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话儿 (1/2)

“那你什么意思呀！”

贝贝被小敏搞得一头雾水，她不明白小敏到底是想说些什么，也怪那姑娘说得乱糟糟的，小敏大体也是不好意思的，有些话还不能说的那样露骨，人嘛！总是要假惺惺的才好。

贝贝还是太年轻了，她没怎么谈过恋爱，彭程大体是她破天荒的头一遭，她不大了解男人，也不大了解女人，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明白他们三个人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贝贝的那些小女孩的幻想已经足够压倒彭程了，因为他根本也实现不了。两个人的分手，相当于历史的必然，无论是小敏还是薛姨，都不是左右这结果的主因。彭程或许还爱她，但在他心里的，那些个对于小女孩的幻想实现不了的恐惧足以让他厌烦，让他觉得跟贝贝在一起，是那么的累。

“他最近是不是总找你。”

对于贝贝的问题，小敏并不回答，她有她自己的逻辑。不仅仅是男人，女人一样生活在现实里，没有哪一个男人强大到能把自己的女人一辈子护在童话里，这一点，贝贝不懂，但小敏懂。

“啊？也没有啊！”贝贝自以为很聪明的这样说，她的脑子这会儿是真的转了，却也还不如不转，她还以为她这么说了，就说明彭*的没来找过她。

小敏笑了：“我都听见了。”这大体是小敏的慈悲，她很诚恳的提醒了贝贝，但那似乎无济于事。

“哦，是吧！他是害怕。”被拆穿了，贝贝感觉脸上发热，她吞吞吐吐的说，连带着为彭程辩驳，只有这一句辩驳，她说得理直气壮。

人们大多看不清所有的真像，但却又偏偏能看清楚一点儿，于是便自以为是了。那一点儿大多是人们最希望看见的那点，贝贝看见了彭程的恐惧，因为小敏的游移，彭程很担心。

“你还能和他和好吗？”小敏终于是把来意说出了来，这个中具体的原因或许对她来说再不那么重要了，她试探着问她，也似期待着。

“不能，我接受不了他爱过别人，那，那，那……。”至于她自己的心思，贝贝还不能表达的很清晰，但那是她的真心话，却也是她的违心话。一方面那是她感情的洁癖，那个男人被别的女人沾染了，她便觉得他不够完美了。另一方面，她又在下意识的跟小敏解释，替彭程辩解，她都还没想过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她本不需要维护彭程的，但是她偏就这么说了，全了他的1。

“你不是爱他吗？你如果真的爱他，你就能接受。”小敏反客为主的教唆起人来，她想把彭程再送回来的意愿，贝贝直到此时也没看明白。或许小敏真的是喜欢彭程的，但是那个身份证上的地址，才是她能够嫁给彭程的关键。

“不对，我觉得正是因为我真的爱他，所以我才不能接受他变了心。如果我不喜欢他的话，那他爱谁跟我有什么关心，我根本无所谓，可是我喜欢他，所以他的感情有一点点杂质，我都受不了。”

全他吗的是废话，贝贝说的这些，连她自己都从来没有照做过，这会儿大体是她最混乱的阶段了，价值观的碰撞，接着崩塌，她都还不了解自己，也不明白什么才是爱情，形而上学的掰扯，掰扯清楚别人，也定是掰扯不清自己的。

“哦！”小敏若有些恍悟的应了，但她不以为然。

贝贝真心的劝和小敏，她又开始辩驳了，她的好心眼是怎么养成的着实让人费解，反正是好，好得小敏也找不到更好的话来搪塞了。胖姑娘略有所思的嗯了一下，拉得好长的尾音儿，似在思考，接着又不说话了。

“他真的是喜欢你的，否则不会让你跟他回家。”沉默了好一会儿，贝贝大体是觉得她有责任让小敏更加理解彭程，便又说：“他找我，是他有点害怕了，他怕你不能接受他罢了。”她还想继续的解释点什么，让一切听起来更中听一点儿，可小敏似乎更抗拒了。

“他什么害怕，他就是给自己留后手呢！没有我了还有你等着他。”小敏突然很没好气的说，这大概是她跟贝贝说过的唯一一句实话。那傻姑娘对于彭程的维护，也许是因为她总看不清现实，可小敏，正好相反，她的心，比谁都透亮。许是憋得太难受，这些话便呼之欲出了，也或者是心里有些愧疚，谁知道呢？小敏可能想让贝贝能再看清楚一些。

“那你怎么想的？”贝贝又自以为是的反问起来小敏，至于自己蒙在鼓里，她仍旧浑然不觉。

“我真的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哎呀！他怎么会是个农村人。”小敏又吭叽上了，贝贝终于发现，她只有在难以启齿的问题上，才会那样吭叽，像是嘴巴里有什么毛病，话总是要说不清楚的。

“可是他是不会去农村的，他在农村都没有户口，他养父母也不会让他去农村的。”那个神秘的养父母，他还从来没跟自己细说过，每一次提起彭程都不爱谈论，现在贝贝也猜测那可能是个很离奇的故事，也许他跑出来根本跟她没有关系，但是她从来也没问过他，即便她也感觉那是个谎言，她却也不想拆穿他。

“嗯！”小敏若有深意的又嗯了一声，没再多说，电话却也没有挂断。

“你为什么不喜欢农村人，他其实也不像农村人呐！何况他又不会回去。”这大体是文贝贝心里最搞不懂的了，她很小心的问小敏，小敏便笑了，她在哄骗她，连贝贝自己都听出来了。

“那他那个身份证是怎么回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