有样学样的盘腿入定。

从远处看去有些像是一群和尚在打坐，只是甲胄上偶尔反射来的寒光，让人心生畏惧。

南宫豹寅初睁开双眼，匈奴人也如期而至。掂着自己手里的大棒，南宫豹开口道：“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精锐。”

“诺！”

相比起马槊，秦剑，或是铁匠打造的环首刀也好制式军刺也罢，两腿实实在在踩在地上的南宫豹还是最喜欢手里这根带刺的狼牙棒。

重量足够，管你什么花里胡哨我自一力破之。

穿过拒马，跃出壕沟的南宫豹直直向着夜色中人影最多的方向冲杀而去。

兜头一棒直接砸向了一个已经被吓傻，呆呆站在原地等死的胡人脑袋后，就听噗得一声，只剩半截脖子的身躯摇晃两下，随之倒地。

“杀进去。”

南宫豹一声令下，紧紧跟在身后的亲兵一时间虎入羊群，直直得扑进这支匈奴步卒中。

匈奴人本就凌乱松散的阵型，仓促中瞬间就被砍倒数十人，生死之间被激起野性的后，用尽一切开始反击。好为身后的族人赢取足够的集结时间。

当手里的弯刀砍在秦军甲胄上只留下一道印记时，匈奴人各自咬牙加大了挥刀的力气。被躲闪后，总是被自己带的踉跄不已。

黑夜中总是有火花冒出，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