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仪式 (1/2)

‘你不要急，莉莉经常玩的地方在哪，去看一下就知道了。我们也没有找到证据说她就一定是被魔人掳走了。’马太安慰有些混乱的少年，话里的魔人当然指的就是穆鲁克斯，‘等等，你做什么？！’

索里德几乎使用踹的一把顶开穆鲁克斯的房间大门，如同预料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穆鲁克斯！修士！你在哪！回答我！”

‘我的天，你做什么？回去！’

“我只要确认莉莉不在他那里就可以了，而且我要当面问清楚！我要知道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比命还重要，回去！’

“你是恶魔或许你不了解，他是那个把我们带大的父亲……”

‘因为我只是个普通人所以我了解，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办法知道了……这是什么？’

索里德站在了穆鲁克斯修士的床边，露出半只角的地道门被发现，索里德费力的推开床铺。

‘我最后说一遍，算我求你了。回去！’

唱反调一样的，索里德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他掀开地道的盖板钻了进去。

地道最初的一段路没有任何光亮，摸索着走过那段阴冷的甬道，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越渐清晰。

隐约间有个声音和他说‘不要去。’

马太能够感觉到少年心境上的变化，百十来米的通道不算特别的长对于索里德来说却像是从一个阶段到达了另一个阶段。

在这个阶段里他心里最后的天真在一点点的死去。

空气中血液特有的腥臭味越来越浓。

通道的尽头，半掩的石门下血液流得到处都是，尽可能轻的去推动那门，石头的粗糙坚硬还是无法避免的产生了不小的噪音。

地上掉着半条手臂，不自然扭曲着的手指翘着，火光映照下翻起的指甲透着光。

这人临死之前可能在拼命的挠门。

索里德心里有过很多猜测，但他没有想到密室里会是这样一番场景，屠杀似乎是近期刚刚完成的。

男孩躲避着光照，潜伏着向前摸索，观察每一个看得到的遗骸。

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他当然不希望穆鲁克斯出事，但却又有些期望能够在地上看到穆鲁克斯的脸。

他似乎终究无法如愿了。

“你还是找到这里来了，索里德……聪明的孩子。”比起马太半吊子的精神力，教父先一步发现了他。

地下的暗室此时亮着淡淡的红光，地下室中间地面塌陷下去亮着荧光的血液将巨大的坑洞填至半满，而穆鲁克斯就站在血池旁边。

“你了解吗？索里德，魔素……来自地狱的神奇力量，黑暗的恩赐，是它解决了困扰我这么多年的肺病，给予我力量与新生……看看四周，看这些家伙。”

“这都是些什么人”忍受着胸口的烦恶，血液的气味令人作呕。

“对了，你因该是没有见过这些家伙的。他们里面大多数炼金术士，一些法师协助他们的研究。他们都来自戈尔斯家族，为那些贵族服务。这里是提取魔素的地下作坊，通过转化灵魂和地狱达成交易。”穆鲁克斯介绍着这里的一切，他坦诚得毫无道理让听的人更加的难以镇定，“只有智慧生物才能转化出上等的魔素，为了维持这个作坊，他们总是能搜刮到不少‘两脚羊’偷偷的带到这个地底。”

“莉莉在哪？你把她弄到哪去了？”索里德的声音在发颤，比起恐惧失去穆鲁克斯的打击对于他来说更加沉痛。

“莉莉？那孩子下午和我说过话之后我就再没见到她，敏感的丫头，没有任何原因的就对我防备很深……”穆鲁克斯回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点笑容，“那么既然你找到我了，不说点什么吗？”

“他们中有多少是死在你手上的？”

“他们？”穆鲁克斯只是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索里德指的是谁，“你是说教堂里的大家吗……我还是很珍视你们的，尤其是你索里德。我原本希望你从头到尾都不要明白我身上发生的一切。克莱尔必须要离开叫教堂，他们盯上我可爱的小姑娘了，那孩子的精神纯净得透这一股圣洁的味道。”

“可你还是做了？柯尼洛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穆鲁克斯先是沉默然后他从怀里取出了那个……一个干焉的脑袋，“我没来得及阻止他，好久不见已经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冒险者了呢，柯尼洛发现了教堂里的不对劲，他就是为了调查这里的事情才来的。你见过这个吗？火焰底狼爪纹的印记，代表联盟的特别部门，被称为‘走狗’的特别情况部队。”穆鲁克斯把一块牌子举起来给索里德看，“如果让他回去会发生很不妙的事情吧？”

穆鲁克斯面带怜爱的看着手里那张难以辨认的面孔，此时他眼中的悲悯与四周的血腥产生剧烈的对比，扭曲的情绪一时间压得索里德喘不过气来。“他本来偷偷的走就好了，可他偏偏要来找我，面对面的质问我……就和你现在做的一样。”

挤掉脸上的悲伤穆鲁克斯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嗨，不要这个表情。笑一笑吧索里德，还记得我说的吗？只有笑容才能驱散黑暗，告诉命运自己并未言败。”

黑暗里传来锁链晃动的声音，惊得索里德一颤。

通过精神力马太能够隐约察觉到有一股力量由穆鲁克斯指引着，作用在四周，将尸体拖入血池，将活材料带出笼子。

马太在索里德的耳边不断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