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九十?章 瑟瑟发抖的寒意 (1/2)

这让上官萩萍突然想起了第五笑颜在来的路上曾说过的话，“只有一直笑下去，便将拥有希望”，这是他一直坚信着的事，也是他父母临终的遗言。

此刻的他正艰难地蹲下身子，用左手捡起匕首，因为太过用力而不停地颤抖。

随着血从第五笑颜废弃了的右臂洒下，他再一次迅速地冲向荆棘花篮，继续用他那不屈地意志，攻击着纹丝不动、毫发无伤的红色荆棘。

鲜血像未关上盖子的榨汁机搅动西红柿时四处喷散，与他额头上满满的汗珠融为一体，他的后背早已湿透，空气中飘散鲜血的味道，还有运动过后的汗骚味。

很显然，第五笑颜变得越来越急躁了，不管是再一次左手被弄得血肉横飞，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还是在他脸上勉强维持着的笑容，喘着粗气的声音。

都会给人一种紧张不安的感觉。

上官萩萍小心谨慎地留了一手，曾试探过，猜测第五笑颜的目标除了公家一，也可能还有公主玉。可事到如今，第五笑颜根本对其他人就没有任何想法，执着公家一他一人。

这让她回想起刚到航空母舰时，对公家一的第一印象是如此的糟糕透顶，甚至一度认为他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一个对属下过分放纵的可恶上司。

但最终的事实证明她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她总是在判断一个人的时候，会加入自己的主观臆断，亏她还是管理学情报分析专业。曾经的导师也对她指出过，可当初的她并未当作一回事，现在想来觉得自己太失败了啊。

这次也是一样，虽然第五笑颜承认了与混账王八镖联手弄了这么一个阴谋，可说不定跟公家一一样，其中也会有什么隐情。

上官萩萍不再希望这么轻易就做出判断。

原本她只是想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更加成熟，可当她低头看到已经痛心得瘫软在地的公主玉，近乎快哭干的眼泪，那悲伤中透露出快要绝望的神情。

虽然曾经一度嘲笑公主玉有一颗“单纯的慈悲心肠”，哪怕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在她的面前受了苦，也足以让她郁闷很多天。

何况亲眼见到了第五笑颜被“欺压”的整个过程，还有一个苹果的缘分，甚至才不久被第五笑颜从仿生蛇口中的救下的恩情。

这些足以让公主玉对第五笑颜有一种别样的感情，更加搅动她那单纯的善心。

“笑颜，你快停手吧，姐姐知道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大家都会去帮你。你不要再这么折磨你自己了，你难道忍心用你现在的模样，去面对你逝去的父母？”

上官萩萍终于甩掉第五笑颜与混账王八镖的联系，渴望对第五笑颜有一个改观，打心底她希望这其中真的存在某种误会。

“笑颜，你还只是一个孩子，不应该承受这么多，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不惜做到这个地步。一直以来公主姐姐把你当自己的弟弟，你看看现在伤心难过的她，难道你就忍心？笑颜，你口口声声说只要杀了副市长，一切就会变得美好，可是如果副市长真的被你杀死了，你认为公主姐姐会变成什么样子？难道这就是你要的美好？”

上官萩萍开始劝第五笑颜，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公主玉。

或许她的话真的触到了第五笑颜的内心，第五笑颜突然停手，转过脑袋看向地上的公主玉，许久，又用迷茫满是悲伤的神情望向上官萩萍。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笑。

这是一种真正可怜而又无助的孩子的神情，徒然让上官萩萍心生怜惜。

她终于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觉得这其中一定有某种隐情，她的目光开始变得像公主玉那般柔情起来，在这黑暗中，给人一种无比的温情。

“萩萍姐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第五笑颜所指的意思是上官萩萍刚刚的话里，若是公家一真的被他杀死了，公主玉一定会伤心欲绝。虽然他们才经历短短不到一天，但真诚的情感与多少天毫无关系。

“是的，如果你真这么做了，这个世界不仅毫无改变，甚至又会多了一个被牵连的人。”

“可……可是……”

“可是什么？”

第五笑颜欲言又止，这种感觉让上官萩萍激动万分，这是她一直想要的答案，就好像近在咫尺的光亮，只要一伸手，所有的误会便能解除。

“萩萍姐姐，从第一次与你们相遇，我就知道，你们跟其他人不一样，从你们的眼神里，我看到了真诚，甚至一种久违了的熟悉的温暖，我多么想靠近你们，可我又不敢这么做。”

当第五笑颜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他有那么一个伸出手来拥抱的动作，却很快放了下来。

“笑颜，不要担心，到姐姐怀里来，不管什么时候，两位姐姐都会在你的身边。”

出于保护的本能，上官萩萍伸出了她的双手，他希望把第五笑颜拥入怀里。

却也在这个时候，公主玉抬起头来，明明脸上到处都是泪痕，在月光与飞船内传出的灯光下，她的脸上竟露出了暖心的微笑。

让第五笑颜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仅仅是这几步，每个人的脸上的笑容愈加绽放，这是一种缓和的前兆，就好像亲姐弟之间久隔的间隙，即将要化解时的那一刻。

激动人心，又分外感人。

第五笑颜因为全身的伤痕，再加上长时间过多地失血，已经是勉强支撑了，每走一步都是那么地艰难、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