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海上擦肩而过 (1/2)

言午：“心情不好？不会吧！”

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呢，中午发信息的时候还好呀，一点也看不出心情有掺杂什么杂质的，不过心情不好应该有起因吧，不过只要不是胃病复发就行，他松了一口气。

言午：“因为什么，你们吵架了？”

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只剩下这个理由了。

“有点复杂，不算是吵架，不过我现在找不到她人。”

言午：“哦！”

言午觉得或许事情复杂到有些猫腻，所以不便跟他解释。

言午：“她应该不会去哪吧？三天也不可能是去英国，除非回杭州了。”

“杭州？”

言午：“嗯，不过我们在杭州已经没有家了，所以，她就算去也只是去海边走了走，很快就会回来的。”

“为什么去海边？”

“我爸妈当年发生海难，因为没有找到尸首所以我们常去海边祭拜，瑞安的鳌江码头。”

“谢谢。”顾源挂了电话，又立马给杜维打电话，让他发挥他的专业技能，他一向自诩自己电脑玩的溜，不输给那些躲在幕后黑客一族，顾源第一次觉得他这牛技能这么有用，等了没多久确定许薇确实坐上了飞往杭州的飞机。

他立马打开手机查晚上有没有飞往杭州的航班，看着最早一班也到明天九点，他差点准备直接开车去杭州，犹豫了半晌还是网购了一张飞往杭州的机票。

滴答滴答滴答……，下雨了，黑云终于扛不住了，雨水打在挡风玻璃上，顾源莫名的觉得等待是一种煎熬。

他现在的心情几乎糟糕透了，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的紧紧，紧的骨头发出“咯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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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薇站在南麂岛民宿的窗前，窗帘是紫色的上面是一些好看的纹路，风拂过她额前的发丝钻进窗户里。

记得离开上海的时候天气是阴阴的，这个时间应该在下雨了吧，两个城市明明共享着一片天空，却有着两种不同的天气，南麂岛的天即使是夜晚也是明亮的，数不尽的小星星一闪一闪的。

她一向不研究星星的，所以找不到北极星，也找不到牛郎织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这这些星星，方向，爱情。

她住的地方离海很近，站在窗户边就能看见海，看见海边的行人，看见海上的浪花。

微微低头伸手摸着肚子，她想冷静下来决定这个孩子的运命，她自私也好，残忍也好，如果不是顾源的执着，她也许想都不想，这个孩子已经被她打掉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顾源的想法对她而言也变得那么举足轻重了，她看着海边几个孩子甩着小胳膊小腿嘻嘻哈哈的跑闹着，都说别人家的孩子可爱，都说孩子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养的。

关上窗户，她转身踏着小碎步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脚尖，踩在木地板上，微微晃动着肩头，尽量让自己放松身心，寻找那在记忆中丢失很久的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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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源跟公司请了假，一早就坐上了飞往杭州的班机，做车到瑞安的鳌江码头，漫无目的的从码头这头走到那头，拿着照片见人就打听。

没有遇到一个对手机里照片中人有印象的，他站在海边，看着湛蓝的海水，远远看去天水一色，这里很美却又无比陌生，他看着海水的另一头，心中猜测她是不是坐船去南麂岛了，他不想等，一个晚上的等待让他焦虑不安彻夜难眠，他毫不犹豫的买了一张船票。

他站在甲板上，眉头越挤越深，嘴角越抿越冷，看着前面海上芝麻大的轮船渐渐长大变成花生，变成西瓜变成汽车那么大，最后与他所在的轮船擦肩而过。

他一上岸又拿着手机里的一张照片在附近见人就问，阳光即使明媚的发光，他也无暇停下脚步抬头看一眼，找了很久很久才在一家民宿问到照片上的客人已经退房离开了，他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差一点，一点点他就找到她了。

又买了一张船票，看着手表已经是下午六五点五十三了，他站在轮船的甲板上漫无目的的追着一个模糊的消息。

他上船没多久，杜维给他发信息，说许薇网购了一张杭州飞上海的机票，下去三点五十，并且把今天杭州飞上海的航班也一并发给他了，按时间计算他靠岸后也只能赶上晚上七点五十的飞机，虽然觉得心情很糟糕，不过知道她安全又觉得一阵安心。

一番周转折腾，上海下起了大暴雨，偶尔还有几声雷鸣传来，震的耳膜一颤，许薇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后，觉得整个人无比的轻快。

她想好了，孩子以后可以再生，不管是有多可爱以后都会有的，现在她奋斗的时间以后就不一定有，她的人生向来是按部就班的走着规划的路子，她想了很多有利的且有说服力的说辞来应对顾源。

她如此想着，一边拿着白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到卧室准备拿手机给顾源打电话，这件事还是在手机里说的好，记得那天他走的时候脸上阴冷的很恐怖。

她摸着空空如也的床头柜，再三确定她走的时候手机就放在这里的，即使如此坚信自己没有记错，她还是趴在地板上看着床底和柜子底下有没有，又各处找了一番，最后可以确定她的手机不见了。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将擦头的白色大毛巾扔在沙发的靠背上，伸手穿过发丝抖干头发，抬脚盘坐在沙发上，她家招贼了，如果招贼也只能是顾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