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帝都的无奈3 (1/2)

“那时候这个后宫之后最受宠的第一人乃是明妃，她的兄长是当时的帝都军守备秦战，皇后长久无子，她却身怀有孕，那时候所有人都说一旦她生下皇子，便会废去皇后立她为后。”

“那时正好遇上神殿选圣女，皇后的妹妹和你母亲都入了大神官的眼，最终的圣女必定会在她们中间选出一个，也因为这个，皇后还留有一线希望，只要是她的亲妹妹入了选，碍于神殿，她的皇后之位也会得以保留。”

“就在那个时候，你的母亲却突然身染重病，自然便落了选。皇后的妹妹顺利地入了神殿接受教导，你的母亲却奄奄一息，若不是当时你的父亲拼死去寻来灵药救了她，此刻也不会有你了。而那时，我们也才知道，原来你父亲早已经心仪你母亲多时，待她病一好转，便找人上门提了亲，丝毫不介意她经此一劫已寿元不长。”

“明妃顺利地生下一子，虽然没有立为皇后，但恩宠更甚，皇后自知身体有恙无法生育，于是便收养了一个宫婢所出的皇子，那便是如今的大皇子龙钰。有了神殿的支持，皇后一派的势力大涨，那时候你父母已经成亲并有了你，皇上为了摆脱神殿的挟制便将我许配给了秦战幼子……”

说道这里，莫采萱的神情黯然了一下，声音也低落了下来，“他本是想让黑甲军与帝都军联合起来，甚至日后可以拱卫明妃的皇子登基，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切却为我们所有人招来了杀身之祸。”

“那一年的冬天格外寒冷，为了庆祝皇子的诞生，宫中大肆庆贺，完全没有发现城中的流民越来越多，终于导致了叛乱。帝都军守备秦战莫名死在那场混乱里，明妃宫中失火，她与小皇子一并烧死，从此再无可以与皇后相争之人。而为了平息天下人口舌，陛下判了秦战玩忽职守之过，流放了秦家满门。”

“我们莫家也受到了波及，你父亲与秦战是忘年交的好友，多次为他上书求情，终于触怒了帝王，将他贬到边宿，你那时候还不到三岁，你的母亲不顾你阿公的阻拦，执意带着你前去，后来终于病死在那里偏远的小城里。”

“为了寻求一条生路，我找机会进了宫，我们莫家才慢慢安稳下来，一直到了今天。但你的父亲却一直是神殿的心腹大患，因为当年他执掌的黑甲军，一度可以与神殿的势力相抗衡。”

“蕊儿，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父亲的死真的就那么简单么？”

“就算不是为了莫家，为了你父母亲当年求一个公道，你也应该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我会在宫里等着你的回信，我相信你会做出最恰当的选择。”

小姨的话一直回响在皇甫慕蕊的脑海里，她浑浑噩噩地走出宫门，在外等待的婢女及下人很快迎了上来，急忙给她打伞塞上暖炉迎进马车里。

她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里，旁边有小丫鬟为她脱去沾湿的靴子换上便鞋，又有另一个将沏好的茶递了过来，她握着温热的杯子却无心饮用，目光透过微微起伏的窗帘看到旁边骑着马的黑色身影，突然唤道，“影十一？”

那人靠近了些，隔着窗帘问道，“小姐，怎么了？”

“我想骑马！”

皇甫慕蕊赌气地掀开帘子，朝着那个少年喊道，“我要骑马！”

影十一怔了一怔，却正好对上她含泪的双眼，他很快地点了点头，驾马快走几步到了前面，不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皇甫慕蕊也不要小丫鬟的搀扶，摇摇晃晃走到了车门口，将手伸给他，一股安稳的力量传来整个人就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我去散散心，你叫我阿公不要担心。”

她对急忙跟出来的大丫鬟阿香交待道，然后也不管其他地拍拍马头，“走！”

身后一群焦急的呼喊阻止声都被她丢在了风里，皇甫慕蕊兴奋地拍着马头喊道，“驾！”

风驰电掣的速度感让人的心情变得极好，她几乎有了一种飞翔的错觉，仿佛这个世间没有什么能够桎梏住她，也没有什么能够斩断她自由的双翼。

影十一带她在城外遛了一圈，然后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两人停马在了一处雪坡之上。

“你瞧，多美啊!”

世界是一片琉璃莹白，远远的可以见到帝都中央的金顶白塔，在这一片雪白之中它也依然是最闪耀的存在，庇护着帝都的安宁。四周没有人迹，只有几株红梅盛开傲雪，点点丽色点缀在落满雪的枯枝上，红的更红，白的更白。

“逃亡流浪时天天想着怎么回家，现在回来了，反而却怀念起那时候的日子。”

皇甫慕蕊跳下马，兴致勃勃地对影十一道，“我们打点东西烤来吃吧！”

影十一点点头，找了一处干净点的地方将自己的大氅铺下，然后又去寻来一些较干的柴火给皇甫慕蕊升起了一个火堆，见她好好坐下才放心地转身去找这个冬日里还活动的野物。

红红的火光跳动着映照在皇甫慕蕊的脸上，容颜绝色的少女神色黯然下来，看着燃烧的木柴发呆，直到听到雪踩得咯吱咯吱响时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你找到了什么好吃的？”

回头一看却不是那忠心的影卫，而是一个黑发红眸的俊美少年，“鬼宿，你怎么在这里？”

鬼宿的脸上也有些讶异，“皇甫慕蕊？”

“小小呢？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皇甫慕蕊站起身，有些奇怪地看向他的身后，却没有见到那个和他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