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传道授业 (1/2)

“所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温润男声如往在凤阳宫内响起，转眼间已是一年，这声音中还是不改最初的严肃和拘谨。只闻其声，就知道这讲话的人是什么样子。

宵白懒洋洋地悬浮在半空中，下像是被无形地东西托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打量着面前的凤鸣。看起来只不过是二十出头，怎么讲起课来跟个老学究一样？枉费他长了这么一张俊脸。

“宵白，‘远而示之近’接下来是什么？”

凤鸣很无奈，他虽然不像三妹凤鸾可以读出别人在想什么，不过小主子脸上的表也太明显了。他，就是这么无趣。

“利而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不假思索地接下去，宵白越来越发现读书对她而言太过简单，自从凤鸾给她吃了那什么灵草灵丹的之后，似乎比以前更加的耳聪目明。

“恩，这句话的意思是……”

凤鸣满意地点头，小主子看起来一副懒散的样子，事实上却是非常用功的，再加上天资不凡，想来三年必有所成。

“凤鸣，已经连着讲了两个时辰，不如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

宵白拉长了声调，渐渐习惯了自己童稚的女声，只是其中却有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狡诈。

“额……好吧！”

白玉般的俊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凤鸣无奈地摇头，小主子又想他的话了。而且她愈来愈精明，凤吟已经好几次都差点儿说漏嘴，就连他也险些上当。

“唉，今天我听宫人偷偷地议论，说她们的小公主是不是个哑巴……”

配合着叹气声，宵白脸上立刻换了悲戚神色，似乎很介意那些人的说辞。

“是么？”

淡淡的回应，听不出太多的绪，像是纯粹为了配合某人说下去。

“整天不能开口说话，真的是很难受。”

宵白咬牙，故作委屈地道，本来想做戏挤出些眼泪来博取同，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就哭不出来，除了在宵亦陌面前——

“宵白，我说过，等到三年你学成之后，自然可以开口。”

凤鸣倒也有些心软，复耐着子解释，熟不知这都是这个月的第十遍了……

“……”

连哀兵之计也失败了，宵白撇撇嘴，惊险地在空中翻个儿，改成半坐的姿势。哼，早晚有一天她会把所有的事都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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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宵白小小的子已经抽长了不少，而且脸上长了不少，不似之前的单薄，笑起来两个小酒窝儿更加明显，让人不自就想跟着她笑出声来。

“凤吟，你的轻功好厉害，比马儿跑的还要快啊！”

崇敬的语气，真心诚意的赞美，让听了的人浑都轻飘飘快要飞上天去。

“那是自然，我可是从小就开始修养了。”

某人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落入了全，喜滋滋地回答道。

“即便是如此，也不过是十几年，你根本就是天纵奇才嘛！”

继续吹，继续捧，呵呵，就不相信你不上当。宵白眼中闪过一抹慧黠，嘴角勾着笑，拍马的话说的流利至极。

“其实不是十几年，至少要二百——咳咳咳……咳咳……”

凤吟正想说下去，发现大哥和三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侧，且正没好气地瞪着自己，立刻醒悟过来。唉哟，差点儿又上了小狐狸主子的当了。

“你们自己还不是一样，上次大哥也差点儿说出我们不是……人。”

小小声地嘟哝着，凤吟不甘地争辩，又不是他一个人会犯错。

“不是什么？”

宵白耳尖地很，立刻凑了过去，好奇地问道。

“额，凤吟是说，我们都不是普通人。”

凤鸾急忙补救，暗地里又瞪了二哥一眼，这么下去迟早要被小主子出所有的事来。

第三年——

“宵白，宵白——快点儿出来！”

凤鸾声音略略提高，眼睛在室内搜寻着，却仍是没有发现丝毫的蛛丝马迹。不过，她也能感受到小主子的气息，确确实实是在这屋里。

“哈，我在这里——”

水晶瓶里某支茶花摇了摇子，突然说起话来，下一刻却变成了一个可的小娃娃。乌溜溜的大眼睛此时盛满了得意的笑，不是宵白又是谁？

凤鸾满意地微笑，看来，这玄术小主子已经学的差不多了，足以自保。

“宵白，你过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来，她惜地擦拭着书面，眼睛里再次流露出哀愁，却也有着淡淡的欣慰。

“《凤舞九天》？”

宵白接过书，只见封面画着一只展翅飞的金凤，似乎正灿灿地发着光，更似像要直接飞进她的心里一般。

翻开来看，里面却是记载着最高深的玄术，之前凤鸾从未教过。

“这本《凤舞九天》只有你才有资格学习，从今天开始你要努力研习这其中的高深玄术，等到有一天……有一天——”

凤鸾突然捂着口弯下去，脸上豆大汗珠落下，像是在忍受着非人的煎熬，最后还是没能说下去。

“凤鸾，你这是怎么了？”

宵白扶着她，只觉得触手之处寒凉无比，再看凤鸾居然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小主子，你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