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两难 (1/2)

“我怎么那么紧张，我怎么那么紧张。”秦依从几天前开始就失眠，此时更是静不下来。

“吵死了，能不能不要影响我开车。”林凌一路开车过来，头快炸了。

“不行不行，我害怕。我不想去了。”秦依直接去开还在行驶中的车门。

“姐姐，你冷静一点好不好。”程莹抱住秦依。

“靠边停，走进去吧。”萧然。

终于算是下了车，可距离越来越近秦依越不敢靠近。

“怂的很呐。”林凌从后面跟上来。

秦依一个白眼。

“你说万一他说着说着哭了，或者说着说着跪下来怎么办？”秦依焦躁的根本不受程莹的控制。

程莹萧然四目相对，秦依绝对是精神分裂。

电话响起，竟然是陈墨打到这里，程莹招呼秦依过来。

“你们走到哪里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已经到巷子口了，马上就到。”秦依抢过去电话。

“程莹在吗？我有事找她。”陈墨看着门口突然造访的小爱，内心平静的他此时也局促起来。

感觉不到喜悦甚至是期待，秦依有些疑问，但却也把电话递给了程莹。

“怎么了？”程莹。

“小爱突然来了，有没有可能带秦依先回去。”

“好吧，那你在医院好好照顾，我们改天再来。”程莹随机应变，乞求敏感的秦依不要怀疑。

“怎么，人不在吗？”萧然并没有接收到程莹的暗示。

“临时有事，出去了。要不我们改天再过来。”程莹寻求萧然的帮助，但却被机敏的秦依识破。

“既然都走到这里了，那我们去咖啡厅坐会儿吧。”从几天前秦依就开始心慌，很想要把这种心慌归结为告白前的兴奋，但自己却知道那不是。

刚刚明明就听见听筒中的声音，虽然没有一字一句很清楚，但却也知道改天再来绝对是个借口，他们一定想隐藏些什么。

“怎么了？”看着不受控制已经走掉的秦依，程莹突然间很害怕，当然这种害怕也被萧然看在眼里。

“我觉得今晚好像要出事了。”程莹追上去。

路元离开的这几个月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只是刚开始程莹的电话上偶尔会有陌生号码打进来，电话那头的路元会和自己聊聊现在的生活，聊聊两位老人的情况，聊聊小爱。庆幸的是一切虽然没有变好，但是也没有往坏的方向发展。起码小爱的情绪很稳定，没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可是小爱的突然到访，让程莹意识到似乎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路元的音讯。

而这个，和小爱有关系吗？程莹想要否认，却也清楚是自欺欺人。

胡思乱想走了一路，总算踏进门。

可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却是怎么都想不到的画面。

想象今晚陈墨可能会说的每一句台词，也演练好了回答时的语气，甚至连何时踏入咖啡厅，

秦依都依依幻想那种方式可以更美。

计算好了一切，却没将这个意外计算进去：趴在陈墨肩头哭泣的女人，以及弥漫在两人周围不同寻常的气氛。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萧然下意识的转头望向程莹，好像她知道答案一样。

“我们下次再来吧！”程莹不如萧然和林凌冷静，所以抢先搀着秦依想要返回。

“是啊，他们兄妹好像有事。”萧然的反应也很快，很及时。

秦依站在门口不说话，因为她分明看到了陈墨吃惊的眼神，而且直觉告诉她，那个伏在肩头哭泣的女人，不只是妹妹那么简单。

“走吧，走吧。你看行李箱，一看就是要离开了。等陈墨把人送走了我们再过来。毕竟家人还是比较重要的。”林凌拽起秦依的另一只手。

“或许她不是要走，而是刚刚来。”秦依看着挂在陈墨身上的女人，恨的咬牙。

“别冲动，我们换个时间。”看着脸色瞬间变化的秦依，林凌拉着想要直接冲上前的秦依，就往外走。

“今晚你们谁都不要管我，否则不要怪我翻脸。”秦依推开林凌，径直擦过陈墨身边。

林凌则紧跟上前。

满满的一桌菜，有很多都是自己喜欢的，明明就是用心在准备，那为什么要赶自己离开。是因为那个女人吗？那个女人有什么魔力吗？

“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有事要谈。我先送你回酒店，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在谈。”

“我偏不！如果你不告诉我路元在哪，我今天就砸了你的场子。”小爱甩开陈墨的牵制，也随着秦依进入餐厅。

小爱的突然到访的确很令人吃惊，但原因他也知道：路元走了，彻底的离开了。小爱的父母终于肯放开路元，也终于想通家里的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小美和小爱的悲剧也不是路元造成的，这些年对路元的折磨已经够了，也是时候放开路元，让路元开始新生活了。

这件事，陈墨虽然是唯一的知情者，但他也只是在极少数的电话来往中得知的，并且路元此时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获得新生、开始新的生活。或许这真的是该普天同庆的一件事，但对小爱来说，却是灾难。

所以想尽办法找到这里，找到关系最好的朋友或许是她能见到自己所爱之人的唯一机会，可是谁会想到，陈墨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绝对不会相信没有路元的一点消息，可陈墨不开口，自己又能怎么办呢？这里可是自己唯一的希望，这个人可是自己唯一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