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再见方凝 (1/2)

“老陈，出来喝酒！”

当左天明的电话打到陈国忠那里的时候，陈国忠是弄不清楚情况的。左天明虽然是一个搞学术的，陈国忠也是，但是因为两个人研究的方向风马牛不相及，所以两个人并没有多少交情。陈国忠是国宝级别的人物，是南派文坛的顶梁柱，所以在学校中名气很大，和陈国忠交好的人很多。左志明平时叫陈国忠都是很客气的叫陈老。现在陈老翻了一下，陈国忠就有一点谜。

说是喝酒，其实是两个人坐在一起喝茶。陈国忠年纪大了，家里老妻不愿意他多喝酒，左志明自然不能为难他。

“你突然来找我又想说什么了？不会又是要规劝某一个人吧。话说在你们物理学院，我就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别人也不一定给我面子啊。”陈国忠笑呵呵的，显然想起了之前左志明要自己帮忙劝解王珏的事情。

“这一次是想告诉你你一个好消息，我最近弄出来了一个世界级的成果。虽然用处不大，但是却是世界领域内开先河的。”这样一个发现，并不能算什么大成就，毕竟并没有多少开拓性，依旧是在炒光电材料的冷饭。但是这个成就确实是世界性的。

“那可要恭喜你了。我是对你研究的东西不懂的。”陈国忠和气的说道。

“研究成果先不说了，最多也就是一个《自然》罢了。关键是这个实验的思路是王珏给的。”左志明说到这里不说话了，抬起手中的搪瓷茶杯，抿了一口茶，顿时觉得陈老的茶今天格外甘甜。

陈国忠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了，张开嘴笑了起来。到了陈国忠这个位置，这把年纪，早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不会因为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失去身份。

“我说你怎么会突然叫我出来喝酒？原来是来炫耀的。”陈国忠摇了摇头。

“我只是觉得，以前王珏太不务正业了。他明明是一个理科生，怎么整天干的事情都是文科的事情？什么写歌曲，什么写小说，现在看来，王珏根本上还是理科生嘛。”

左志明心满意足了。自己手下有王珏这样的学生，让人又爱又恨。明明是班里面的尖子生，但是却是班上最不务正业的，这搁谁做老师，都要心胸郁结。

陈国忠笑了笑：“王珏给钱泓渝写了一篇文学批评文章，有好几万个字，但是却展现了大师水平。要不是王珏年纪太小，而且资历不足，就凭着那一篇文章，都能破格提升为教授了。”

“这是什么情况。”左志明有一些懵了。王珏和钱泓渝谈朋友的事情，在中大一些老师那里并不是秘密，能如同这两位这样谈恋爱的，翻遍历史也找不到几个人。

“和传统的论文不一样，钱泓渝那一篇论文是半文半白的，也不算论文。但是确实是大师作品。就算是我都有一些没有想到，这样的刊物发表在《华夏文学》这样的刊物上不仅合格了，而且还能获得今年的大奖。就算是我，也只能给这一篇文章保驾护航。”

中文期刊之中最厉害的就是华夏文学了。在国内能登上这样的文刊，和登上《自然》，《科学》这一些刊物差不多。国内文学系评选教授的一条依据就是在华夏文刊上有没有作品。就像国内理工科的教授能不能评选教授就看有没有文章上过《自然》，《科学》一样的。华夏文学研究自然不能和自然科学相比，后者是世界范围的，而前者是华夏独有的。

左志明有一些垂死挣扎：“那不是钱泓渝写的么？”

“呵呵，这可不是钱泓渝写的。那一份文稿是王珏说的，说是讨论，其实就是王珏一个人的观点，只不过是小两口在床笫之间商讨来的，王珏把它送给钱泓渝的。钱泓渝起初还不以为意，但是我点评了之后，钱泓渝不敢隐瞒，直接把真相告诉我了。”陈国忠有一些小得意。这一篇文章，陈国忠不能不署名，因为钱泓渝资历不够，要上那样的文刊，非常困难。但是陈国忠只能挂一个指导老师的名头在上面。现在之所以没有发表的原因就是因为，陈国忠教授也还没有将那短短的几万字读通透。等陈国忠读完之后，就是那一篇文章发表之日。

陈国忠现在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不会去窃取孩子们的成就，但是为孩子们保驾护航还是很有兴趣的。

“有了这样一份文章，钱泓渝将来要是留校，只要做够了一年讲师，就能升副教授了。”左志明倒也明白学校职称。副教授一般都是一些年轻有为的，或者熬资历熬上去的老油条。

“嗯，其实现在钱泓渝已经可以算是研究生毕业了。假如这一篇文章是她独立写出来的话。”陈国忠说道。

左天明没好意思说王珏还给他一个诺奖的希望。陈国忠所说的东西并没有半分骄矜，只有对学子的拳拳回护之心。

“只要王珏在实验室呆上一段时间，这一篇能够上《自然》的论文第二作者就是他了。”左志明保证道。

接下来两个人年纪相差二十多岁的人就开始坐在一起正常的聊天了，因为有共同的话题，所以聊天格外的顺畅。在两个人老人这里，王珏是被批判的对象。一个人没有能力并不可耻，但是一个人有能力，却不愿意拿出来，不愿意努力，那就相当可耻了。王珏能随口说出两个世界级的成果，谁能保证王珏胸中没有其他的东西？王珏宁愿把成果让给钱泓渝，也不愿意在这一个行业之中崭露头角，这你让陈国忠怎么说王珏呢？

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