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排球联赛 (2/2)

攻守转换。他们多数是垫球，把球尽可能地打到对方难接到的地方，比如对方两名队员的中间，责任不明确的地方造成配合失误得分。因此女生比赛中能接到的最猛的球不是扣球，而是发球。女生平时练的多是队友之间的互相垫球，那样球直上直下，比较容易掌控。发球接的是对面来球，速度快，如果能够把球控制在刚刚过网将球发过去，这种平角度的球会给对方造成很大的麻烦。

一班恰好有人掌握了这一项绝技，这个人是梁娜文。虽然大家都是下手发球，但是女生的力量，大都是让球飞过对方的球场就是成功了，而梁娜文能控制发球的角度，发球也很有威力。她的球大多刚好从网上飘过，弧线很平，所以轮到她发球，很容易发球得分。第一场比赛，三局两胜，9班的女生没有强点，基础也不如1班，陈依画、李妍霞下手垫球基础都很好，能很好地处理对方来球。加上梁娜文，每次得分都能引发徐良萍带头的高呼。郭亦可也感叹女生的优点，男生发球和垫球都没有女生稳定，梁娜文刚刚过网的发球很少失误，第一场比赛下来，这就成了她的杀手锏。最后2局2胜轻取9班，1班欢呼雀跃。

第二天的男生比赛，结果就没那么令人欢喜了。4班是大家一致认为实力较弱的班，比赛中也明显地可看出，双方的基础都不是很牢固，一班尹胜和卓扬烨实力强，基础牢固。他们能提供很好的二传，张振帆在开场不久就打了几个扣球。每次坐在阶梯上的徐良萍都要站起来尖叫。但是一班的失误也多，邱达仕果然是理论主义者，他的垫球基础一般，普通的球处理的都容易垫飞出界。发球太过下旋，以至于出界了几个。

大比分战成1：1平的时候，邱达仕又在人群中傲慢地讲着他的战术。大家都顾着擦汗，不曾理会。郭亦可坐在芒果树林的阶梯上，心情浮动，看着队友打球他自己也紧张着。悄悄地想象着自己在场上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卓扬烨传起来的球，他能否用甩手扣球法把球扣下。他暗自决心要加倍努力联系，争取上场的机会。他看了一眼隔壁场，10班和17班正在比赛。这些都是接下来对阵的班级。17班的一个二传失误，排球飞过了球网，飞到了10班的上空。只见在网前的赵雄远蹬地起跳，一记大探头，把球打落在对方的3米线区域内，士气大增。郭亦可眼前一亮，好强！他的心跳急剧加速，忽然想起800米的前三名所在班分到一组了，韦云泽也是班上主力，赵雄远在场上也是叱咤风云，自己是冠军，还只能坐在场边。这些竞争对手燃起了郭亦可的斗志。

第3局打15个球，一班由于失误频频，卓扬烨、尹胜、张振帆无力回天，最后12：15惜败4班。

“排球真的是集体运动，不能有短板。”在散场往宿舍走的路上，张振帆叹道。

“下次让亦可上吧，他进步很快。”尹胜说道。

“我知道，当时安排他做邱达仕的替补，就是这个初衷的。”张振帆低头擦汗，眼神中带着思索。

“邱达仕和队友比较游离，他的性格和大家不和。”尹胜一改平时的顽劣说。

“站在队长的角度讲，更看中的是有能者上，为了球队负责。”张振帆严肃的说道。

周五的晚上，郭亦可回到教室，拿了放在储物间的排球独自来到排球场，球场四下无人，球场灯也息了，他选择了一号场，打算独自练习。一号场处在一个角落，侧边是高起的百米文化长廊校道，一端是高起的芒果树林。阶梯把球场形成了半包围，可以防止排球滚太远。

他站在三米线上，运用卓扬烨教他的甩手扣球法，将球抛起，打到球网上，球触网反弹，掌握了技巧和击球点的判断后，他加大了力度。慢慢的往后退，退到球场中央，以便更加用力地击球。在只有路灯光的漆黑中，传出浑厚的“砰”、“砰”的声音。他的背上也慢慢渗出了汗水。能够充分用力和掌控精准度之后，他站到了球场变，试着上手发球。他一手端球，右手后收，将球抛起，用尽力气把手甩出，“砰”静寂中又是一阵响声，排球飞过球网顺势而落，落入界内后，打到对面的阶梯，反弹而回。郭亦可新生喜悦，自己成功了。

练完发球，他马不停蹄正式练扣球。走到三米线上，把球抛起，助跑之后起跳，第一次球抛得太低，他起跳后便放弃了扣球，他把球抛得更高一些，再次跃起，一记重扣，球打到了球网上。他已经有点喘气，全力弹跳需要耗费体能，他已经汗流浃背。而越是练不好，他越是和自己杠上，他又独自在球场的黑夜中练了一个小时，扣飞、使不上劲、触网，经历了一次次失败，他慢慢找到了感觉。他调整了呼吸，把球再度抛起，腾空甩手，大叫一声，一记重扣，球重重地打在地上又弹起，越过阶梯，飞上了上方的芒果林。他兴奋地冲上几级台阶去捡球。跳上最后一级台阶时，他看见一个跑着离开的身影，郭亦可犹疑，是谁？为什么要跑开呢？。

捡了球之后，他开心地回教室。周五，教室的人不多，陈依画看着满头大汗的郭亦可问：“又去打排球了，和谁啊？”“我自己！”郭亦可面露笑容。“自己！这么刻苦，自己练多没意思。”

而郭亦可反而觉得自己独自练习是一种享受，默默的坚持，不需要顾虑别人，只需要朝着自己想的方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