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追悔莫及 (1/2)

沈天抒表情冷淡，嘴角微动，“楼台”两字便从他口中吐了出来，不带丝毫感情。

太后在听到“楼台”两字时，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瞧着沈天抒，“你说绮儿在楼台？”

“正是！”

“绮儿怎么会在楼台，她不是和驸马一同南下游玩的吗？她怎么可能在楼台，你是不是为了抱负哀家将巫衣那个小贱人送往楼台一事，故意这么说好刺激哀家？”

沈天抒闻言，既觉好笑，又觉得可气，“母后，绮儿毕竟是朕唯一的姐姐，朕向来只盼着她一生喜乐安康，岂会为了戏弄母后，又或者是母后口中所谓的报复，就随意编排绮儿的安危。”

太后听了沈天抒的这些解释之词，只觉得整个人突然如坠冰窖一般，明明是炎炎夏日，她却觉得浑身冰凉，她低吼了一声道：“哀家不相信，你说的话哀家一个字都不相信，不相信！”

沈天抒没有急于为自己辩解，他只是将事情的经过慢慢说了出来，“没错，绮儿原本是和娄天一同南下游玩。不过，如果母后知道娄天的真实身份的话，只怕就不会再认为是儿臣在欺骗你…”

沈天抒话还未说完，太后便急忙问道：“娄天，娄天的真实身份，他不就是流落京都的一介酸儒吗？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身份？难道，难道…”

沈天抒苦笑一声，他知道太后多少猜出了娄天的真实身份，“没错，娄天他并非什么落魄的秀才，他是楼台首领楼仰的儿子，唯一的儿子，楼台未来的王位继承人楼起。”

沈天抒话刚说完，太后便觉得头晕眼花，不由得往后倒退了几步，幸亏沈天抒及时扶了她一把，才不至于跌倒下去。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这怎么可能？”太后不断地喃喃自语着。

沈天抒侧过脸，失望又痛心地开口说道：“所以，母后现在可明白朕为何突然决定与楼台一战了吧？朕身为大周天子，绮儿的兄弟，得知自己的亲姐姐被人囚禁在楼台，不得回到自己的国家与家人团聚，是可忍孰不可忍！”

“为何，这种事为何你不早点同哀家说明。如果，如果你早些同哀家说明原委的话，哀家又…又岂会那么糊涂。”

沈天抒没有直视太后的面容，也能知道她此刻心中的痛楚，自嘲道：“为何，朕知道母后若是知道绮儿之事，必然寝食难安，日夜忧心。所以，朕才会想着先不要告诉母后有关绮儿之事。没想到，母后居然会趁朕不在宫中之时，暗中做了这么多事。如果，母后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心中有考虑过朕的感受，那么很多事也就不会发生了，不是吗？”

太后听了沈天抒说出的这番话，连忙解释道：“你是哀家唯一的儿子，哀家怎么可能不顾虑你的感受。哀家，哀家正是为你着想，担心你会因为感情一时冲动而做出一些难以补救之事，这才，这才会瞒着你将巫衣送走。”

沈天抒缓缓转过了脸，看着太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是吗，母后心里真的只是这么想的吗？而不是因为担心衣儿日后会夺了玥儿的后位，令宫家失势？”

虽然太后心里的确是那么想的，但被自己的儿子亲口指出，多少有些下不了台，“你…你怎么能这么想哀家，这不是让哀家心寒吗？”

沈天抒叹道：“怎么，母后也会觉得心寒？那你瞒着朕做那些事的时候，可有想过朕会不会心寒？朕早已和母后有过承诺，只要玥儿愿意，这大周的皇后非她莫属，为何母后还是执意要对付衣儿，是不相信朕的承诺，还是担心自己的权力会受到影响？”

“皇上，你…你知不知道自己都在说些什么？”

沈天抒这次没有回头，他只是冷淡的说道：“朕就不在这里打扰母后休息了，朕先走了。”

沈天抒说完这话，果然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太后见状，急忙问道：“皇上，那绮儿怎么办，你打算如何处理绮儿的事？”

沈天抒闻言，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绮儿之事就不劳母后操心了，朕自有主张，母后还是唉慈宁殿好好休息便可，至于其他的事，就莫要劳神了。”

“皇上，这是要架空哀家的权力吗？”

“这可是母后说的，并非朕说的。”沈天抒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慈宁殿。

沈天抒在走出慈宁殿的时候，正好碰见守在殿门口之外的掌事姑姑。

掌事姑姑一见沈天抒出来，立马迎了上去，跪拜道：“皇上，其实此事并非太后一人之错，老奴，老奴也有错，还请皇上责罚。”

沈天抒对掌事姑姑挥了挥手道：“朕心里有数，掌事姑姑也不用再多说什么，退下好好照顾母后去吧。”

掌事姑姑心里很是自责，想要让沈天抒惩罚自己，以此来减轻心中的自责之情。

然而，当她见到沈天抒的反应之后，便知道事情的糟糕程度要远远出乎她的意料。

为此，当她听了沈天抒的话之后，只能选择无声地退了下去，继续去执行自己的职责。

沈天抒一路都是心不在焉的，脑中反复想的都是巫衣的音容笑貌。

他知道此时不是悲伤难过的时候，而是他该采取行动的时候。

于是，他先是修书一封给飞鹰队的无情，命令他停止追捕宫汉卿，并且要暗中帮助宫汉卿行事。

此外，沈天抒还写了一封密函，让人快马加鞭送往西南边陲的军营，并且亲自交到西南主帅褚代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