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失去 (1/2)

徐姨娘和郑国公看着文娟坚定地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郑国公心里一片凄凉，他好像要失去这个女儿了。

徐姨娘看到文娟走远，心里疼痛难忍，她曾经因为郑国公伤害过自己的孩子，如今更是不能给这个孩子她想要的，今日之后，这孩子只怕再也不会认自己这个母亲了，只是她不后悔。

徐姨娘看着郑国公，眼里带着仇恨，她还要做的事情有多脏，有多丑恶，她宁愿女儿不认自己，这样她才不会为难和伤心，她只要做她的富贵人家的主母就好。

徐姨娘掩下心痛，看着郑国公，声音里带着讽刺的说：“国公爷，您的女儿，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便连这唯一剩下的女儿现在也不认你了，不知道孤家寡人的滋味可还好受。”你可知道，我拼着伤害我的亲身女儿的勇气，只为得到你的真心，我当时是用了多少力气，你现在的痛只怕没有我那个时候的千分之一，我要让你体会到我曾经所承受的所有痛苦。

郑国公不是不伤心，他失去了他所有的儿女，可是，他没有错，他不会认错，他是为了郑国公府，为了他的性命，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丑恶的：“孤家寡人，那也是你的女儿，她也不认你了。”

徐姨娘看着郑国公笑着说：“国公爷只怕是忘记了，她早在那个时候便已经不愿意认我这个母亲，我早就已经失去她了，我习惯了，可是你，曾经什么都拥有，却一点点失去了。”徐姨娘转身离开，眼里却渐渐湿润了，郑国公的话直接插到了自己的心上，她的女儿永远都不会认她了，是她将自己的女儿一步一步推远。

此时老太太的房里，老太太正咳嗽着，眼里不在像眼前那般明亮，而是透着浑浊和悔恨，她看着自己身边的下人说：“你是说大小姐也没了？”

“老太太，您千万不要过度伤心啊！自从听到夫人逝世，您就病倒了，如今病还没好，大小姐这事情只是个意外，请您节哀啊！老太太，您若是生气，老奴这就将那徐姨娘带过来，给您消气。”那奴婢跪在地上说。

“意外？徐姨娘，那哪里是一个小小的姨娘做的。”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嘴角漏出了鲜血，她闭上眼睛只觉得整个人十分乏累不堪，心里疼痛难忍，若是那个时候她阻止郑国公将夫人关起来，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不会的，她了解她的儿子。

她这个儿子，心狠手辣，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性命，便是连自己这个母亲的性命都可以抛弃，更别说只是一个女人和未出世的孩子，她是怎么将自己的儿子教育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她身为母亲，只能看着自己的儿子杀妻杀子，却没有任何力量阻止，都是她没有做好一个母亲，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

至于徐姨娘，老太太闭上眼睛，那就是她儿子手里的一把刀，一把锋刃的刀，将所有的道德上的枷锁都抛开的刀，只是他能避开外界的道德的指责，能够避开心里的指责吗？她这把老骨头，听了这样的事情，只怕是再也撑不住了，只是临到了了，她还是想，能够最后见她那个儿子一面，能够和他谈谈，能够换回他的良知。

老太太睁眼看着那奴婢说：“你去将郑国公请过来。”

老奴应下转身担忧的离开，郑国公跟着那个老奴来到院子里，他只是以为自己的母亲是看不惯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训斥自己，并不认为自己的母亲是真的生病，所谓的生病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只是等到郑国公推开房门，看见自己的母亲消瘦苍白的脸颊，浑浊的眼睛，有气无力的样子，他愣在那里了，有些不自在的开口：“为了些不相干的人，母亲将自己是折磨成这个样子，值得吗？”

老太太愣了一下，然后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看着郑国公说：“不相干的人，你说你的夫人还有孩子是不相干的人，我总以为你还是有良知的，是我错了……”他的心里只有自己，所以才会那么平静的伤害妻子和孩子，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将这些人放到心里。

郑国公一脸不解的看着老太太说：“母亲，您怎么年纪大了，还心软了起来，您忘了我们当初是如何在这郑国公府活下来，如何走到如今的位置，母亲，其他的都不重要，从来都不重要。”他是多么不易才走到如今的位置上，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他。

老太太愣了一下，眼泪流了下来：“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好好的保护好你，你不能因为你的父亲薄情，你的兄弟想要杀了你而谋得这郑国公的位置，你就不再相信所有的人，那些人，他们是被这权势和金钱迷了眼，而你如今和他们还有什么样的区别，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而你却杀了妻子和自己的孩子，你这个混账。”是幼年时候的一次次背叛，让他失去了最基本的人性，她总以为她的孩子还会回来，那个单纯善良充满爱的孩子会回来，可现在，她知道，她的儿子再也回不来了。

只这一瞬间，老太太失去了心里所有的希望，所有对生的眷恋。

郑国公看见母亲的神态不好，有些慌了，他能够背叛所有人，却不能随意伤害自己的母亲，曾经是母亲背负着所有保护他在这个府里活下来，郑国公紧张的上前喊道：“母亲！”

哪知老太太几乎用所有的力气将郑国公推开：“你给我滚开，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不会是这样的，你是个魔鬼，魔鬼！”心里却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