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死去的肖平凡 (1/2)

抱着黄小亚娇弱的身躯，肖平凡寻找一切可以保温的衣料，甚至格拉斯也被他剥个精光，他把黄小亚放在救护车的病床上固定住然后疯狂的驱车前往市区，车上急救箱有药物却没有血浆，她需要血浆，三发子弹都穿透了她那单薄的躯体，六个弹孔在流血。

肖平凡大脑一片空白，那发打进体内卡在肋骨上的子弹把他从沉睡中激醒，他睁开眼的刹那间见到了这个世间最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事，黄小亚被子弹打成筛子。

他的眼前一片血红，那是黄小亚身上的一袭红衣，还有她的血。

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肖平凡站在手术室门口一动不动，身边站满了如临大敌的警察，十几名鼻青脸肿的警察围着他却不敢上前，没有人能靠近他，连上前准备替他检查伤口的医护人员也被击倒在地。

程振东站在警察人群中，他的注意力沒有聚集在肖平凡身上，他的眼神充满焦虑与自责，早知道黄小亚会出事，他就不应该执行上司那道莫明其妙的命令。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抱着满身枪伤命悬一线的黄小亚闯进医院？为什么到现在依然不下达逮捕令？

昨天郊区的枪击案为何到现在不见局里有任何应对？那道全体警员集结待命的命令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振东感觉自己的大脑快爆炸了，如果得不到答案，他会做出比那个男人更疯狂的事。

一阵脚步声从医院甬道的那头响起，五个身着黑衣面无表情的男人踩着整齐的步伐走到手术室门口，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一看就是军人出身。

为首的中年人脸孔黝黑一脸严肃，他走到肖平凡面前用军令道:“两洞捌小队肖平凡少尉，稍息，检查伤势”

“两洞捌小队已经殉职，无一生还，上校”肖平凡下意识的回答，他的身上满是血迹，脚下的鲜血已经凝固，失血过多的他早已意识模糊神志不轻。

“现在，听口令，解散”中年人再次下令。

肖凡平脸上出现挣扎的神色，最后还是屈服于命令，然后他倒了下去，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肖平凡被五个黑衣人带走了，黄小亚活了下来，却变成了植物人，她的主治医生告诉楚墨菲除非出现奇迹，否则黄小亚最好的结局就是在毫无知觉的睡眠中死去。

滨海市恢复了平静，程振东每天用无休止的工作来填充自己的生活，下班时间大部分时间就泡在楚墨菲的酒吧里买醉，楚墨菲的生活跟以前没有什么改变，除了打理酒吧生意，她的时间都耗在医院，陪没有知觉的黄小亚聊天，替她全身按摩，带她去晒阳光，替她整理卫生

欧阳武的拳击馆最近生意特别火爆，自从一年前一个自称比尔的黑人拳手出现在他的拳館声称能在他手下支撑一个回，他就可以支付对方五万美元的声明后，滨海市只要会上两下的年轻人都想去试试。

结果很惨，沒人能撑下三分钟，连支撑一分钟的人都没有。

在欧阳武重金礼聘来的全国散打冠军也被比尔在两分钟内打的失去知觉被人抬下擂台后再也没有人来尝试一下。

很有经济头脑的欧阳武发现了比尔的商业价值，他聘请比尔作他拳馆的搏击教练，教授那些全身精力无处发泄的年轻人搏击术。

陆羽很喜欢搏击，从小就喜欢，他想从军，可惜身体太瘦弱进不了军队，现在他滨海市第一人民医院上班，做护工。

比尔来滨海市后他去看过几场比赛，每次比尔在台上暴虐对手的时候他在台下激动的全身颤抖大吼大叫，恨不能化身比尔替他摧残别人的身体。

比尔在拳馆开始教受别人搏击术后他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报了名参加了搏击训练班。

他的身体太瘦弱，瘦高的身材仿佛皮包骨，这无关营养，先天体质如此。

他练的很认真，很刻苦，比尔也教得很认真，虽然他对自己的教练身份不太在意但在他擅长的领略内他却不会容忍丝毫的瑕疵，所以他很认真的教授这些年青人。

陆羽是他比较喜欢的学员，他看的出陆羽是真的喜欢搏击术，不像其它年青人只是感兴趣。

所以他不介意对陆羽严格一点，甚至教了一点巴西军方的特殊格斗术给他。

陆羽在比尔的悉心教导下身体状况改变很大，已不象原来那么弱不经风，他身上甚至出现了肌肉线条，虽然距正常男人体格还颇有距离却已让他很满意了。

今晚不是他轮值，他只需要巡视一遍病房，如果没有病人需要他帮助翻身擦洗什么的他就可以下班了，在路过一间特殊的病房时他看见房间里坐着一个男人。

他知道医院里有个女医生被歹徒枪击变成了植物人，医院把她安置在这间病房里加以照顾，平时这间病房除了女医生的父母与她的闺蜜还有一个男警察来看望他外没有其它人来，今晚怎么会有其它人来？现在已经过了探视时间，所以陆羽准备进去提醒那个男人让他离开。

“先生，现在已经过了探视时间，你能明天来吗？”他走到男人的身后出声提醒。

男人转身看了他一眼。

他仿佛被恶魔的眼睛窥视了一眼全身冰凉手脚发麻，那个男人的眼神不带一丝情惑毫无生气，就象死人的眼睛。

“能让我们呆会儿吗？”男人平板的语调跟他的眼睛一样没有生人气息，如果不是他的胸膛在微微起伏陆羽会以为眼前的人是一具尸体。

陆羽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