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节：征兵：先国后家 (1/2)

林鱼眼角已发现林鹿悄然打量自己，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俊俏的、自称是她夫婿的少年，林鱼心里是喜欢的。

林鱼才不想嫁给舅母给她找的傻子丈夫。

林鱼的脸就藏不住心思的红了。

“嗯嗯！”坐在林鹿对边的男子清了清嗓子，看林鱼，“你去帮你舅母忙！”

林鱼低眉顺眼的应了声，瞟了眼睛林鹿，见他仍是盯着自己看，又是羞又是喜，带着砰砰乱跳的心，忙忙的下去了。

坐林鹿对面的男子，是林鹿的舅舅许大成。

林鹿舅舅家原本是在京郊的，舅舅以替人养马为生。林鹿小的时候，到了节庆，有跟着父母带着妹妹去过，记忆里两家的关系是很好的。

在林鹿的父亲过世的时候，林鹿的二个伯伯要占她的家，要赶走林鹿母亲。林鹿的母亲曾去求助过这个舅舅。林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母亲哭着回来，第二天就上吊自尽了。

林鹿恨林家二位伯伯的，也恨舅舅。但杀过很多很多人，看过很多很多事之后，恨意减了些。只剩下原谅与不原谅的分别。

“你的婚书，拿出来，我看看！”许大成的脸上刻满了生活的艰辛，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舒心顺意，但比较那个舅母，这个舅舅是讲理的。他忙了一天蹒跚回家来，喝止了撒泼的舅母，散了围观的街坊，请林鹿进了屋，并吩咐林鹿舅母做晚饭去。

在外人面前的泼妇舅母见到自己丈夫，就骨碌爬起来，恭顺的一句多余话没有。

林鹿父亲林正和一故人有过儿女亲家一说是真有这事的。林鹿那时候年纪小，能记得的事情不多，但婚说一事，她印象深刻。婚说的是她林鹿，并非林鱼。也是因为这事，当年林鹿被邻家孩子好一阵的笑话，林鹿因此大哭，也是着笑话和大哭，才使得她记住了这桩事情。

但后来那位故人断了消息，林正跟着死后，婚说也就自然而然的没了。二家说过的儿女亲家是，还有婚书什么的，林鹿自然都不知道。

他今天说自己是林家女婿不过是信口一扯。

林鹿当时候想的是：先拖过眼前，让林鱼不被带走，等到了晚上，就能收拾这家子人了。

现在被问婚书

林鹿看着舅舅许达成，双手一摊，嬉皮笑脸的道，“没了！”

许大成嘴唇一抿，眼露恼意，放在茶碗旁的手也跟着攥紧成了拳头

而此刻的院墙外，有哭泣声陡然传来，隔的有些远听不清具体哭的什么。

许大成并没有对林鹿动手，也没有咆哮着将她赶出门去。他攥紧的拳头很快的又松开，目光越过林鹿看向屋子高喊，“晚饭好了没？”

“嗳，就好就好！”舅妈在那忙忙应声。

许大成的目光这才又落到林鹿身上，沉默片刻，道，“吃了晚饭，你该回哪里回哪里。少年意气打抱不平么。这年头，少管旁人家闲事！”

林鹿明白过来，舅舅是将他当成可怜林鱼、所以管了闲事的人了。

“现在本是国丧期，婚嫁自是不行的”

林鹿要说话，舅母和林鱼分别端了面条来了。

面条清汤寡水的，没有半点油水。许大成没有拿筷子，看着面条皱眉问，“鸡蛋呢？”

“孩他爹！”舅母的声音有些尴尬，瞟了眼林鹿，面皮上笑的尴尬，语气讨好。

“拿鸡蛋来，客人在呢！”许大成话语生硬。舅母还没有动作的时候林鱼就转了身，很快的摸来二只鸡蛋，一只放到舅舅许大成面前，一只则是递给了林鹿。

“谢谢！”林鹿昂面看着林鱼，笑意暖暖的道谢。

林鱼脸一红，结结巴巴的回了句，“不，不客气！”。她的话声刚落，就听得院墙上的木门被敲响了，同时有询问声传来，“许大成在家吗？”

舅母忙应声在，手擦拭着围裙，跑上前去开门，林鱼则是身子一转，朝着屋子里避，到门边又悄悄的偷看林鹿的背影，然后手捂嘴，羞涩的笑。

木门打开，站在门外的是二名军甲兵。林鹿舅母心里一喜，只猜官兵是自家男人找来收拾这什么林家女婿来的。她得意的笑并回头瞧林鹿，但在她回头的时候，那二军甲兵拿出了手里一卷册子，高声道，“许大成。”

许大成早已放下筷子，面对门站着了。他应了声，“在！”

那二军甲兵看了看许大成，将手里册子上许大成的名字拿笔一勾递上前，道，“现征你为北营正卒，你准备一下，三日后一早到京郊北营报道。”

“什么，正卒？！”林鹿的舅母一把扯住许大成，她护到他身前，神态恢复了泼辣，对着那二军甲兵道，“官差大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家男人已经四十好几的人了，腰腿又一直不好，他怎么能去当兵卒？不能去不能去的！”她死命的将二军甲兵往门外推。

“闭嘴！！”许大成一把握了林鹿舅母的胳膊，将她拉扯到一边，伸手接了册子展开看了眼。然后对那二军甲兵抱拳施礼，“好！”

那二军甲兵也一样抱拳，去了下一家。

林鹿舅母则是蹲在地上大哭，边哭边狠狠的瞪许大成。舅母再不复之前的恭顺，而是恼怒的疯狂的咒骂，“好，好，好，你就只会说好。我家大娃被征了，你说好，我家二娃被征了，你也说好，三娃去的时候，我不让他也不肯，三娃说是要活下去给我们养老送终的，你却是狠心的将我关屋里，偷偷的捉了他送去。”

“许大成，我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