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四章 狠心的生母 (1/2)

这位王大叔心情很沉重，说话很缓慢。显然，他对方明很同情。作为男人的他，或许更理解男人的胸怀，更理解方明当时艰难的处境。

“方明当时偷偷去搞调查，正是你母亲向方明大杀回马枪的时候。这句话，就是现在你也恐怕也不会理解，因为你不了解内情。你母亲当着方明的面和你开心地聊天，你听着无所谓，方明却知道，你母亲在督办，摧促着方明快对你下狠手。

你并不知道，你上班走后。你母亲乘方明在家休息的时间，在方明面前唠唠叨叨，表面是夸赞你，实际是揭你的短，也是变相羞辱方明不是个大男人，挑拨你们夫妻之间的恩爱关系。她是想通过方明的手，给你的心里和精神上带来致命的打击。只要方明对你下了手，你母亲就会借力用力，对你大加迫害，让你出现伤残，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一旦出现这样严重的恶果，你母亲还要把罪名加在方明头上，这叫一石二鸟。方明看清了你母亲的险恶用心。所以，他没有上你妈妈的当，没有按你妈妈的思路走，而是采取相应的防范措施，对你更加的恩爱。而你，半点都不理解方明的用意，却拜倒在你妈妈的所谓‘亲情’之下。你却不知道，这‘亲情’下面，却是带着血的匕首。那钢刀已经剌进你的心脏，你却没有半点感觉。方明干着急没有办法。他利用种种手段，迫使你妈妈不敢对你下毒手。为了你的安全，方明费尽了心机。”

你母亲一看方明没有上她的当，知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低估了方明，她知道大事不好，她感到后怕。如果方明一旦和你背后沟通交流，你明白了真相，她就彻底完蛋了，所以，她开始反戈一击，对方明大杀回马枪。你有感觉吗？

柏玲那颗吃惊地心呯呯乱跳。她真不知道自己处在两种两种思想交锋的前沿。对保护自己的人，反是敬而远之，对要加害自己的却是亲密无间。这真是太有违常理。她不由地想到妈妈那段时间的异常表现。家里尽管只有母女两个人，妈妈也总是紧紧牵着柏玲的手，连上个卫生间也是这样，晚上睡觉就更不用说了。口中不停的唠叨：“妈妈最近常做恶梦，有人要加害妈妈。玲，你可不能离开妈妈。”

只要方明一迈进家门，妈妈更是紧紧挽住自己的胳膊，就象个胆小的小孩子，见不得陌生人。

今天看来，妈妈生怕方明和自己说起悄悄话。如果当时自己稍微理性一些，就会发现这些做法正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的表现。

妈妈的所做和用意，当然逃不过方明的眼睛，老公方明善于观察，能从蛛丝马迹中察觉问题的真相，特别是他的逆向思维，更是能洞察秋毫。只可惜自己没有那种能力，更重要的是，自己被谎言所击中，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这时柏玲感到无地自容，她是真痛恨自己，她无法回答任何问题。这位王大叔不等柏玲插话，就接着又讲了下去。

我了解方明，身为一个男人，我更理解方明，也更可怜方明。我和你大婶几次想开口对你讲出实情，看到你的表现，又感到时机很不成熟。夫妻之间都不能做到无话不谈，都不能创造说悄悄话的机会，别人如果硬要插话，那事情是不是会变得更糟？我们只能劝慰方明，并且表示，只要方明开口，需要我们怎么做，我们都会做好配合。

你妈和那位村主任胡征的交往，并非一天两天，他们从十几岁就暗定终身。那时，从外表看你妈妈还是个讨饭的叫花子。一个村干部能看上一个叫花子，的确很让人费解。其实这背后是土匪之间的厉害关系。胡征的父亲是暗匪，在土匪中也是赫赫有名，你姥爷是有名的土匪头子。二人互为利用，为利益走在了一起。你母亲知道自己是土匪的女儿，她也想找个好靠山。胡征头上的这顶红帽子吸引了她。她不知道胡征是土匪的后人，胡征却知道你母亲是土匪的后代。所以，他早就喜欢你母亲，对你母亲却秋毫无犯。因为他知道厉害关系，他也不敢得罪你的姥爷，他不能因小失大。换成别人，他早就下手了，他不知祸害了多少漂亮的女孩子。

这位大婶接着说到。她姑姑，方明没有细说他受到你母亲的刁难，但我能想象的到，让我好心酸。你的姥爷带土匪灭了我的家门，将我的父母和哥哥杀死，还放火毁灭尸体。我们昔日无冤，近日无仇，就为听说我家有一座金佛而杀我家三条人命，这心是何等的歹毒。所有的人在他的眼里都是分文不值。他又把这种又黑又狠的心传给了他的女儿，所以，你的母亲才会那样虐待你们。听到你们小姐仨的童年，我常常是流泪半天。我不明白，同样都是女人，怎么这土匪生的女儿，就和别人家的女人不同，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就没有一点女人味。

这位王大叔又接话茬儿了。你大婶说到这里，我不由地想再说说土匪三兄弟。你姥爷这三兄弟是同时起手。他们先后都拜访过你爷爷柏仕魁，都和你的爷爷进行了单独谈话。人家郑天成成为革命功臣，受到民众的崇拜；朱友黎也拉起一支队伍，成为八路军的同盟军，为老百姓做了好多好事，也受到民众的好评。独有你姥爷是向老百姓开刀。他还把仇恨记在了你爷爷的头上。

朱友黎常给来访者敞开胸怀，谈当初的感受。

每当我想起柏老先生讲得那几句话，柏先生就仿佛坐在我的对面。我虽然也当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