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心甘情愿的实验品 (1/2)

清晨，就是干干脆脆的一个红色太阳挂在山的边缘，在加上祂向外无限发射的阳光，然后便是浓重的雾气弥漫在这无边无际的荒原当中。

“我去找吃的了！”

说罢，小草便扛着那把简易的斧头往外面去了，明明那把斧头加上斧柄都跟他人差不多高了，小人抗大器却偏偏没有一点点滑稽的感觉，反而是一种无限的悲凉。

这就是当初白雪和贝蒂看她的感觉吗？还有那个奇怪的阿强。

奇怪，明明那天上的太阳才刚刚出来啊！为什么会有一股扑面而来的凉意呢？不是那种易水寒一般是凉意，而是一种无奈的干涩，卡在喉咙里面。

不过即便是这样的悲凉，姚阳和他的母亲还是没有出来阻止这个雄赳赳气昂昂扛着大斧头的小男孩，因为这便是阿云他们母子在这南国乱世当中的求生之法！不会因为一个名字叫做姚阳的人到来而改变！甚至于有可能永远都不会改变，一直到死亡。

“碰！”

木质的大门被从外向内地关上了，那些阳光就只有透过露气和房屋上的破洞才能如同一丝一缕那样照射进来。

“喂，你就不怕你儿子死在外面？”姚阳问到，与语气当中带着一股莫名的优越感以及……幸灾乐祸！？

“为什么要害怕呢？”阿云反问到，语气带着机锋。

“那是你儿子诶！”

姚阳的手在阿云的面前晃了晃，白花花的，但是在阿云的眼中，这样细嫩的手臂就跟鸡腿一样，鲜嫩多汁。

“我还是他妈嘞！”

阿云对着姚阳轻笑一声，然后便开始了洗漱，按照她记忆当中的那个样子洗漱着，用着姚阳在刚才拿出来的洗漱用品——几条毛巾加上虫族油脂做成的面乳，以及牙膏牙刷之类的。

阿云从不知道那里掏出来一面破了几个裂痕的水银镜子，然后一边用手打理着自己的脸一边说话，“话说，你们联邦的人还真是厉害啊，出来做任务还带这么多东西！话说这就是当年联邦从外星引进的空间装备吗？没见过啊！”

说完，阿云还拍了拍自己的脸，看看还有没有当年的弹性，结果是没有。

姚阳有些诧异，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联邦政府的人呢？万一我不是呢？”

“我说过了……”

“说过什么？”

“我判断你是联邦人员的原因啊！小孩就是小孩……唉。”

阿云失望的看着自己那已经失去了光泽和弹性的脸，说完这句话就转过头去了，显然是不想继续与姚阳这样的天真小女孩说话，毕竟一个三四十岁的憔悴女人跟一个天真的少女有什么共同语言呢？杀人？还是烹饪？

“你有没有告诉过我原因，这跟我是不是小孩有什么关系呢？”

忽的，姚阳想起来什么事情，她的脸一下子便红了起来。

有人告诉她，即便是作为刺客也要时时刻刻的保持自己最美的姿态，这些可是有时候做任务的时候要用的！毕竟对于女性刺客来说，容颜有时候可是最有力的武器！但是该用什么东西来保存这些与刺杀无关的事物呢？

想到这里的姚阳看了看自己两只手的的边指骨，仿佛看穿了隐藏在里面的两个东西，原来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告诉过她啊！

呼……刺客也是要脸的啊！

唉，还是杀人简单！为什么就突然起了要将那些毫无用处的东西传承下去的心思呢？明明那些书上的东西连她自己都没有理解，姚阳如此想到。

当两个女人在回过神来并且相互看着的时候，那已经是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之后了，至少太阳已经从山的边缘到了那高高的空中！如同一个红色的巨型磨盘，却散发着无色的光。

那是谁呢？看着模样大变的阿云，姚阳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身上依旧是那一身衣衫褴褛的潦倒样子，身体也还是那种排骨和骷髅结合的感觉，可是，那张干瘦得露出颧骨的脸啊！即便是这样长久的灾难也没有掩去这个女人的风华吗？

那枯黄的头发下面是柳叶的眉毛，明亮的眼睛。

“你？怎么！”

“只是稍微清理了一下！”

没有理会姚阳那几乎是溢于言表的惊愕，阿云只是对着这位强大到可以在他们面前露出本色而毫不在意的少女微微一笑。

但是她并没有露出自己的那些有些奇怪的牙齿，不仅仅是因为东方人那笑不露齿的传统，还因为一些关于美观的原因。

这个人……不，这个女人真的是她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个奇怪女人吗？姚阳如此想到，眼神中带着怀疑。

“人的脸居然可以有如此巨大的变化！”姚阳惊叹道，这还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只是通过一些化妆品的涂涂抹抹就可以让一个女人变得漂亮，她原来一直以为那些东西不过是保水而已。

“人……你是在开玩笑吗！这可不是人的脸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阿云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当她第一次对着自己的丈夫指鹿为马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能再算是人了。

“为什么不是人的脸呢？如果是因为那些事情的话……就当我没说吧！”

人都是如此，不是姚阳曾经想象的那样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可以通过自己的行为活着，有些时候你得按照别人的想法才能活着！按照命运安排的指示做事才能活着！

这是姚阳在第一次开始自我思考的时候了解到的东西。

“那你有想过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