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普若老祖魂归天 (1/2)

“想要完成这九重封印，必须付出为师一生的灵力，为师现在已油尽灯枯，这也算我为临渊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普若老祖面露慈祥笑意，又道，“你要记住，只有解开封印，你的修为方可有所增长，否则，你一生只能停留于金丹期。”

“师父”东方玄牝含泪跪地。

“小牝儿，日后的坎坷道路，必须由你自己走，你体内九重封印与邪火封印之地存在共鸣，每当解开一重，邪火也将得到释放，第九重封印解开之时，便是你飞升之日，也是邪火重生之时，为师不知是福是祸，但封印总归会有衰退的时候，你必须去解开封印，或许只有这样做，才会有另一番变故。”

普若老祖此刻双眼疲惫，最后留下一句话，“为师赠你的翠玉笛，那上方有日形吊坠，它会引领你找到封印之地。”

“想要解开封印，唯有日月同现”

话落，普若老祖双眼闭合，一动不动。

“师父！师父！师父？”东方玄牝喊叫着，可老祖没有半点反应，伸出指头探息，才知老祖已然断气，归天了。

“师父！不要啊！”玄牝含泪嘶声喊道。

闻言，普云与西承雅苓相继冲入临渊殿，两者面面相觑，只见玄牝跪地痛哭，而座上老祖已失去生机

届时宗内传开，门下子弟皆痛心不已，临至深夜，临渊殿外跪满千百余人，身着丧服，哀声潺潺。

三日行丧，期间，普云特意嘱咐丧事必须要低调，不可向外宣扬，否则莽荒域必乱，五宗十派唯恐再无普若宗立足之地。

普若宗建立百年，能够稳立莽荒域五宗十派之首，是因普若老祖撑着，才无人敢挑事。

普若宗后山荷花池旁，东方玄牝坐于亭中，石桌上摆着十来坛美酒，他面容憔悴，黯然神伤，饮着手中酒，对月惆怅然，“黄昏西暮日，亭台夜深孤寂寂。”

一坛好酒灌入喉中，东方玄牝回忆起这十年来与普若老祖的种种往事，有喜，有悲，有欢，他清楚记得十年前谷城灭亡后清晨迎来的一丝曙光，那不是太阳，而是白发苍苍的老者面带慈笑的站在他面前。

“孩子，我带你回家。”

这是普若老祖在东方玄牝人生当中说的第一句话，一个刚失去家无依无靠无亲无故的八岁孩童，正面临痛心与无助之际，这简单的一句话竟是显得那般温暖。

入宗之后，玄牝拜老祖为师，几个月里乖巧不惹事，受师辈爱戴，却时常被一些同门师兄欺负，甚至还被骗进入妖兽窟，闯下不可饶恕的祸事，老祖袒护，痛斥师兄们不说，甚至还将普云等一众师辈一一数落了个遍。

老祖不轻易露面，即便是在普若宗，但为了东方玄牝却亲自出面，可见是有多么疼爱。

说是视如己出也不为过。

自那以后，同门子弟皆不敢再靠近玄牝，也不愿和他玩闹，他很孤独，每天不是在后山老祖深修处修炼，就是闲来无聊闯点祸打发时间，可无奈，即便他闯下祸事宗里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当做不知情。

只因没人再敢得罪他，再几月后，他仇恨重压，孤独成癖，也不再想寻求存在感，没日没夜的沉浸在修炼之中，多少次因过度而伤及真元。

老祖不忍心看他那般消极，若持续过度修炼只会毁了他自己，平生不喜收徒的他，下定决心再收一名亲传弟子。

那时候，西承雅苓则成了老祖第二名徒弟。

从此东方玄牝便有了玩伴，每天与师妹刻苦修炼，闲来时谈心玩闹，欺凌同门师兄弟，乐不思蜀，两人除睡觉外几乎形影不离。

这一切都来自于老祖的恩赐，是老祖给予了他全新的生活。

东方玄牝醉气熏熏，取下腰间翠玉笛，望着它，仿若老祖此刻就在身边，不禁眼眶泛湿流下了泪水，“师父，谢谢您。”

嘭！

翠玉笛在他的紧握之下，化为一块块碎片散落，紧接着又重新凝聚，形态变为一柄翠玉长剑。

东方玄牝手持翠玉长剑，一跃而起，在那荷花池上含泪醉舞剑，每一剑，凌厉无比，动作犀利丝毫不拖泥带水，身形飘逸，摇来晃去看似杂乱无章，却又有序可寻。

许久，略感酒气上头，浑浑噩噩，他回到亭下趴在那石桌上，睡了过去。

亭外不远处，一老一少两道身影立于月下，整整注视了玄牝一夜，其中普云道，“这孩子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如今，老祖仙去，恐怕打击甚大，犹如十年前一般，苓儿，玄牝便由你照顾了。”

“嗯，苓儿明白。”在旁的西承雅苓何尝不曾痛心，可或许东方玄牝更加离不开老祖，他从十年前开始便无亲无故，只有老祖才是他唯一的亲人。

她明白，自己这个师兄重情重义，早已将老祖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失去老祖，仿佛就失去了世间的一切，西承雅苓莲步轻移，来到玄牝旁将他扶起，深情望之，“师兄，你还有我啊，苓儿会一直陪着你。”

看着石桌上十来个空酒坛，西承雅苓不免心更酸，她知道东方玄牝从来不怎么饮酒，哪怕是以往有贵客来访，他也滴酒不沾，现下一口气喝了十来坛，当真是个致命的打击。

扶着他回到房中，放倒在床榻上，西承雅苓就在边上坐着，痴痴望着醉醺醺的玄牝，不知不觉也给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

宏伟壮观的皇城内，庞大的宫殿之中，一身穿龙袍之人站于殿内高台之上，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焦虑不安，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