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寻找 (1/2)

然而她刚刚走到殿堂中央就被面无表情五大三粗的警察给拦住了。其中一位开口，“您还是跟我们去警局弄清楚情况才能离开！”

就这样她百口莫辩的去了警局。

……

她很累，刚才的强撑已经消耗掉她身上为数不多的力气，冷风飕飕打在脸上身上，她觉得冷得厉害。手拢着衣服紧紧的抱着自己逆风而行。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空开始洋洋洒洒的落下银白色的雪花，大朵大朵的扑簌簌的往下落，像是天际洒下的一个个调皮的精灵打着旋降临凡尘要洗涤掉人世间的污垢和悲悯。沾了她满襟满身，她昂起脸蛋来。雪花落在脸颊，眉眼……

洗净了糟粕是不是她就变得不是那么肮脏，的肮脏女人。可是怎么能抹去……

走得久了她的头发已服帖的挂在头上，有几络黏在脸上。眼眶里钻进融化的雪水刺痛，她几乎睁不开也不知道这条路是通往什么地方。有一股委屈的悲泣的液体在眼眶里闷得发胀，任她怎么深呼吸也没用，终于绷不住了蔓延成眼眶。滚烫的滴落在脸庞。

她漫无目的拖着笨重的脚步，路上的行人和她一一掠过都是步履匆匆，只有她像是一个傻瓜一样没有打伞也不急着找到躲避之处。半眯着眼睛泪眼模糊的看着银白的一片，又好像根本什么也没看。

“我要吃提拉米苏！”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

“嗯，好，小馋猫！”男人宠溺的说。

好熟悉的字眼……戚嫣眼睛找到了焦距，对准了身边绯色雨伞下相拥的两人，男人用曲起的手指刮了一下女孩小巧的鼻翼。她看得入神，这一幕好熟悉……

“亲爱的……快走，这个女人……”女孩发现了一道视线焦灼在他们身上，一抬眼看到了戚嫣，“有病！”

男人用眼睛看了一眼戚嫣，那空乏的眼睛美得当真掠人心魄，他愣了一下。用身子把女孩子遮住大半，淡淡的说，“嗯，我们去吃点心。”

“她们都说很多疯子都是漂亮的女人，果然是。”女孩的话里带着鄙夷，还带着一股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嫉妒。心里还想着还是长得安全一些才有福气。

……

戚嫣根本没听到他们对自己的议论，她其实转过头什么都没看见，心里只是在计较那个“提拉米苏”到底是什么？一种什么东西？明明很熟悉的，却偏偏一点都记不得了。

脑子里空落落的，可是她的世界好吵。一时间四周喧闹繁华的声音统统钻入耳廓——汽车制造出的声音，音像店的声音，行人的私语，脚步声，甚至连雪花飘落到地上融化的声音……

耳朵开始嗡鸣，一定是周围太吵了，所以她才会什么也想不起来。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紧紧的捂住了耳朵，使劲的想，想到头脑发沉胸口憋闷，人也累得捂住胸口蹲下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像是一个得了强迫症的病人，不管合不合理，势必要逼着自己把想到的事情做出来……

良久，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姑娘你怎么了？”戚嫣动也不想动，也不想被人打扰。

热心的大妈再一次轻轻拍了她湿漉漉的肩膀，这都成了雪人了，这路边的过路的人也只是好奇的看也没谁愿意停下来看一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姑娘！你是不是需要帮忙？”

戚嫣这才抬起头来，“好吵！”咕哝一句，很不耐烦的皱起眉撅起小嘴。打扰到她啦！

大妈看着她这副样子，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走开。

此刻她正好蹲在一家有橱窗的店门前，这一抬头不要紧，偏偏她眯起的眼睛看到隔着玻璃站着一个人。熟悉的眉眼，深邃迷离。薄唇张开一个好看的幅度一开一合笑望着她，好像在对着她说什么。

他在说什么，听不清楚！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迷人带着一种蛊惑，似在诱她站起来走过去。

她忍不住起身，跌跌撞撞的扑过去，痴迷的踮起脚用手指去贴紧比她的手指还要凉的玻璃触摸那张熟悉的脸，不知道为何她怎么也没办法把他的脸摸个实在，指尖下冰凉一片，渐渐的冰凉透过手指头薄薄的肌肤透进身体每一处，连血液也冰凉。

可是他还在对着自己笑，一如既往的温暖和煦却怎么也照不进自己心底。她好像是想起来了——他会说自己是他的宝贝儿，是他的月儿，也会叫自己嫣嫣的……他的声音是那么温柔低醇，千回百转的，他还说他只会这样对她的。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可是这个时候他是在叫自己吗？

她怎么会听不见？

她索性把耳朵贴着玻璃上离得更近了些……果然她听到了，他说：嫣嫣……你怎么跑出来了！

是啊，她怎么跑出来了，而且跑到了哪里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好想他的……

紧接着她被人拉离开了玻璃，被一个暖呼呼的东西给裹住。然后紧紧的箍住抱离地面。

“戚嫣！哎，傻姑娘……”这声音就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他这样叫着她的时候，她的心好疼！

不……

不对这个不是他的声音，那么这是谁，她惊恐的转头看着抱着自己的人。这也是一张熟悉的脸，此刻这人正满目隐痛的看着她。

看得她心里一缩，惶惶不安起来。这个人干嘛要这样讨厌的看着自己，好讨厌！

再回头，玻璃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白惨惨射灯下的饰物。里面的人已经不见了！心似被狠狠的剜去一块，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