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非如此不可？ (1/2)

韩启阳的脸还埋面被单里，“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申璇把韩启阳的手，放在她的脸上，“刚刚你醒了就赖着我，我看到你眼里的恶作剧，即使一瞬而过，可是我们从小在一起，我连你屁股上长了一颗红痣都知道。启阳……”

申璇坐起来，看着韩启阳已经红了的耳根，叹息道，“用这样的方式试探你在我心里的地位，真的这么开心吗？”

市中心的中心广场他还要跟林致远商定计划，如何拿下这块标书。

申璇再次抓住他的腕，另一手抓住他的行李箱手柄，“锦程，刚刚的事，我跟你道歉。”

申老爷子挽留道，“再玩一段时间，这才来就走。”

“锦程，非要如此吗？”鼻腔里像是有什么在缓缓的滑动，那些酸涩的液体，堵得她的鼻子说起话来也有些嗡声嗡气，“锦程，是不是非如此不可？”

韩启阳松开申璇的手，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带着些赌气的口吻，“嗯，我知道，从来都没有……爱情……”

半个月，他还可以做很多事。

他的声音已经告诉了她，他很不高兴，“锦程，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不朝她吼，也不骂她，也不像以前一样说些绝裂的话，甚至连个震怒的眼神都没有。

很简单的一句话，没有称呼，像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

申璇站在大厅门口的时候，裴锦程像是没看见她一样跟申老爷子道别，“那爷爷注意身体，下次我再过来。”

“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何曾因为裴锦程而改变过？启阳，从来都没有。”

“你们吵架了？这来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出去一趟就吵架了？”

有一段时间他看她的眼神就是这样，凤眸里有些冷冽的光。

他的笑容牵起来，眼瞳却被冰封住，那些笑意一丝一毫也溜不进他的眼底，“你有什么错？我觉得你没什么错。就算你有错，我也已经原谅你了。陪爷爷他们去吧，我先回g城。”

他的手用力一提，差点甩开她。

她眼里有讽，还有怒，声音却不得不压低，她的不满和愤懑都只能从毛孔里喷出来，憋得整个脸都涨红，红色钻进了她的眼白，成了眼里的红血丝，“你比我好吗？当初你跟我在亲热的时候，白珊一说自杀了，你就丢下我，又和今天的我有什么区别？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只是现在他眼里虽然没有厌恶，冷却是紧紧的封住了他瞳仁里的光，对着她，没有温度。

“公司临时有些事，你在这边好好玩。”裴锦程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申璇，便将目光错开看到了申璇后面的申凯，“大哥，有空到g城来，下次让人带你好好玩玩。”

他明明是那样毫无怒意的神态，但是他却用了那么大的力道，带着不怜不惜的力道。

还有很多事，他没必要在这个地方陪她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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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过这种整天心潮起伏的日子，简直是受尽折磨的炼狱！

这种更像是实现他欲要绝裂的承诺。

她的着急，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

接到申老爷子的电话的时候，申璇打电话到专卖店送来的衣服已经到了医院。

他以后事业也不用做了！

“道歉？道什么歉？”

这样的女人，果然是不能做太太的！启的里什痣。

申凯看着这一幕，他市长之前做的是检察院的院长。

申璇的眉缓缓的拧起来，他指责她，可是她又不知道韩启阳是故意的，她救一个跟自己从小长大的哥哥，有什么错？她到底有什么错？难道韩启阳再落一次水，她就能不救吗？

在检察院工作，基本的技能就是察颜观色，从人的眼睛里看到真实或者虚伪。

她已经红了眼睛，咬了咬唇，真有一种想要撕了他的冲动，“累！那你为什么要把我从海城弄回g城去！”

“启阳的事，是我不对，当时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因为他不会游泳，所以我当时一着急，锦程，对不起。”这些话在回来的路上，她在心里组织过无数次，应该怎么起头，怎么收尾。

电话用头夹在肩上，一边脱裤子一边换新的衣服，“爷爷，你把他给我稳住，我过会就回去。”

她可以不搭理裴锦瑞，可是叫她不管韩启阳，她做不到！这叫她跟亲人断绝兄妹关系有什么两样？

她说不知道韩启阳是故意的？

永远都这样折腾，他一辈子都会毁在她手上。

这是真的要走？

打裴锦程的电话，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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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这锦程不是说得好好的要在海城陪你玩半个月的吗？怎么从外面一回来就说g城有事，要回去？”

裴锦程的眼里看不到波浪起伏，他淡淡的，凤眸里的瞳仁依旧被冰层封锁，他的情绪，他的眸光，统统的被锁在里面，暮白一片，毫无光泽和生机，他心口一沉，点了点头，带着敷衍式的口吻，“嗯，你说得太好了，每句话都很对，你从来都没有说错过，那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说了。”

一个不相干的人闯进了他的生活，让他有些不得不接受的厌恶。

“行。”申凯走到申老爷子边上，伸臂便搂住了老人的肩，“爷爷，楼上书房去一下，楼里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