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猫和狗 (1/2)

当杜若回到宿舍的时候，意外发现去公司的队长比自己想象中的早回到宿舍，宿舍难得其余成员到齐了。只是气氛不能算是融洽，队长皱着眉坐在中间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小摞a4纸说着什么，其他成员坐在旁边神情冷淡。

“这或许是最后一次机会。”队长叹了口气，对这死寂的氛围心力耗尽，看了眼推门进来站在玄关前的杜若，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哦，杜，怎么现在才回来？”

杜若没来得及回答，一边坐在沙发一端组合里韩籍忙内尹雪先发了声。

“敏秀姐，你快问问杜啊，她肯定无条件会去的，毕竟她做梦都想成名呢。”

言语中夹枪带棒依旧和分别之前一样，杜若却懒得和她争辩什么。毕竟上一次的争吵，为她们带来的就是让组合打入低谷的排挤说。即使关系已经不能回到出道时那般亲密，但好歹还是一个组合，杜若也不想真的撕破脸皮。

杜若无言的目光望向队伍里唯一还能平常对她的队长，队长善解人意地马上概述了一下——她今天去公司后，室长说近期会有大电视台准备做选秀节目，她们条件符合要求，问她们要不要考虑参加。

“怎么，你会不去吗？伟大的中国人。”尹雪拿过队长手里的申请表往杜若眼前抖了抖。

挑衅的意味显而易见，其他成员们沉默不语。杜若平时看上去没心没肺退让有加，但实际上并不是和善的性子。牵扯到底线问题时，159的个子爆发出来的力量在对峙的五个人面前也不显得弱势。那一次最大的争吵就是因为彼时中韩政治敏感，杜若眼里是一种不破不灭的血色，吓住了其他为自己祖国辩护的韩国成员。

一个人在气势上赢了其它五个人，却也被不知哪来的记者拍到发了□□。

公司放弃了他们，成员们都陷入被抛弃的绝望，但是杜若却不认命，更加拼命。

一开始在尹雪看来，杜若的举动是赔罪，但是根本毫无效果，光是努力有什么用呢？时间久了，尹雪便觉得杜若怕不是想做出这幅可怜的样子给别人看，最终一定是为了自己能出名脱离teure这个累赘队伍。

心魔便是这样自我折磨形成的。

杜若抿着唇忽视了尹雪的语气，没有回答，而是伸手去够那些申请表。

尹雪算准了杜若的想法，内心嫌恶弯起一边唇角，手臂方向一转，向窗口用了劲投掷。

“雪儿！”这下却是队长望着窗外纸张如雪花般散落样的焦心的声音。

尹雪听着这一声微微红了眼，“干嘛！练习生选拔我们这种出道的去了也是丢人！”

“……”队长头疼的看着组内又再度恶劣的气愤，无力地喊住又准备出门的杜若。“杜……”

杜若背过身，重新穿上刚刚才脱下来染着血的鞋子，“我下去捡回来。”

实际上，真的用得着捡吗？再打印几张也是一样的，然而对于下一秒要哭的尹雪，没有人去拦杜若。大概，所有的人心都明白眼不见为净这个道理。

从宿舍公寓楼下来的杜若看着夜色寂寥的天空，脑子一片烦乱。脚后跟隐隐作痛让杜若没有往远了的地方走，只是往小区花园的板凳上抱着膝盖呆坐着。她什么都没想，没敢想。她怕自己一旦想了什么，就会开始万劫不复埋怨世事的深渊。

“汪——”一只金毛不知从哪来的冲在椅子上团成一团的杜若“石像”叫了一声。

“狗，怎么又是你？”杜若脱离空白状态，很是熟练的给大金毛顺了顺毛。“你是不是又离家出走了啊？这个月都第几次了？小心没人要你。”

杜若不会取名字，便直接狗啊狗的叫它。她知道这只金毛是前面宠物店一直待售的一只，第一次看见这条狗也是它离家出走，杜若按着脖子上的铭牌给它带回了宠物店，但这条狗总还是会离家出走，几次送狗回来的杜若都和店主人熟悉了。

说归说，杜若挠了挠金毛的下巴，还是认命地穿回鞋，准备带它回宠物店。狗也和杜若熟悉，在杜若强制行动下也没有咬她，只在冲着花园那里叫了好几声，才不情不愿地被杜若拖走回宠物店。

谁知道刚走到宠物店门口，一直闷闷不乐地狗忽然撒了欢地自己往宠物店蹦去。

杜若脚疼，走得慢，推开门才看清那条蠢狗正一个劲地往一个穿着卫衣的男孩怀里钻去，一边钻一边兴奋的乱吼，一阵慌乱中，杜若才看清男孩怀里护着只小奶猫，细微的猫叫声在蠢狗面前显得好不较弱可怜。

“杜，又麻烦你了。”店主人一看门口的杜若就知道又是蠢狗乱跑让人送回来了，虽然闹心，但是一看店内现在热闹的景象又松了口气。“不过，它应该不会再乱跑了。”

“嗯？”杜若歪了歪头，顺势看去，正对上被狗扑倒仰躺在地上却依旧护着猫的男孩正脸。

“姜丹尼尔？”

“杜若……姐？”

来自分别才一个小时的两人。

店主人也是很惊讶两个人相互认识，但仔细想想，他的店坐落在练习生宿舍区的公寓楼附近，韩国大小活动那么多，同一行的两个人也不是没有认识的可能，便乐呵呵地请了两个都喜欢宠物的孩子吃冷饮，顺便替杜若解惑。

大金毛原来是被弃养的狗，在外流浪了一小段时间才被店主人带回来。之所以一直会往外跑，大概就是因为流浪时认识了这支小猫，后来被领走，但一直想着猫，就一直会往原来被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