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议亲 (1/2)

琴思月（龙汐）含笑答应：“是！”

石皇后又问了祁小妹的年岁，当场表态：“你若有得意的女婿我可保山，若因人地生疏，保个大媒亦为美事！”

祁夫人复谢皇恩，领了赏赐方才跪安。

琴思月（龙汐）刚站起来，石皇后忽道：“你住一住，我有话问。”

石皇后要问的却是顾家的凤凰蛋：“你们二房有个衔玉而诞的哥儿，现今该是成年了吧？”

琴思月（龙汐）摸不着头脑：“是顾侧妃的胞弟，名字就唤不梵，满算着有十四岁。”

石皇后点了下头：“近些日子我听了许多他的话，敢是要议亲了？”

琴思月（龙汐）斟酌答道：“太君在堂，神龙将军府两房尚未分家，按着大排行，这小叔仅在二小姑下面，等七弟大婚后该轮着为他谋划，但顾家风俗，爷儿们约莫晚婚。”

石皇后又问：“人品学问如何？”

琴思月（龙汐）回说：“是个极聪明的，长得更可人意。”

石皇后默然，过了片刻方道：“以你的眼界，他可做得女婿？”

“这......”琴思月（龙汐）想了一想才说，“把大庆朝所有王公侯伯列出来，再将他们的所有嫡孙摆一摆，顾侧妃的兄弟好歹是靠前一半站的。”

“嗯。”石皇后的脸上没有明显波动。

不梵的年龄与小公主相仿，但小公主乃是大青开国七十年独一份的嫡皇女，帝后爱似掌珠，皇子待如珍宝，将来择婿，必定有倾动全朝的排场，且不该论到不梵这样无爵无名的寻常公子，琴思月（龙汐）忖度，石皇后怕有为侄女栓婚的意思。

张夫人略感惊讶：“顾侧妃的动作？”

琴思月（龙汐）亦有此虑：“不梵若真的娶了承恩公府小姐，可不教石家偏她一偏？”

张夫人沉吟道：“你看主子娘娘的意思......”

“怕是动意没动心。”琴思月（龙汐）摇着扇子说，“就凭主子娘娘的心智，哪怕将来太子妃做到皇太后，想绕出太皇太后的五指山也比登天，既是如此，太孙的位子轻易难得撼动！”

张夫人深以为然：“等过了二丫头的事儿再说。”

永泰十年六月初六日，宗郡王奉旨迎娶荣恩伯嫡女玫珺为元妃。

这回大婚比及上次更有不同，按青制，嫡皇子品秩与一字亲王并肩，永榕早起拜诣皇太后与帝后骑马出宫，婚仪大臣并宗郡王府长史率属官二十人、护军四十名同至神龙将军府奉迎，京兆府、京防营早已清了街道，銮仪卫所备彩舆亦是校尉、女官随从，顾尹朝服加身，率政炼葵茂茗英珍蓉等子弟立于阶东行三拜九叩大礼，张夫人率王凤尤琴诸妇序立阶西，行六肃三跪三拜大礼。永榕下马，右躬左揖，带着弟弟们进府接亲。

喧天鞭炮中，一百三十九抬嫁妆鱼贯而出，打头的已进王府，押尾的还在将军街口，开了箱子晒妆，诸皇子王妃无不称赞。

不提心中五味杂陈的忠恂王妃，随着玫珺玫珺前后大婚，顾府待嫁的小姐们亦是身价上涨，神龙将军府尚未分家，即便打个对折，玫珺的嫁妆也能称得上可观；芙瑶虽是镇国公府的人，但自小养在张夫人房中，公主决计不能亏待了她，保不齐又送一个身价十万的女财主出来。即因如此，家中有适龄子侄的主母都打算盘：金是为懿郡王嫡子，全大庆朝除了皇子没哪个敢说比他金贵，这样的人都乐意娶顾家庶女，他们哪有挑拣的道理？

芙瑶不往这上头想，玫珺却捏紧了帕子：一半......有这样的一半也能让自己直起腰来吧？

捧着苹果的宗郡王妃正在走神儿：她想到了昨日母亲长嫂的教程。

“皇子又如何？自打主子娘娘进了东宫，皇上可曾多个庶子庶女出来？那是现成的师傅，你好好学着！”琴思月（龙汐）在张夫人教导人事儿后开腔，“老爷太太与你哥哥们陪送了一座王府，将来都是传给他们亲外孙、亲外甥的！要教外八路的生受，我们岂非替人做嫁衣？三从四德不是给你用的！”

张夫人咳了一声，却听女儿点头附和：“嫂子放心，我既不是陈阿娇，他也不是汉武帝，别说侧妃庶妃，侍妾通房都不能漏出一个来！”

琴思月（龙汐）继续道：“你呢，一意对他好，外面又教他有面子，里子需靠自个儿抓住，我问你，过个三年五载，有人嘲笑他‘堂堂皇子竟然惧内，连侧室都无一个’这样的话时，你怎么回复？”

玫珺想了一想说：“皇上与主子娘娘举案齐眉，将大庆朝治理的河宴海清，难道皇上不是千古名君？主子娘娘不是明德贤后？”

琴思月（龙汐）满意地点点头：“如此说话的都是嫉妒你顺意的小人，理她们有失shen份。”

张夫人赶忙补充：“日子好好过，不许任着性不惜福的作！天家规矩森严，待上殿需孝、待妯娌有礼，待子侄要慈，哪怕出身及不上你的太宗皇孙，偶尔巧遇也得礼貌！”

玫珺答应一声，又听嫂子说：“你不必怕他！宗郡王表面正经，内里活泛的紧，不然能早十多年订了你去？他小时候我还抱过的，拉弓的启蒙师傅都没便宜旁人！”

张夫人先行一步，琴思月（龙汐）遣散众丫鬟，神色不似方才随意，郑重地盯住小姑：“二妹妹，你今嫁入王府，许就富贵一生，许就......我从四岁起客居内廷，见惯了皇家的尔虞我诈，现在听起来像是夸大其词的戏文，亲经亲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