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泪水与笑容 (1/3)

一夜的兵荒马乱，了解最新事态的节目组pd一大清早敲响了杜若所在宿舍的房门。

因为再有两天便是正式的第二次评价舞台，大部分练习生们都在通宵练习，清晨的宿舍虽能找得到人，但是普遍都在补觉，被强行叫起的起床气都比较大。来敲门的pd也心惊胆战的，因为杜若这次评价被分入了rap组，同组的有两个女孩都是气势超强比较凶的类型，简直不敢想她们会有的起床气。

任务在身硬着头皮持续不断地敲了好一会，终于有人过来开了门。

正是pd最担心的其中一个女孩姜秀彬，门开了一道缝，手拨着刘海露出半张水肿的脸。

“干嘛？”

“杜……杜若在吗？”

姜秀彬似乎也是睡得不太清醒，回头数了一下人数才想起来什么。

“没回来……去练习室找她吧。”

“啊？她没回来？”

pd是知道昨天节目组和她说下车后来结果不太好，没想到连宿舍都没回。

姜秀彬皱了皱眉，并不想浪费宝贵的睡觉时间唠嗑。

“她三点多的时候说去改词了，没事的话我要睡了。”

话这么说，门已经重新关起来了。

这个时候改词？pd疑惑地挠了挠头，杜若真的还想好好准备舞台吗？

最后的确在小隔间练习房里找到了杜若——一个人坐在地上，手机放在一边大声地放着这次的评价歌曲，自己一个人拿着写得满满的本子跟着旋律一遍遍念着，好像不知疲倦的机器。pd不知道应不应该夸杜若很聪明，因为这种练习室的录像机是固定不会关的，这种努力被收录播出的话，的确是个感人的点，只是要能播出才行。

“你说尹雪她宣布解约？！”杜若想过尹雪可能会闹一场，但没想到她会解约。

“虽然你们所属公司还没有正式回应，但是尹雪已经在她个人s上面挑明说了。现在舆论因为后续事件炒得挺厉害，不过现在好消息是，开始偏向你了。你不用担心下车的事情，好好练习这次舞台就好，其他和你公司的沟通我们这边会进行交涉。”pd其实个人是比较喜欢杜若的，单从所接触到的平常练习和舞台来说，她足够努力，也足够迫切，任何情况都不消极待人，让人不自主的很安心。

“我能打个电话吗？”

“抱歉，这个不行。节目组也是为你好，你现在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所以还是专心准备舞台就好。反正也就还剩两天多了，舞台结束手机就会归还给你们的。”虽然不知道这次顺位发表后，杜若按照现在的排名掉落趋势是不是还能留下。想到这，pd恻隐心一动，多问了一句，“你昨天一夜没回宿舍，都在改词吗？”

“嗯，今天不是老师们会过来做最后审查吗？通宵才来得及。”

“那你加油。”

pd和杜若都很清楚，她这次的评价舞台有多危险。

从分组时就初露端倪，偏偏最后走到了rap定位的组里，没有真正接触过rap的杜若基本上是从零开始的，虽然学习能力很好，但是还是不如真正有经验者的台风，要求自己作的词也是没那么有see，老师和临时组合基本上都放弃杜若在rap上的亮点，只让她努力练习空翻等技巧，争取整体舞台上的炫目，毕竟隔壁对抗组有全恩秀这个ace。

“杜若，我该称赞你的胆魄吗？”

下午的练习室里，表演完完整曲目的五人背着手站成一排在rap担当的老师面前。节目组请的rap老师之前也是选秀出身，所以很了解他们此刻在舞台上更需要的东西，会根据每个人的特色去指点，更注意团队之间的配合。

杜若的改词虽然是和队员们商量过，但是这个点出幺蛾子说是破坏团队合作也不为过。

被点名的杜若脸上没什么表情，身后的手已经满满都是汗意了。

“完全忘记我之前说过的话了吗？”老师啪地一下把手上的笔放面前案板上一拍，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练习室里，不仅仅是五个练习生们，连同跟着拍摄的摄像们都感受到了这与众不同的气氛，把景别都调成了近景。

“对不起。”杜若低头道歉，“虽然没有什么技巧，但是我想这个词我更能表达出感情。”

老师嗯了一声，微微眯起双眼，冷声反问道，“你觉得你真的准确传达到了吗？”

明显的质疑通常伴随的不是什么好事。

杜若的手被边上的姜秀彬偷偷捏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这个时候钻牛角尖。

可是，这确实是她努力过的极限了，她不会后悔了。

“是的，我觉得我传达到了。”

杜若抬起头，和老师对上了视线，长久的凝视和静默几乎像是发火的前兆。

然而，老师低下了头，取而代之的是举起的双手，轻轻鼓掌。

“很好，如果你没有一份自信，还是不要上台的好。”

“老师……”

“你改的词，的确比之前更适合这首歌的概念了，稍微再修改一下，你们这组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也说不定。”rap老师再抬起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微笑，她走到杜若身边，让人意想不到地揉了揉杜若的头。“不要不安，你做得很好了。托你的福，老师也想起曾经和你一样的时光了，不要太逞强了，适当的哭也是可以的。”

杜若曾在第三集未播出的宿舍片段里，和凯特说过，她想只在开心的时候哭。

眼泪不是脆弱的象征，却太容易成为被人说道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