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说不清道不明 (1/2)

小怀先本就宠慧，加上道士教导的认真，那学识增长的是突飞猛进。

现在他学习的道理已经不局限于自然之道，还囊括了术数，物理，化学，生物，天文，地理，人文等几乎所有涵盖道理的学科。

王氏对道士的学识也是佩服的无可挑剔，常常自责当初因为年龄的问题而质疑他，差点让儿子失去了一个好导师。

更重要的是小道士不但态度认真，做事细心有逻辑还分文不取，虽然叶家家道中落，凭着深厚的底蕴正常师资还是出的起的，但小道士说什么都不要。

其实这样也很累正常，如果王氏要是心里知道道士的身份，估计她也不敢拿出来哪里些许铜钱出来，这实在入不了人家的法眼，只不过道士谦逊，从来不巧明而已。

这天怀先又在门前河边的大树下与道士学习自然之道，王氏就坐在旁边帮道士缝鞋子，道士告诉小怀先：“水孕育了生命，风搬运着水汽，而阳光提供了风的动力，故此世间所有的事物都不是单一的，而是一个关联复杂的过程，看待问题应该透过表面现象，追其本质原因，解决起是来也就事半功倍。”

小怀先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们煮饭的时候，为了饭尽快的出锅，那我们不能一味的加柴，还要不断的供风，使其更加充分的发生氧化反应了，释放能量，加快食物内部的化学质变。”

道士满意的笑了笑夸到：“孺子可教也，凡事都能举一反三，大才可成也。”

小怀先又说到：“既然如此，先生何故让流言蜚语四处传播，而不阻止，这样不更是说不清道不明了吗。”

道士和王氏都变了脸色，自从道士住进叶家起，王氏对外称道士是自己给小怀先请的先生，教怀先学习大道至理。刚开始道士除了教怀先学习，别的什么都不理会，后来日子久了看孤儿寡母可怜，就在空闲的时候帮家里做些家务，出入做事也不避讳，经常王氏坐在河边树下看着道士教导小怀先，场面温馨，让有心人看到自然有人会说些闲言碎语。

平日里一般情况大家就是谈论都躲着些王氏和道士的，但小怀先太小，大家因为他还不懂事，经常在他面前调侃于他，日子久了道士自然也是知道的。

道士虽说变脸，但毕竟不是普通人，将这些嚼舌根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正好有心存考验怀先就问道：“若是你，你会如何去做？”

小怀先说到：“如若先生有意母亲，娶她，留言碎语止呼。如若先生无意母亲，辟她，留言碎语亦止呼。”

道士非常满意小怀先的回答，首先修道之人，生命久长，早已看破尘世羁绊，并不认为小怀先此言不妥，娶于不娶只是形式而已，对自己并无影响。

而留言碎语却是不同，会影响当事人的形象威信，或许会继而影响自己做事的认可度和进度。

但这只是他心里的想法，他并不打算这么做，因为他虽说得到之人，可王氏不是，她要考虑感情和尘世的看法。

其实王氏也是知道外面的一些嚼舌根的话题，刘婶提醒了她不止一次，但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因为这些非议把道士赶了出去，断送了儿子的前程，故此每每她都装作不知道，可是她的心里是被煎熬的。

王氏听道士如此说到，赶紧阻止：“住嘴，小孩子知道什么，一天也跟着别人瞎起哄，玷污先生清誉。”

小怀先也是不服气争辩到：“闻道不分长幼。”

王氏还准备责备，道士示意打断了她，说到：“我的清誉倒是无妨，我总归不属于这里，有一天要离开这里，夫人才是闲言碎语的最大受害者。既然这个问题是怀先提出来的，解决方案就留给他去想，这也作为他今天的作业吧。”

“偌。”小怀先应到。

第二天早上在授课之前，道士问到：“昨天的作业做的怎么样了，告诉我你考虑的结果。”

小怀先答到：“最直接最简单的办法，娶她。”

道士说：“不可。”

小怀先继续说到：“那就辟她。”

“如何辟？”

小怀先答到：“父亲在时留下一个学堂，现以荒废多年，正好缺一个夫子，教我一人是教，教十人亦是教，如此声名可显，行止可辟闲。”

道士听后非常满意，继而说道：“汝大器也，吾喜呼。”

“谢谢先生夸奖。”心里怀先谦虚的回答。

道士满意了的点了点头接着说到：“为师近日有些俗事需要离开一段时间，而你也跟我学了三年有余，现在为师给你布置一道作业，用你学到的知识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为师回来检查。”

小怀先应到：“偌。”

圣道山巅的宫殿之中，白衣男子坐在蒲团之上，闭目悟道，前面挂着那副酷似叶夫子的画像，下面供桌上香火不断。

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童子来报：“清风师兄到了，在外面求见。”

“让他进来吧。”

那个童子回复“偌”。就出去了。

等了一会道士进来立刻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说道：“老师祖召回弟子，不知所谓何事？”

白衣男子头都没回，依旧闭目悟道，只不过缓缓的说到：“你可知为什么让你去给他护道百年？”

“不知。”

“他表现如何？”

“绝顶聪明，悟性极高。”

“意料之中，不过你是否还记得我当初交代你得三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