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朱颜改 (1/1)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首诗词？”梵音听见桃花仙居然说出了南唐李煜的经典诗词虞美人，有些惊到了，难道千年前的梵音真的是穿越而来的？

“阿音，你还记得吗？这首词曲，是你当年最喜爱的。”桃花仙眼眶微红，他既已认定了梵音是她，便没有人能改变。

梵音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这些事即便是真的，可她没有丝毫记忆，如何能给他回应，更何况她如今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伴侣，更不可能为了虚妄的前世去接受桃花仙。

“桃花仙，这世间，总有一些人曾在你面前回首，却又消失在命运里，那不是你的归人，不过是个过客。”梵音用现代散文诗人的语句对着桃花仙说。

桃花仙听到这样的劝解不但没有失落，反而更加兴奋起来，因为千年前她也这样说过。

梵音心中无奈，只得希望师父或者龙牙他们不管是谁来救她都好，遇到这样的事，她只想依靠他们。

所以说这世间最是喜欢捉弄人，你心之所想往往难以达成。

梵音知道师父闭关未出，龙牙远在天界，他们都不可能来救她。

“桃花仙，不想知道究竟是何原因让我时隔千年又出现了吗？”梵音心想既然无法反驳，索性就转移他的注意力吧。

“阿音，叫我阿溪道长，你从前一直这么叫的。”梵音真的是服了桃花仙的脑回路，这是重点吗？

采薇面色复杂的望着梵音，没想到已过千年，她却回来了，师兄已经去了天界，自己已经身死千年，现在再见她竟不再怨她。如今她回来了，却也不再是她的样子，一切都回不去了，自己又何苦执着这么多年？

“罢了！不论当年你因何而消散，我又因何而死，这一切都已成回忆，故人都已变了模样，我的执念终究害了自己。”采薇的魂魄竟渐渐变得透明，桃花仙神情一震，慌忙用仙力拢住她将要消散的身形。

“你何苦如此，当年是我害你如此，这些年你不肯转世轮回，如今竟是要形神俱灭吗？”

采薇却笑了，梵音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醒悟看到了释然。

“凌浣溪，你也是个可怜之人罢了，梵音从未爱过你，你却为她大醉千年，我可得解脱，而你终究为情之一字所困。”采薇的话让桃花仙的神色讳莫起来，她戳了他的痛处不过是希望他放手，可他怎么忍心看她自毁。

“采薇前辈，你的心愿还未了，你怎可、、、、、、”

采薇看着梵音用着缓和的声音说道：“不，你错了，我的心愿不过是求一个明白，如今我已经明白了，我所等的永远也无法实现，我已不再执着。”

眼见着桃花仙也拦不住她，梵音的泪不自觉地落下，她只觉得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说，梵音，你不能停下，你必须去寻他，即使见证再多生死也不可动摇。

为什么？梵音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寻他，他又是谁？为何这种心痛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