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2)

我们在上海租房子的邻居，那个男的一米八几，女的一米七几，她的女儿刚出生就七十厘米，她家女儿比我就女儿小四个月，我家女儿出生才五十厘米，长了三个多月才和她家的女儿一样长。

那年我们家买了一辆杰宝大王的电动车。晚上睡着了门被撬开了，电**被拿走了，衣服口袋里的几百块钱也被偷去，第二天一大早看见门大开，夜里被盗，真是又惊又怕，要是夜里被人杀了，估计睡着觉命就没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后来另外那个街上的人家门口的杂物里扒出来我家的电**，原来是还没有去销赃的。然后又拿回家了。也是醉了，失而复得了。

我女儿三岁那年，大辉的弟弟二蛋说了个媳妇，他跑苏州去找他媳妇，后来把他媳妇领回了上海。

第一回去了就和我婆婆商量家里房子和结婚的事情。当时我也在场，但是因为她是第一次登门，而我已经有了我女儿而且又怀着孕，所以她让我婆婆把家里的房子给她们结婚，我总不好出面跟她理论，怕她掉头就走，真的让老二娶不到媳妇岂不罪过，当年我小姑也是这样，因为她先嫁过去了，人家那个儿子又说媳妇，人家女方不给房子就不结婚，我小姑怕他打了光棍，只好将那楼房让出去了。后来她婆婆也没有给她们再盖房子，小姑和姑父辛苦多年才有了自己的三间瓦房。

我婆婆当时也不说行或不行。她气的要走。后来又回去了。我婆婆让她和老二出去租房子，光是嘴上答应出去租房子，却不行动。婆婆说：“过几天你们出去找个房子，一块挤着不行的。”

她说：“嗯，是得找房子。”

然后各怀鬼胎。都不提房子的事情。婆婆和公公跑外面楼道上睡了一个月，当时是夏天。然后被物业以妨碍应急通道为由罚款五百，也刚好抵一个月的房租。

那个时候我挺着大肚子早上三点就要起床。花了一千五买了一辆二手三轮电动车，花了二百七买一个电子秤。每天晚上去江桥蔬菜批发市场拿货，早上三点去占摊位，卖鲜玉米，我婆婆不帮忙带女儿，早上女儿还在熟睡中，我抱着她去市场上卖货。那个时候凌晨骑车走路风大，还有些冷，到了五六点太阳出来，天气就越来越热。过了十点以后就要熬了，熬到十一二点熬不住就收摊回去，回去给孩子洗澡冲奶粉。洗衣服。弄完煮点剩玉米吃了就睡觉，下午三点再去市场拿货。晚上从小区门口再守到**点，那些跳舞的老太太回家的时候也会顺道买点。

那个时候卖玉米，城管一去我们就跑，那条街很多小贩，有卖茭白的，卖什么青菜的都有，就是仗着城管抓不过来。城管一走我们就回去。有一次被城管被东西连车子都收了去，拿钱去赎，车子拿回来了，玉米没有了，城管说送给养老院了。那天损失一半的玉米，也就一天白干。还被罚款。

卖了一个多月的玉米被抓两次，损失的钱也够一个月的摊位费了。玉米也过了季节。索性就不干了，把电动三轮车卖了一千二。盈利差不多有一万。不过也真的是累。

我早上买包子和女儿在外面吃早饭。特别难吃。但是也只能吃为了填饱肚子。

那些上海老太太买我的玉米总是说：“这么辛苦的，挺着大肚子还要出来赚钱。看你这样貌，若是嫁个上海人家，不知道有多享福了。”

大辉什么也不干，卖玉米的时候到处和别的小贩聊天。

回家就睡觉，给孩子洗澡洗衣服做饭都是我的活，觉都不够睡。

有一次他把电子秤调成八两的秤。卖鸡卖鱼的都是这样的八两秤，宰杀之前称好，宰杀之后你只能认账，就没有办法对秤。我不让他调八两秤，我说就算价钱高一点，也不能用八两秤，这样不诚信生意做不久。他非要调八两秤，说他半天不听。后来一个老太太买完去别的地方对秤后回来算账。大辉就演戏了，指着我大骂：“谁让你调八两秤的，做个生意不能好好干了吗？”

我看见他这个样子，很想揭穿他，大街上很多人围观，我不想闹笑话，就算是揭穿他我也得不着好，赵三，这是我这辈子第二次背黑锅，还是被自己的身边人算计至亲至疏是夫妻。他的这种作为让我很不齿，我劝他他不听，把我一个孕妇推出去背锅。那一刻我真的恨不能让他去死。心里难受很。事后他也没有给我道歉。这件事情我永远不能忘记。我从前竟不知，他的人品如此垃圾。

那个夏天我累死累活，我婆婆天天睡在房子里，吃个西瓜扇个风扇，也不帮忙带孩子，也不给做饭，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后来房东去收房租，婆婆不给，让我拿钱，我也不拿，她和我骂仗问我挣钱留着干嘛。我问她生孩子的钱，买尿不湿奶粉的钱从哪来房东也说她：“你儿媳妇又没买衣服没吃好的，生孩子什么的都要用钱。”房东站在我这面，她才把房租交了。

后来又找房子搬家，我挺着大肚子在那搬东西，大辉和他弟弟弟媳跑去吃中午饭，我忙到下午，胃疼的要命，我问大辉饿不饿，他说他吃过了。我就骂他。我挺着大肚子还这么累，他妈个逼的吃东西也不想想我饿不饿。他又跑去帮我买东西带回去。但是也不能让我不计恨他了。

二蛋老婆怀了葡萄胎小产，我婆婆买了电饭锅，买小米。要熬粥，她对我婆婆说：“你放一把米就行了，我不想喝稠的。”

我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