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不可能被原谅的人 二十六 (1/2)

我没有开电脑，直接靠在了沙发上，闭眼冥思。

我的身心俱疲，但却睡不着了，平时睡眠质量还算可以的我，也开始了无法入眠的漫漫长夜。

我居住的这是一个发达的城市，但却和别的城市有所不同。

曾经有一次我出差去一个和我长期生活的城市差不多的地方，他们一样发达，但那个城市的夜晚，着实让我有些难忘，车水马龙，无数的鸣笛声夹杂着吵嚷，还有夜市的叫卖和未眠人的灯火，都在喧嚣着这个城市的血脉。我当时也睡不着，因为所住宾馆的隔音实在是差得很，那时候我甚至连楼下小龙虾磕碰铁锅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更不要说那些叫卖声了，虽然过去了很久，我是一直都思念的那种不同的感觉。

然而现在我早已回到了我的城市，这里入夜之后，就像是一个漆黑的巨兽，沉睡在黎明之前。无数形形色色的人都蛰伏在他的肚子里，等待着下一个朝阳，方便继续奔忙。

这是一个沉默的城市，没有夜生活，也没有夜里讨生活的人。白天的疲惫使得人们都在入夜的时候都趁早休息，这城市里面的人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就是这样的一个城市，只剩下了白与黑的城市，要么白到刺眼，要么暗到几乎粘稠。我却习惯了它的节奏，无视了它的光芒和黑暗。因为我总觉得这些与我无关，一个城市的病态并不能延续到某个人，但是某个人的病态却会传染到整个城市。

我睁开双眼，站了起来，拉开了窗帘，观望着我能看到的一切。这个城市里的人仿佛大多没有开灯的习惯，一眼望去，偌大的城市里，只有那么零零散散的几盏灯火，孤零零的在黑暗的海洋里徘徊。

好像在几年前的时候，这个城市的路灯就开始看掌灯人的心情。夜行者也渐渐失去了耐心，除了路上不眠不休的出租车和私自营业的私家车之外，几乎没有行人。

就在这样的城市里，我失去了两个好朋友，虽然我今天才刚刚见过，但我仍然确信他应该已经不在了，我今天见到他的时候，我的精神状态太过恍惚，这让我不太相信我自己。

那的确是城邦的脸，城邦的神态，城邦的笑，甚至连调侃的语气都一模一样，我觉得当时我一定忽略了什么细节，我仔细的思考，我到底忽略了什么？

突然那么一瞬间，我好像抓住了什么？

问题就出在他太像了，他的神态，他的笑，他的调侃的语气并不是他。

更准确一点说，不是现在的他。那是他一年前的样子，我在这是突然想起了城邦给我打第一个电话的语气。我十分清楚他在这一年中的变化，我俩并不经常见面，但他的变化我却一清二楚，尤其是发生了这些事的时候，他拨给我的那两通电话，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那时候他的语气虽然焦急，但很平稳，叙述得非常清晰，他已经不再喜欢调侃了，任谁都是焦头烂额，更何况他呢，他是一个习惯把表情把心里都写在脸上的人心再大，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了。

现在的城邦性格可以说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可今天我遇到的那个，姑且算他是城邦吧，却和他一年前一模一样，可能我记忆有些模糊，但却肯定是很久以前了。

今天的事再结合上手机里面的那条短信，可以确定，我可能又中招了。

“唉。”我兀自叹了口气，这事情一件接一件，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了，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应该怎么做，迷茫这个词，形容现在的我再合适不过。

有人说乱麻就要用快刀斩，可是我现在手里连把刀都没有，该怎么斩断它呢？

我呆呆的盯着手机，它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说实话，我是非常抗拒的，我甚至有点怕它响起来，我怕再出现一些什么我解决不了的事，就让我更难受了。

这时候我纠结的性格又体现出来了，不想接，但它在那里响动，连着震动，一起又让我心慌的不行。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还是接了起来。

“你好啊郁大夫。”那没想起来，一个有些熟悉但是却十分陌生的声音，这声音我也听到过，但是我怎么想都有些模糊。可能是因为我这连轴转，再加上没有好好吃饭的原因，记忆力有些减退。

“请问您是哪位？”一般心中有疑惑的时候，我都喜欢直接去问。

“郁大夫，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我们昨晚才见过，我是魏雨。”那边不紧不慢的对我说，他的语气我很讨厌，因为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情感，听不出来的喜厌，也听不出他的悲欢，就那么平平常常的叙事，我觉得如果没有声调，甚至听不出来他说什么。

“哦，是你呀，我可不可以和你约定见一面呢？我回过家了，父亲向我提起了你，但是我的父亲好像并不赞成我们见面，只不过我遇到了许多问题，可能需要向您请教一下，请问您是否有时间呢？”虽然言语平静，但我的内心颇有波澜，他这个人能帮助我的地方太多了，既然父亲说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我虽保持着怀疑态度，但我想他一定有着过人之处。

“嗯最近没有时间，还是过段时间再见一面吧，毕竟这段时间内已经死了好几个，可能还会继续，我得继续查呀，虽然这只是我的爱好，半途而废总是不好的。”那边说到。

“很短的时间就可以，不需要浪费你很久，在志远路的咖啡厅，略见一面就可以。”我不想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