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现人盗，起三 (1/2)

东面就是蕨，听说这是一个草木繁盛的地段，和无间路应该区别不大才对。看起来晓生十分在意，每次说道着都会露出笑容，可能他是在那里出生的吧！只要回到出生的位置，人们所有的一切都会重现在眼前，这大概是思乡吧！只要想想就会高兴的事情，难免他会高兴。/p

这是最靠近蕨的小城了，人不算多，房子倒也是厚实臃肿，这里的每一扇门都不会输给之前的任何一面墙壁，窗口也小，几乎都是用布料遮挡的。/p

晓生十分扭捏，不愿在这里多呆一刻。/p

“走吧！去东面的蕨地。”这句话他已经说过好多次了，只要接近蕨一点他就多说一句，不知怎么，他好像不愿和我多说些什么，即使是闲聊全然也是‘快点去东面’这种话。这个人真是思乡心切。/p

晓生走路时总是低着头，我只好跟在身后。悄无声息中又停下身子，每次都在意料之外，上一次这样就是昨天，突然停下抱怨还没有到东面的蕨，可算是吓到我了。/p

“今天会到吗？”他叹了一声，顺势靠墙坐下来，看着地上满是灰尘，又起来。“走吧，找个能坐的地方。”他头也不回的看着红湘，随意指了一个位置，“去哪！”/p

夹杂在群屋中的有一支架乘凉的位置。他们坐在这里，风沙吹了满脸，红湘打理着头发，将沙子梳理下来。晓生岿然不动，任凭奈何。/p

很快两人发现了一旁停歇着一辆马车。/p

“敲门没有回应啊！”/p

“要不我们直接将马牵走，这样子很快就能到达东边。”/p

“这是别人家的，怎么能？”/p

可能是说话的声音比较大，厚重的门打开后出来的是一位年纪较大的老人，最少有五十岁。他那沙哑的声音说出的话让人有些难懂：/p

“是谁要偷我家的马？”/p

“不偷，没人偷，谁会偷东西？”/p

“也是谁有这么大胆子呢？”/p

一听没人偷东西，老伯点点头，将门关好。/p

晓生解开绳子，马声嘶鸣。门开了。/p

“谁偷东西？”/p

“刚才过来一个人他想把马车牵走，被我们拦下来了。这不马车还在吗？”/p

老伯觉得把马车放在外面不太好，将马牵进去。正要关门，“你们进来吗？不进来我就关门了。”/p

老伯捻捻胡子，“让你们进来，是要钱的。不给钱是不会让你们出去的，识相点拿钱来吧。”两个下仆将厚重的门关好，老伯笑得更加大声了。/p

“外面风沙不好躲吧！当然也不要认为这里面也能躲风沙的。”老伯说着，几位彪形大汉出现在院子里，一个矮小的下仆将马牵走。/p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个人企图警告红湘，“你看到的远不同于你所想象的。”又出来几个面目凶煞的带刀人。/p

这群人将他们团团围住，顷刻间大气一呼压迫力直让人不敢动弹。/p

“这几个月已经数不清多少人栽在外面的马车上？啊？哈？！”，“难道你们没有觉察到一点或者是一丝丝的不妥？”/p

两人被关在后院里。时不时他总会过来看看，眼前这两人相貌平平，不过一般，在恶人眼里看来会上当也是理所当然，两人财物被搜刮完毕之后才不过是第二日。/p

“明天你们要为自己做出的决定付出惨痛的代价。”这尖胡子老头在两人面前说着，“如果你们遇见自己的亲戚朋友就说这里很好，最好把他们要给劝进来，三天之内你要是拉不进来一个人，有你好受的。”/p

“还以为从外地来的会是什么有钱人，没想到啊，真是想不到外乡人也是很穷的。”他长舒一口气，一脚踢在正大门上。/p

晚饭，别人带来一份漆黑的馒头。/p

“我劝你们最好有点觉悟，最好就在明天赶紧将别人拉进来，不然，我敢保证你们会吃到苦头。”/p

“你也是被这样被他谋害进来的？”红湘问着，见她点头，“难道说你们没有想过反抗？他只不过是一个人。”/p

这话说出来，吓了对方一惊。“姑娘，你可别这样说。”，“我们当然想过，怎么会不去这样想呢？可你要明白，只要我们能把别人拉进来做苦工，那么之前的人就会得到好处，有吃的，有钱。就算我们反抗他，出去之后也不见得能有吃的，也不会有钱用。”她下意识斜视左边，“有也是不会足够的，在这里只要简简单单的将那些路过的吸引来，然后像对待你们那样对待他们，这样一来，做这一点的人就会得到许诺的奖赏。”/p

“不可，怎么能为了这一点去迫害别人？难道为了一点口粮就可以去迫害别人，那岂不是，岂不是。那还怎么活着，难道内心不会有一点羞愧？”/p

“我看你是那种没有吃过苦头的人家的孩子吧！你不会理解没有口粮的日子的。”她的眼神十分坚定，似乎在说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仅仅只是将马车放在后门口，我们，我们就让二十多人进了我们这里。”，“你能明白吗？仅仅是这样的一个点子，有一个人已经度过了超过一个月的衣食无忧的生活。”/p

“我们怎能不羡慕，谁愿意离开这里？”她又说：“只要我们能做出这样的事，我们也会过上那样的日子，有谁不想呢？只要有一个人过上那样的日子，就会有无数人头破血流拼死朝这个方向去。”/p

“那后来的二十人呢？”晓生打断她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