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乌 (1/2)

“夜深了，皇后娘娘也该歇下了，春竹去帮皇后娘娘洗涑，奶娘好生抱太子下去睡吧”郭主一一吩咐，众人领命，都一一散去。

“春竹，你了先下去，我有话与老夫人说”

“诺”春竹退出，郭主已应声出来。

“啪”妆台一个精致的盒子应声摔落地上，春竹闻声而不敢停下。

“陛下这是要封后吗？这是要召告天下人，我郭圣通得来的后位是她阴丽华让出来的吗？陛下这是打我的脸”盛通气急败坏地说上一通。

“看来的确是阴贵人向陛下退让后位，举荐你为后后，这到是出乎我的意料”郭主看着盛通戾气横生的脸，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只能人前沉着。

“谁要她让？她阴丽华一无子嗣二无朝臣之支持，三无设计之功，她凭什么举荐本宫？这到好？让她落了个贤德之名，本宫到落了个挤兑正室之恶”盛通把气全撒在了妆台之上。

“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她阴丽华即然已经举荐本宫为皇后，本宫定是要好好当这个皇后。还有，她腹中虐种不可留”盛通恨恨的踢了妆台的金丝楠木妆櫈一把，橙子随着力度歪歪斜斜的倒在簇团锦花的羊毛毯中。

“那阴贵人肯举荐你，定是已经查觉到什么，她举荐你定也是圆了我们的心愿，好让放过她腹中孩儿”郭主回忆起与丽华见面的每个细节。

“休想，那贱人蒙了陛下的心，让陛下倾心不已。如今封本宫为后，又佛了本宫的脸面，本宫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这可能只是陛下之意，并非阴贵人之意”郭主想把事情理得更顺些。

“若无那贱人娇作，陛下早就封本宫为后了，何须受这样的气？”盛通说到此时，声音已经沙哑了去，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在邯郸时，她跟刘秀争南闯北，虽是两军联盟，刘秀不得已娶她，但也是尊敬有佳，凡自已的要求，大多顺应。如今有了阴丽华，陛下居然如肯佛她脸面，她怎能甘心。

“哭哭闹闹像什么样子？如此这翻，怎有皇后威严？”郭主见盛通又哭又恼的样子甚感头痛。

“娘，我不能就这样饶了那贱人，我要让她死”盛通怒气不平。

“她现在，她一死，陛下只会怀疑你，到手的后位不要了么？”

“娘，舅舅未回，舅舅三翻逆了陛下之意，陛下早就烦腻了舅舅。不管舅舅有无召返之心，陛下都已生了厌恶之情，真定可就只剩下舅舅了，娘你难道不想帮舅舅保住真定吗？”盛通痴笑着，疯魔的样子甚是可怕。

“你威胁为娘。”郭主气愤的跺脚。

“不，娘，我们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是娘太仁慈了，想长远些，真定需要后位要巩固，后位需要真定来支持。娘，你是聪明之人，女儿需要娘的帮助”疯魔过后的圣通突然变的柔声，双直柔柔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阴贵人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你又何苦逼人太甚？”

“娘，女人不逼她，待她生下孩子，那帮支持正室的老臣若复起，咱们母女两如何立足于皇宫？”盛通步步紧逼于母亲，她想要成事，必将要得到母亲的帮助，母亲所拥有的权术是她所仰慕的，只是需要一个人，把母亲心中恶魔放出。

“娘，你还记得真定在父皇手中衰败之时，父皇对您的鸟气吗？父皇说若无你，真定又岂会走到这个境地。娘你看，陛下的江山是争来的，死了多少人才成就这片秀丽景色？他若不争，早死现赤眉军手上”盛通步步紧逼，多少郭主刻意忘记的伤痛一点点的又复然上来，灼得她体无完肤。

良久盛通才开口：“娘，帮我吧，我不伤及阴丽华，只要她小产，我们才能安心阿”

郭主调整了良久心绪，慢慢说：“每块西宫养走的豕肉里放了少量的草乌生汁，草乌行血气，慢慢渗透肉里，少量不易查觉，且量少不易需长期服用长会见效”

“太医不会查觉出来了么？”盛通听到当真还是放进肉里。

“量少，煮成肉片端到阴贵人手上，无色无味，银针亦无法探出。就是为了阴贵人小产后，也不能怀疑到我们”

“娘，我在送给阴给人的礼碗里涂了点儿毒汁”盛通怯怯说到。

“蠢货，如此愚蠢，几翻下来，阴贵人何等聪明，最好她还未查觉，我们想法毁于它。如此明目张胆，你是不要命了么？这是谋害皇嗣的大罪”郭主一惊，盛通如此愚昧，让她始料未及。

“娘，女儿只是太着急了，现在如何是好？”盛通只郭主一翻话，不免胆寒了些，她原本只是想快些解决掉丽华腹中胎儿。

郭主在殿内慢慢踱步，慢慢理着脑中思绪，如果阴贵人知悉物件有毒，而又不接发，反而举荐通儿为后，可见此人心机深沉。如若她根本不知，也未拿出观赏，直是毁掉便是上策。

“通儿，你明日带春竹去，务必毁掉那物件，不管阴贵人是否知晓，不能让它成为证物”

“诺，女儿知道了”盛通有些惶恐，为着自已的冲动呕恼不已。

“春竹，皇后不小心打翻了妆台，命人进来收拾好”郭主对着门口叫到。

地毯上一片狼藉，摔破的陶瓷小盅泛出杀气腾腾的亮光。三五个宫人行礼后一点点收拾着内殿，不一会，又恢复了往常的整洁大气，如人前的皇后娘娘般仁慈。

“陛下，外面雪大，早些回去歇着吧，太晚了”丽华推了推仍然轻抚自己小腹的满是老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