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生民多艰 (1/2)

到了后天，黎明守着那个地方，等着女人再一次的出现。

女人确实对黎明有些戒心，但是日子还是要过，集还是要赶，总不能蹲着自己，不放弃了吧。

黎明还真是没有放弃，见到女人来了，就准备上前去，黎繁拉住了，说，“别这么急啊，我先上去看看。”

“好吧，好吧，我就在这看着你。”黎明被黎繁劝住了，安心在一边等着黎繁先去沟通，看看情况。

黎繁只作是一个普通人，走到女人的摊上，对着女人售卖的东西，挑挑拣拣。

女人在一边介绍着，“这些都是家里自己种的，是今天早上新鲜摘下来的，还有这几个鸡蛋，是家里老母鸡下的。”

女人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就是说是自家的东西，新鲜，放心，也就这么些意思了。

“我全买了。还有我想去你家里看看。”

去自己家里？自己家里有什么好看的，“好嘞，一共是三钱四文。”女人就当没听到黎繁说的。

“给你，不用找了。”黎繁直接给了一两银子。“我爹是真的诚心想要收你的儿子为徒。”

“收徒？”女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三天前，那个那个奇怪的人！

“不要多想了，我们不是坏人。”

坏人还能把坏人两字写在脸上了？

女人最终还是答应了黎繁的请求，去自己的家里看一看。刚刚谈的差不多，杨白羽赶来了，于是两人变三人。

从小镇走到一个接近时辰，才到了女人的家里，是一个小山坳里的小村子。到的时候是辰巳之交的样子，依着女人的走路速度，大清早就在镇子上赶集，怎么也得是天还没亮就出门了。

才四岁多的小男孩小胳膊小腿的，还面黄肌瘦的，走不多久就嚷嚷着，要娘亲抱着走。

黎明来抱，女人不肯，女人一直打心眼里就觉得黎明像是个坏人。

于是就黎繁来抱。

到了女人的家里，黎明有发现了一个好苗子，一个比小男孩还要面黄肌瘦的小女孩。

问了，原来是和小男孩一胞的妹妹，两人是双胞胎。

中午时候，女人家里的老三从外面疯了回来，老二和老大从山上割了猪草回来，女人的丈夫也回来了。

女人的丈夫不是来吃中午饭的，是来向女人要钱的。今天是赶集日，男人知道女人去赶集了，肯定卖了东西，身上有钱。

“快把钱交出来！”男人伸着手，喊着。

女人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布包，想要打开拿钱。

“都拿过来吧！”男人一把抢过了小布包，拿出了里面的钱，“妈的，怎么这次才这么点钱！”

里面只有十几文钱。

男人拿了钱，也不留下在家吃饭，径直离开了。从头至尾，对于黎明，黎繁，杨白羽三人是视而不见。

男人不瞎，但是红着的脸颊，明显是喝酒多了，醉的不轻。

女人在男人走后，又从怀里拿出了黎繁买菜付钱的一两银子，去房间找了自己的秘密地方，给藏好了钱。

不同是上次时分突兀的，这次女人总算是能好好的听听黎明说的什么。

黎明说小男孩，还要里面那个小女孩，都是好苗子，自己想要收两人为徒，好好教导……

一直说了快半个时辰，女人一直沉默寡言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在男人来了之后，女人心情明显一直不是很好。

女人突然说，“你们身上有钱吗？”

黎明和黎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了，“有。”

“能让我看看吗？”

三人不解，但还是把身上的钱都拿了出来，摆在了桌上。黎明身上没有钱的，钱都是黎明和杨白羽身上的一些随身的钱。

不多，两人觉得这些钱不多，出门在外，还是少了的，也就十几两的碎银，还有几百两的银票。

“就这么些了。”

油腻腻的木桌上，就这么放着，银子压着银票。

“我同意了，你们就把我这两个孩子带走吧。我相信你们能照顾好他们的。”女人用尽了力气说着。

黎繁一开始还以为女人想要看钱，是为了把两个孩子给黎明带走，能有多少钱。而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这钱？”

“你们拿走吧，好好照顾我的两个孩子。”女人说着，忍不住回身，转过了头去。

临走，女人依稀听见说话声，“好好活着，他们可是还要回来看你的。”

把所有的钱都留下了，带着小男孩和小女孩离开了女人的家里。

直到走了，都还不知道女人的名字，小男孩小女孩的名字自然也是不知道，黎明起了两个名字，因为不知道姓名，就随了黎明的姓，男的叫黎念，女的叫黎思。

在一起就是思念的意思，黎明希望两人不要忘了他们的娘亲。

哭的实在厉害，用了点小手段，让两人睡着了。

回到了客栈。

沈约正对着桌子上的一篮子的蔬菜，还有里面的几个鸡蛋发呆。

是杨白羽先行把东西提了回来，让小二先放着，就急着离开了，没想小二直接给拎沈约房间来了。

“这两个孩子？”小男孩见过，但这个小女孩是？

“都是我新收的弟子，就是刚离开娘亲，有些哭闹，怕有麻烦，就让他们先睡会儿。”

可不是得麻烦，哭的厉害，说不定就小镇上的捕快来堵门了。

“那这个菜？”

“我来拿走！”杨白羽赶集上前，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