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头发缠脖 (1/1)

“廖仪，晚上去外面吃。”

廖母背上小包拍拍衣服，那边廖放下，环顾一周，才发现廖父不在家。看样子爸爸又不回家吃饭了，像这样的时候，她们就会出去吃。

廖仪中拿出来，迅速将自己收拾好后，跟着廖母出门。

绕了点路程，廖仪她们步行到附近商场，这里去年刚开业，一二三楼都是些品牌服装店，吃饭的地方集中在四楼。电梯一上四楼就有股浓浓的饭菜味。

周一人很少，整个广场空空荡荡的，每一家都有大量的空位，走了好半天，廖母才决定进‘港城小记’。

一名中年男子正好从里面走出来，男子略微有些秃顶，脸白净，中等个子，腕上戴了两串佛珠，手上还别了一个翡翠戒指，他的手机整个贴在耳边，说着不知道哪里的话，眉头皱着，略有些怒意。

前面的廖母让开道路，哪知道身后的廖仪却直愣愣站着，眼神一眨不眨看向男子脖子处，也正好挡住了男子的路。

男子早让电话那头人搞的着急上火，刚想骂一句，又见是个小姑娘不得不憋住，正憋屈时，面前小姑娘却像是看到难以置信的东西般，忽然将眼睛转过去，急急让开道路，拽住前面那人进门。

白成军眯了眯眼，根据他多年做生意的经验，这小姑娘反应有些不同寻常，而且她刚才盯的是哪里，他的脖子吗？

白成军摸上自己的脖子。

“白成军！你他娘的还想不想做这生意了，不想你就滚蛋，滚回你的港城！”

“想你妈，你之前坑我那笔还没找你算账。”白成军一听对面骂娘，瞬间大怒，只好先将此事抛在脑后，大步跨出去。

“廖仪，想什么呢？看看点两个菜。”廖母见眼前廖仪又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挥挥菜单，示意她点菜。

“没想什么……妈，你点吧，吃什么都可以。”

人不多，饭菜也上得快，廖仪刚动筷子吃了几口，就见刚才那男人去而复返，廖仪一口菜没夹劳“啪”掉在盘子中。白成军笑呵呵结了账站在收银台，他不漏痕迹瞥了眼廖仪，没多说什么，拿了点餐巾纸又出去。

廖仪察觉到对方的视线，有些无措的伸筷子去夹碗里掉的菜，隔着透明玻璃，清楚看到中年男子走出去后随意地用纸擦了下嘴，半个身子倚在四楼玻璃栏杆上，又打起了电话。

这一通电话打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廖母结了账出门，白成军还没走，廖仪低了头，从这人身边错过。

白成军则等廖仪过去很远后接着就挂断了电话，跟上去。

第三次见面顺理成章，白成军快走两步，赶在两人身前上扶梯，拿了手机在右侧从倒影上看廖仪的反应，她眼神的焦点果然一下就聚集在白成军身上，半是好奇半是疑惑看着他的脖子，随后视线上移，又不知道停在哪里，眼见扶梯下到底，白成军才收了手机，凭借他做生意多年练就的察言观色能力，这女孩，怕不是能看到些什么东西。

白成军压抑住内心微微的喜悦，心道，不枉自己来这一趟，居然让他白成军遇上这样的奇人，没白来，这趟来得好，但是也别开心太早，还得确定了才算。

跟了一小会儿，趁着廖母上厕所的时间，白成军抓住机会上前，摆上和蔼的笑容。

“小姑娘，伯伯问你哦，刚才为什么那么看我啊？”

廖仪乍听到这有些怪调的普通话有些迷茫，见到是白成军时不自觉缩了下肩膀，嘴巴张口说不出话，但是一双眼睛还是诚实的先落在他的脖子处，白成军摸摸脖子。

“对不起……”

“没事没事，伯伯是想问你，你老是看着我这脖子上，有什么怪东西吗？”白成军试探，“伯伯年轻时候啊，也遇见过像你这样的人，人家帮了我好多忙啦，他就是眼睛有些怪，能看到人家看不到的东西。”

白成军操着别扭的普通话，双手四处比划，廖仪听懂了，赶忙问。

“伯伯真见过和我一样的人？他在哪里？”

是真的！白成军狂喜，赶紧低头作沉思状：“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人不知道在哪里啊，没想到那么多年还能再遇见个和他一样的人哦，伯伯回去帮你找找，那这样，你给伯伯个电话，伯伯回头联系你好不哎？”

廖仪犹豫几秒，掏出手机给了他电话，两人记了半天，恰好白成军那边又来了电话，他不耐烦接了电话，一连串说了好几句话就挂断，廖仪还能听到对面的怒吼声，白成军刚骂完人，转身面向廖仪时脸色突然阴转晴，笑眯眯看着廖仪把他手机号完整记下。

“对了，你到底看见什么了，我脖子上是有什么东西吗？”白成军佯装不在意说，实际心里纳闷的要命。

“头发丝，缠了一圈，但是延展到了天上，看不到顶点……”

白成军心咯噔一声。

“廖仪，你做什么呢？”廖母擦掉手上的水珠，见女儿面前站了个陌生人，疑惑走过来问。

“妈，伯伯…迷路了…所以来找我问路。”

廖仪艰难撒谎，白成军见此又笑，道了声谢，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