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发芽 (1/2)

不久以前，杜航和达平国喝咖啡聊了一下自己的烦恼。那时候，达平国说杜航脚踏两条船并不危险。因为，两条船都是艺人，本来就很忙，撞上的几率很小。

现在，杜航走进了许久没来，以及认为以后再也不用来的咨询公司。

“达平国是真的不靠谱……”

杜航无奈的摇摇头，目光扫了一下客厅，没见到熟人。一个人等了一段时间后，就进入咨询室了。

“好久不见。”

咨询室还是和以前一样，手里总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本看着，也不知道里面写什么。

杜航对于这本书的好奇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注意力再次回到了过来的目的上。而且，看这个家伙，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要过来了，所以在这里等着。

“真希望再也不见。”

“我可没逼着你过来。难道……是鬼逼着你过来的？”

看着咨询师若有所指的笑容，杜航知道他是在说“你心里有鬼。”。可是他也无法反驳，只能跳过这里，进入正题。

“今晚金智秀约我吃饭，正好裴珠泫今晚有空，也要找我吃饭。怎么办？”

咨询师认真听着，认真到杜航说完之后也没有回答。

杜航也咨询师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咨询师陷入了一片寂静。

“你好，在听吗？”

咨询师还是保持着之前的模样，甚至还带着一丝笑容。

“我在听，请说。”

杜航本来就心烦，谁知道过来咨询，这咨询师还表现得莫名其妙，心里就升了火气。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再说了一遍。

“今晚，金智秀和裴珠泫约我吃饭。我该怎么办。”

咨询师眨了眨眼睛，说道：“这个你刚刚已经抱怨过了。时间不等人，说一下你过来这边的目的吧。”

“我不是说了吗！”

杜航瞪着眼睛，拳头紧握。

他觉得这阴阳怪气的咨询师因为之前的事情在嘲讽自己。如果不是只有这家伙有办法，杜航这一拳肯定会糊在他脸上。

咨询师似乎看透了杜航的心思，说道：“觉得我在嘲讽你？这不是你自找的。”

杜航即将发怒的时候，咨询师跟变魔术一样变出两张牌，盖在桌子上面。

“我的工作是负责帮客户达成目标，不负责给客户进行选择。如果你认为选择和谁一起吃晚餐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那我可以帮你。”

说完，咨询师把两张牌推到杜航面前。

“这两张牌，一张是金智秀，一张是裴珠泫。选一张吧。”

杜航的手悬浮在两张牌上方徘徊，始终落不下去。

两张牌都盖着，看不出背后是什么。但是，杜航却觉得自己早已经看清牌底了。

如果选了金智秀，就坐实自己脚踏两条船的事实；如果选了裴珠泫，那么自己之前邀请金智秀吃饭是闹着玩的吗？

因为犹豫了太久，杜航抬头看向咨询师，而咨询师也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了。

“咨询已经开始计时了。你可以继续犹豫，反正我是赚钱的。”

对于咨询师的提醒，杜航是无话可说。这时也明白了，怎么选择是自己的事情，不能推卸给别人。

“如此，就看老天爷怎么说了。”杜航心里想着，伸手翻开一张牌。

纸牌被翻开之后，上面印着裴珠泫的照片。

咨询师本以为选择到这里就结束了，正要把两张牌收回，杜航立即把那张牌盖上，开始洗牌。

“三局两胜。”

两张牌很快被打乱，杜航再次翻开。

纸牌的照片上还是裴珠泫。

看到杜航呆滞的样子，咨询师提议道：“要不然四局三胜？”

没想到咨询师刚提出来，杜航立即就接受了，似乎一直在等咨询师这句话一样。

洗牌，翻牌。

正在杜航即将翻牌的时候，咨询师突然夺过杜航手中的牌，随后两张牌同时翻开摊在桌子上。

“你……”

在杜航呆滞的表情下，咨询师拿出第三张牌盖在桌子上。

“选吧。这张牌才是你想要的。”

此时的桌面上，两张摊开的牌都印着裴珠泫的照片，剩下的那张牌盖着。

两张牌都是裴珠泫，而两张牌有什么好洗的，杜航在三次选择的实际上已经有了猜测，但是他还在骗自己这是偶然，于是反反复复的选择。

“我知道了。一会给珠泫打个电话。”言下之意就是选择和金智秀一起吃晚餐。

然而，杜航的话刚说完，咨询师突然把第三张牌摊开。

竟然还是裴珠泫。

咚！

杜航一拳捶在桌子上，咨询师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往前靠了一点。

“怎么？是不是想我拿出第四张牌，然后你再继续洗牌？”

杜航不说话，但是咨询师有话说。

“如果你准备继续，那么情况应该是这样的。我每次拿出的牌都是裴珠泫，而你每次抽到裴珠泫之后都会找借口再抽牌。就这样，一直到晚饭时间，你已经抽了几百次裴珠泫牌，可你仍然会选择和金智秀赴约。”

“我说过。所有念头都有可能生根发芽，最有可能的是那些让你不愿意承认的念头。”

咨询师说完之后，再次拿起那本厚厚的书看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我就结算这次咨询的费用了。”

“走了。”

“还没付钱啊！”

……

杜航离开咨询公司，坐上车子，拿起手机。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