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羽毛与乔巴 (1/2)

你相信吗，对的人终会相遇。——许佑暖

换位后的第三天下午，封左终于不急不慢地出现在后门。许佑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新同桌，依然没穿，圆寸上剃了两条显眼的斜杠，左耳上黑色耳钉衬得他更加不羁。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直到发现了坐在窗边的贺凡，这才有了丝笑意。

来了就好，她悄悄看了看封左脸上那抹直击少女心的弧度，松了口气，轻松地翻了下语文书，虽然她懒得学。

封左坐下，环顾四周，考察了一下换位后的整个地理位置，还不错，换位那天贺凡就打电话说他的位置在后门那里。就不知这个同桌如何，看着白白软软的一小只，应该不会烦他，不要再来学霸式的唐僧人物让自己的头痛加重。

许佑暖战战兢兢地接受封左目光的洗礼，暗自反思自己，脸干不干净，头发油不油，强装镇定地看着书上的文字。

对她的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

开学都几个月了，四月份封左爸爸突然强行把他插进这个所谓上进班，结果他还是照旧逃课早退，就算安分上课也是睡觉发呆，也没怎么融入这个班级，除了以前要好的朋友。

“你叫？”封左用手握住后颈扭了扭头，余光瞄了同桌一眼。

许佑暖满脸翻到第一页递给封左。

第一节课改成了自习，许佑暖不愿意在安静的环境下说话。

封左看着第一页的名字：许佑暖。挑了挑自己的wifi眉，人长得软萌，字体倒是张狂潇洒。

“你不多事吧？”封左把书还回去，又想起了自己之前那个特别啰嗦爱管闲事的同桌。

许佑暖懒得搭理，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又补了个白眼过去。

高二下学期了，班主任早就放弃他们这些不学习的了，这次换位就是把不学习的全部放到了最后两排，在这里谁愿意管谁？

封左看许佑暖傲娇的样子，无声地笑了，轻扯嘴角。

许佑暖低头悄悄抿着嘴偷喜，开心。

窗外的一片格桑摇晃着灿烂，她让他笑了。

一个转笔望着外面发呆，一个低头发呆，就这样度过了一个自习课。

课间，历史老师早早地到了教室，一脸严肃地提醒同学们拿出课本复习上节课的内容。许佑暖虽然不学习但是不得不听。

这个老师是刚换的，特别严格，不像别的老师放弃差生，她喜欢管教每个学生，上节课就一直站在许佑暖身边直到她自己拿起了笔。

刚从厕所姗姗来迟的封左看着众生背书的感人场景觉得很有喜感，尤其是贺凡躲在书后面摇头晃脑。封左饶有兴趣地四处打量直到意识到了讲台上发射过来的严厉目光，他身子往后低头看桌洞，默默找书。

许佑暖抽搐着嘴角从封左桌子上的一堆书里扒出了他崭新的课本，封左顿了顿，摸着书的封面，下意识地看了看再次沉浸于记忆的许佑暖，无声地张了一下嘴又合上，翻开了书。

历史老师检查完背诵以后一边板书一边长篇大论，封左困得不行了，趴桌子上与周公约会了。

许佑暖也没好到哪里去，困得头晕，强打着精神转头看着封左，坚决不能睡，必须帮他放哨，提防着老师。

今天才算是他们正式同桌的第一天，她以前到现在心心念念的男生和自己的距离拉近了。

他的圆寸真是短，哪个男生在这个年纪勇敢地剃圆寸，就算剃了也不如封左帅。

他趴在胳膊上熟睡，脖颈下方是一个个突出的骨节，许佑暖默默地磨搓下手指。

历史老师走下讲台，等着同学们把课后习题做完，顺带检查大家课本上的听课痕迹。

老师逛了一会以后往后门这里驶来，许佑暖回神一慌，猛地推了一下封左，封左醒过来吓了一跳，坐直身子以后发现历史老师越来越近。

而他摊开的书上有只小白胳膊。

许佑暖上的重点画上横线。刚刚画完，老师就走过来了，审视他们俩的课本，没说话转身回讲台找名册点同学起来说答案。

“你这应急措施很迅速啊。”封左看着同桌调侃道，她的红晕从脸庞蔓延到脖子。

没等许佑暖说话，历史老师的声音抢先响起：“许......佑暖同学，来说一下这一节课后习题的答案。”

许佑暖翻了个白眼，认命地起身，看着课本上的三道习题松了口气，还好选择题。

看着软萌一小只，站起来还挺高的，亭亭玉立，封左右手撑着头上下打量。

许佑暖捧着书迟疑地开口：“第一题选a，第二题选a，第三题选b。”

“嗯好坐下，这三个小题是最基础的了，我就不讲了，答案全在课本上。”

许佑暖松了口气，微微扭头，压低声音，“这个老师可凶了，尽量少找麻烦。”

封左挑了下左眉，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许佑暖看了眼他的眉毛，刚才的紧张和帮助封左的举动让自己现在有点害羞。

她把目光转回课本，用右胳膊蹭了蹭书页，回想到这条胳膊接触过书上封左睡觉时残留的余温，令自己动心。

封左微微偏着头看旁边的侧脸，像羽毛，她。

那天历史课结束以后，封左和许佑暖的关系拉近了许多。比如现在，许佑暖从桌洞里滑出来一部分，她用上扣着的木制乔巴徽章，打趣道：“这两了？”

封左趴在桌子上抱着窝成一团的校服外套，漫不经心地斜了她一眼：“最近查的这么严，你也不想想你昨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