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杀与不杀 (1/2)

韩卓这才转过头来，眼帘映入一个容貌绝美的脸蛋，杏仁眼、远山眉，脸上不施粉黛仍然白皙娇嫩，微笑的样子让人如沐春风，已是美得清纯脱俗。

这个女生是韩卓大学的同班同学，名字叫苏晴，当之无愧的班花，风华绝代，就这么一看，韩卓差点以为是哪个星域仙子下凡来了。

只可惜……绿茶婊一枚。

韩卓心里冷哼一声，久违的记忆浮上心头，这位苏大美人也在自己上一世的悲惨命运中，承担了一个重要配角。

像苏晴这样的女生，无疑是花丛中最鲜艳的那一朵，身边数不尽的狂风浪蝶，男朋友一拨一拨的换，居然还稳坐清纯女神的头号交椅，手段情商可见一斑。

这样的美女，平时自然连正眼都不会看一下韩卓，好巧不巧，却在前天晚上被韩卓撞到自己正和大三一个叫赵正豪的学长，在操场边的小树林里为爱鼓掌。

啪兴正浓的时候，不知操场上谁喊了一嗓声，两人吓得跑出来，正和下了晚自习回宿舍的韩卓迎个面对面。

他们想韩卓性格比较窝囊胆怯，当时并没当回事，结果第二天一早就传遍了全校。

想想也是，惦记着苏晴的人那么多，操场又是那么公共的场合，肯定不止被韩卓一个人看到了。

这样的风月八卦，广而告之都是轻的，只是在苏晴和赵正豪眼中，这事肯定是韩卓传的了。

于是昨天晚上，赵正豪找了几个社会上的流氓，竟然在宿舍里堵住韩卓，一顿拳打脚踢，还把苏晴喊过来观战。

荷尔蒙旺盛的青少年，还有什么比炫耀武力来彰显自己雄性魅力更好的方式？

“韩卓，你昨天晚上没事吧，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伤得挺重的，不用去医院看看么？”

“真不是我让正豪……哎，谁知道他还认识社会上那些流氓，我已经跟他分手了，你相信我好么？”

“其实我对你也挺有好感的，只是你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他们都说你清高，可是我觉得你性格挺好的……”

苏晴在韩卓耳边喋喋不休，韩卓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这件事他也还记得，只是被周围人欺负的无数次中较普通平常的一次，与后来发生的事相比，实在无法相提并论。

不过他倒是不记得苏晴态度怎么突然会变这么好？他也不在乎，你们都是尘埃蝼蚁，这点破事，不用来跟我讲了。

韩卓不理苏晴，站起来转身欲走，苏晴顿时恼羞成怒，她什么时候跟一个男生这么低声下气过？

当即拦到韩卓面前：“你别不识好歹，我告诉你，是你自己耍流氓，偷看别人……还到处乱传，打你也就打了，我给你个面子，晚上请你看个电影，这事就两清了，你要是敢捅到校务处，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原来是怕这个，蝼蚁终归是蝼蚁，韩卓无奈摇了摇头，抬起右手，大拇指捏着食指指尖，冲着苏晴做了个“ok”的手势。

苏晴双手抱胸一声冷笑：“切，贱骨头，吃硬不吃软，我还以为……”

话还没说完，韩卓指尖轻轻一弹，苏晴的身体如离弦的箭一般，当场向后弹射出去，笔直的朝白马河飞过去，速度太快，愣是在河面上打了几个水漂才落到水里……

韩卓面无表情，淡淡道：“没功夫搭理你们这些尘埃。”转个身走了。

远处河面上锣鼓喧天，两岸呐喊助威声此起彼伏，大一机电班的同学们个个兴致高昂。

这时韩卓的手机响了一下，班长刘鹏发过来的信息：“你在哪，比赛开始了，快回来。”

韩卓看了一眼，把手机扔进了草丛里，没过一会，远处的鼓声突然停了，加油声也停了，好好的一个龙舟大赛，变成了救人大赛，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苏晴落水的画面。

这个女人虽然漂亮，但是身上凡尘俗味太浓，韩卓不喜欢，但也没有杀了她，倒不是他仁慈，他是魔尊，上一世也是踩着无数人的鲜血走过来的，杀戮不过家常便饭的事。

只是苏晴，杀，与不杀，对他来说，无所谓！

就像一粒灰尘落在手背上，掸去即可，不必刻意去较真，这就是他的信条：

吾既是魔尊，下界所有生灵，一视同仁，皆为尘埃、蝼蚁！

……

“咦，爷爷，你看这些花草怎么全都死了？”一个女孩一路小碎步的从草地上跑过来，“好奇怪啊，从岸边一直到大路上，连成了一条线。”

“薇薇，你走慢点啊，爷爷一把老骨头了，怎么跟得上你？”河堤边，一个花甲老人走了过来。

听到孙女的话，也俯下身来查看地上的花草，喃喃自语：“确实很奇怪，这些花草还没干枯，根茎枝叶还都是绿色的，也没有农药的味道，好像瞬间丧失了生命力一样，奇怪，奇怪……”

站起身来，沿着这些花草的死亡线，一直向前看去，刚刚看到几十米外的大路边上，突然感觉一阵扑天盖地的黑影强压过来，接着整个心肺好像受到强烈的挤压一般，呼吸都感到难以为继，眼前一片黑暗。

“爷爷，你怎么了？”女孩看到爷爷好像突然急性贫血、摇摇欲坠要昏倒的样子，她知道爷爷身体不好，急忙跑过来扶住他。

老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觉跟刚刚看到的事物有关，竭尽全力控制住心神，把目光移开，压力顿时骤减，笼罩住全身的黑暗逐渐褪去，头顶温暖的阳光再次出现，老人才如释重负，大口喘着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