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 9 交替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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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都开车在好一段行程之后终于来到了海边别墅。蔚临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似乎永远在这个星球的另外一个时空，有着自己古怪的脾气。此时的蔚临海边，鱼肚白已经褪去。太阳刚刚在海平面露出小额头，在天空映出一片红。海面上漂泊的小帆船和结伴出行的鸟儿让韩都的心情缓和了许多，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她的心情比往日沉重了许多，她多希望再多发生一些美好点的事情，比如外婆能好一点……

韩都把车停在车库便上了楼去找外婆。此时，外婆正躺在阳台上，静静地望着海面的风景，安详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虚弱的多。韩都轻轻地走过去，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刚刚缓和一些的心情有坠入谷底。她的直觉让她是那么的不安。

“外婆，我来了。”韩都忍耐住内心的难受，挤出一点微笑问着。

“好孩子，你来的正好。别难受，外婆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外婆虚弱地回答着。

外婆稍微欠起身来，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那根玉拐棍来，递给韩都。

韩都慢慢接过这根碧绿的玉拐棍，看着它散发出来的晶莹剔透的光芒。它的边缘像一棵枯藤般弯弯曲曲的，顶端刚好可以用手掌握住。这根它从小便敬畏甚至有些许害怕的拐棍终于落在了她的手上，时过境迁，她依然可以感受到第一次见到它释放力量时带来的恐惧。

“都，你要记住你的生命必定将和凡人不一样的。从你手握这根权杖起，你的生命便属于这整个宇宙。你身上蕴藏着强大力量，也将肩负常人无法肩负的使命。外婆的使命已经结束了，包括我自己的生命也将终结。”外婆似乎说完一句话便虚弱一点。

“不，外婆！我不要强大的力量，我只要你陪我。因为……你……是我身边唯一的亲人啊。”韩都几乎已经声嘶力竭。

“你，都知道了吧？”外婆安静地问道。

“外婆，从我见到天上的神明开始，我就知道了。那天宴会结束，刖儿陪我在屋里住。晚上我出去接水喝的时候，竟然看见爸爸妈妈竟然是透明的。我才恍然大悟，这些年陪伴在我身边的并不是真正的人。他们总是忙忙碌碌并且每天重复做同样的事情。那一天，我抱着刖儿哭了一晚上，不仅仅是因为我发现了原来的父母是假象的失落，也开始明白她的身世究竟带给了她多大的痛苦。”韩都哽咽着，声音越来越小……

“苦了你了，我的孩子”，外婆轻轻拍着韩都的后背，“没错，他们只是我法力的一部分。”

“外婆，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我的身世呢？”韩都依然低着头。

“孩子，对于现在的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明白啊……”外婆也显得有些难受。

“外婆，我不问了，你别难过。”韩都虽然心中仍有千头万绪，各种疑问，可是见外婆难过也止住了。

“乖孩子，你起来，把眼睛闭上”外婆示意道。

韩都听话得起身立着，疑惑地闭上了眼睛。只感觉身后的气流逐渐加速，头发和衣角迎风而起。周围的东西也被空气的流动而被震地乒乒乓乓得响起来。不远处，海浪的声音越来越大，波浪的撞击产生了巨大的水声。虽然闭着眼睛，韩都依然能感觉到室内的光线明显变暗，同时温度也下降了不少。她顿时觉得胸腔有一股温和的气流，从心脏分散成了无数的西流，漫延到浑身上下的每一根毛细血管。她的身体逐渐变得轻盈，飘飘欲仙。外婆念咒语的声音在耳畔此起彼伏，抑扬顿挫。时间在这小小的空间里面剧烈变动，韩都感觉时间忽快忽慢，不觉有些恍惚起来。

过了一会儿，周围的动静消失了。远处的海浪平静了下去，气温逐渐回暖，屋内也没有了一点动静。韩都眼睛仍然闭着，过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动静。她睁开眼睛，外婆安静得看着她，指着拐棍。

“孩子，现在你是它的主人了……”

外婆说完便闭上了眼睛，身体随着那根拐棍的光芒逐渐消失了。

“不！外婆。”韩都的情绪像开闸的猛兽，眼泪也拦不住地往下流。一瞬间，她感到这世间无尽的孤独席卷着她，把她推进了深渊。

好久，她什么也没说，抱着膝盖静静地哽咽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