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4 苍天染血 (1/2)

因花无语在此，风暴袭来后向两边分开。

前方许远，风暴中心，一道巨大漆黑的身影蓦然出现，在熊熊燃烧的暗红色冥火之中，很是显眼，可怕的威压压来，让得这一方地界猛烈暴动。

霓琼与霓诺二人，虽只是神魂，却也能动用神识，神识自然反应而看去，判断出那身影竟有万丈之高！

“圣人！”二人面色不禁大惊失色，神魂颤栗，惊得后退了一步。

他们虽一个是天仙境，一个只是出窍境，但见识绝对超过宇宙中大多数仙人，自然知道圣人真身有万丈。

他们曾见过霓凰的六千丈真身，所携带的压迫感，与此时他们所面临的，无法相提并论。

而且，这圣人好像状态不太对，其面色扭曲，疯狂，五官扭得都快杂糅成一团，身躯剧烈发颤，似乎受极限痛苦且没有清醒意识，那一双眼睛猩红宛若鲜血凝成，带着可怕的暴戾气息，仿佛弃了圣位而堕入魔道，成为魔圣，让得他们神识一观之后立刻收回来不敢多看。

以神识探圣人，是大不敬，是蔑视大道，蔑视天地。

他们想若是在外面，他们很有可能已经被大道惩罚而直接镇杀了。

那圣人一出现，直接挥动漆黑的手臂向他们攻来，那手臂宛若一根巨大的魔柱，而他们，渺小得可怜。

手臂砸来，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似乎在平静等死，神冥中数万年的折磨，他们早就不怕死了，对他们来说，死，曾是心头多么期待的解脱。

霓琼目光一直落在花无语后脑勺的位置，神色带着悲戚，这一瞬间她担心的只是花无语，花无语没了，她二女儿怎么办？而且，她还没来得及问二女儿的具体情况。

然而，手臂砸来之际，花无语右手动了，一掌拍出，一只巨大带着圣人光芒的虚幻手掌迎向漆黑手臂。

一声震耳欲聋的碰撞，虚空变得支离破碎，冥火海洋彻底沸腾，可怕的动乱连神识都看不到丝毫情况，只觉一片混沌。

凶猛的力量爆炸开，让得那圣人与花无语向相对的方向以不知光速的多少倍飞射出去。

待霓琼霓诺反应过来，他们是在一只温暖的手掌中，二者发愣，他们竟然没有魂飞魄散，放出神识，他们发现自己所在的手掌很大，他们在手心，都能躺进手心的纹路之中，就像一只小小的蚂蚁。

“圣人！”待二人神识看清楚握着他们的人，他们面色再次大惊。

花无语竟然也化身万丈，长发飘动，双目仿若能洞穿一切看向前方，他竟然也是圣人！二者心绪难以遏制地巨震。

那前方，传来一声凶猛的咆哮，是那魔圣发怒，漆黑的身影再次袭来。

这次他们没收回神识，而是紧张而激动看着，圣人之战，怕是绝大多数大帝都没有见过。

只见花无语仍然是简单的一掌迎向那圣人，只是，这次手掌所过之处，宛若改天换地，光芒璀璨，气势可怕，手掌直接穿梭了虚空，那圣人还没到时，就当头被这一掌拍下。

下一刻的画面，让人惊骇欲绝。

在花无语这一掌下，魔圣怒吼咆哮，但其眼里，似乎有了一丝清醒的意识，面呈解脱感激之色，漆黑身躯开始崩解，裂为一块一块，最后化为虚无。

圣人的神魂飘在虚空，不同于漆黑的身躯，神魂带着一缕圣光，最后也消糜，只剩一丝，缠绕在花无语指间。

花无语化为正常大小，霓琼与霓诺重新站到他身旁，二者见他闭目，就没打扰，也因敬畏而不敢打扰。

对神冥，他们并不了解，只知霓凰能来去自如，因此并不觉得能在这里安然无恙很厉害，当然，比他们厉害那是肯定的。可刚刚所见，花无语是至圣，而且一掌灭了另一尊圣人，厉害程度恐怕是圣人中的顶尖，敬畏之余也心绪颤动，这意味着不再惧怕霓凰。

花无语是在消化这尊圣人的记忆。

这尊圣人，应该是被他先前发现霓琼霓诺母子二人时，以圣法动用的圣者气息而引来的，是数千万年前进入神冥探索想要神冥秘密的圣人。

数千万年间，被神冥特殊的天地法则，磨灭了意识，化为遇见什么就杀什么的疯魔，也是神冥够大，霓琼二者运气够好，几万年都没遇上，不然早就灰飞烟灭了。

若花无语不出手灭杀，他会在神冥之中永远这样下去，兴许再是几千万数亿年后能化为神冥的一部分而解脱。

而且，花无语并没有灭杀干净，还保留了其一丝神魂，修炼到圣人不易，不是真的该死，花无语并不喜欢灭杀殆尽，待出去了就放在天地间，是生是灭看其造化。

片刻后，花无语睁开眼来，那丝圣人圣魂，以圣法包裹纳入衣袖中。

这尊圣人的记忆，也读取完毕。

数千万年前，宇宙动荡，圣人大战，神冥形成，而今宇宙动乱，果然有所关联。

数千万年间，这尊圣人被此地天地法则侵染，花无语通过他肉身的气息与神魂记忆，已将此处的法则理解透彻。

法则，就是力量，亦或者说法则的总和，就是大道规律，圣人理解宇宙万千法则，融入宇宙大道，所以对众生来说，圣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而花无语理解透彻此处的法则，就是通晓此处的大道，亦如同在宇宙中的圣人一样能知晓一切，能以法则之力为己用。

此处的形成原因、神冥的大小、神冥中超越圣人之上的东西在何方等等一切问题，他已掌握在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