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疑是银河到眼前 (1/2)

第二天早上，距离闹钟响起还差足足半小时的时候程诺便醒过来，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他并没有着急去卫生间，而是直奔书桌旁将电脑屏幕点亮，找到了桌面上再次出现的新文档。文档名如前几天一样是“资料.txt”，而里面的内容却是有所不同，仔细看来与昨天相比起来则是少了一句。

-前文指令略……

-第6995未知星球日第12次尝试获取指令……

-指令已获取……

-正在转译指令信息……

-正在计算指令结果……

-计算无结果，正在查询信息库中未知星球全球讯息……

-正在整合数据适配指令需求……

-已完成文件【资料.1nk】……

-指令结束

“唔……没有了‘正在执行指令内容’这句吗？”

程诺将文档里的内容确认了两三遍之后，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又细心地将文档和那些新出现的资料压缩包分别整理好。看时间还早，他索性奔去厨房准备早餐，这一做法直接导致另一个同居者过早醒来——乔紫怡闻到早餐的香味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三下两下洗漱完毕便笑嘻嘻地跟程诺一起吃起来。只不过令她感到有些奇怪的是，今天早上的“大哥哥”好像忧心忡忡，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程诺确实是在想着心事。

有一种状态叫做“放空”，宗教中称之为“入定”，放在修真小说里就是“气沉丹田”，说高深一点就是“无我境界”——其实这与传统华都人民的“葛优瘫”类似，只不过强调的不是姿势，而是平心静气心无杂念。程诺昨晚睡前花了至少两个小时学习怎样让自己进入这种状态，百度搜索结果都快翻到底了，综合其中的几大方法之后一一亲自验证。

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昨晚突然开始疑心一件事情——方灵珊变矮与阿里有关，而且阿里每次行动所需要的“能量”就是来自于她。这种结果很难让程诺相信，更无法理解，明明阿里是自己的里人格，为何还需要由她来提供能量。这也许是巧合，也有可能是真相，但无论如何都需要试验一下。

他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在一段时间内尽量减少阿里的活动，包括夜间的“梦游”以及类似今天这种“召唤”。如果在此之后方灵珊没有再次变矮甚至是恢复了最开始的十厘米高，那就充分证明了他之前的猜想。这件事情如果不琢磨清楚的话实在是难以安心，于是他昨天晚上就开始了计划，琢磨着如何让自己睡前不胡思乱想，而且最好不要想关于“想要怎样”的问题，从而让阿里“休个假”。

他的计划可能是成功了，只是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只能隐隐记得最后的意识就像其中一个方法里描述的那样，有一种漂浮在空旷的宇宙中感觉。只是他没有想到阿里如此敬业，自己都已经达到了无我境界他居然还要大半夜出来加班，弄了第四部分的“资料”。

这就是他为什么显得忧心忡忡，因为他实在无法确定这试验到底算不算成功了。在此之前已经出现了三部分的“资料”，如果把这次的“资料”当做是以前的后续部分来看，自己应该是成功了，至少昨晚没有新的想法出现，这样的话阿里的夜间活动也就不会再增加，只是为了“断点续传”继续之前未完成的任务。

程诺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看来短时间内不用担心方灵珊变成米粒了。当然，如果能让“资料”这个任务停止就更好了——虽然这很可能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今天方灵珊是被闹钟叫醒的，程诺趁着她还在半迷糊状态，顺势指挥她去换了衣服来量身高称体重。因为之前只称过一次的缘故，体重的结果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只能大略看出比前几天轻了一些，而单看身高的话，与昨晚相比几乎没有差别。

程诺并不打算告诉她自己的猜测，一是现在还不能确定，二是怕她得知之后平白增添压力，倒不如等自己想到解决办法之后一起告诉她。不过还好，后者貌似还没有睡够，被放到挎包里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程诺听着耳机里传来的那轻轻的鼾声，脸上的笑容颇有些宠溺。

出门选择交通工具的时候他突然犹豫起来，在小蓝车和地铁之间摇摆不定。

他之所以这么矫情还是与昨天的那些事情有关——在经历了“小流氓围殴事件”之后，他对骑单车有了些阴影，昨天那个什么石帮的人刚被阿里打了，真不知道会不会在自己上班路上堵自己，虽然那些伤早上已经痊愈，但他可不想再续前缘。不过如果放弃骑单车而去坐地铁的话，就要将方灵珊临时放在裤子口袋里过安检，那样难免会吵醒她，而程诺看她疲倦的样子真的有些不忍。

纠结了三分钟之后他还是选择了骑小蓝车上班，反正药酒有的是，如果真的再次被围殴大不了回去用药酒泡澡……希望不会被打死吧。

实际上他是杞人忧天了，一路上没有任何意外生，唯一一件惊心动魄的就是有条流浪狗从面前飞跃了过去，这着实让他吓了一大跳。

因为被狗吓到的缘故，程诺到公司的时间比平时略晚，不过今天刘红来得倒是比以往早了一些。她此时并没有工作，只是坐在自己的工位看着手机，见到程诺之后随便打了个招呼就又低下了头。又过了几分钟，公司里其他人也66续续走了进来，她见部门里的人都已经到齐，便起身招呼了一声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