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突变 (1/2)

匪石啊的一声跳开，再仔细瞅去，一个白胡子老人手持扫把，伛偻着腰正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可不正是那个此时应该打盹的看鸡长老吗！

只见另外两个师兄早已不见踪影，只怕那两人刚见到这位长老起来便已逃跑，连招呼一声都不招呼，以后再也不和他们一起去后山摘果子了，忘恩负义的家伙。匪石内心谴责他们一百遍也于事无补。

“嘻嘻，长老早啊！”匪石赔笑脸道。

“小子，你在干嘛？”长老怀疑地问道。

匪石挠挠头，装无辜样，突然灵机一现，道，“我听师兄们说长老的鸡圈破了，来给您补补。”

“嘿！只怕你小子没那么老实吧？其他师兄弟都不曾来过，就你小子想到了？老夫可没老到是非不辨的程度。，老实交代，你小子是来偷鸡的吧？”看鸡长老冷笑道。

“长老真的误会我了啊...”匪石顿时感觉欲哭不得，难不成真的混不过去了吗？

“小子，你也不要狡辩，想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呵。我听说寺里这两年出个武学奇才，偏偏是智馕那个小子教出来的，在寺里也没少捣乱，怕就是你吧？不然谁敢来我这偷鸡？”看鸡长老呵呵笑道。

匪石一会点点头，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打死自己都不能承认，万一被师傅知道，还不得打死自己！

似是看出了少年心中所想，老人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交给智馕那小子处理，那小子也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呢，小时候可没给我少惹事。现在老了，也不想管寺里的事了，喂喂鸡也挺好的。我这鸡下的鸡蛋营养可高着呢。”老人像自夸一般露出一口白牙。

感情这看鸡长老在寺里地位还不低，匪石心想，如果这老者说话算数，那自己就可以躲过师傅的责罚了，嘿嘿，想到这里，匪石缓缓舒了口气，顺便溜须拍马道:“是，师兄长老们对您的鸡下的蛋那是赞不绝口，口感好，营养高...”

“嘿，你小子油腔滑舌。虽然我不告诉你师父，但这惩罚可不能少。大热天的，鸡圈里也堆积了不少鸡屎，难闻的厉害，我这正好缺个打扫的，你以后每天来给我扫一扫，我便可以不告诉智馕。你可同意？”

匪石心想，如果自己偷鸡被师傅知道了，恐怕不止是责骂，还要加抄写心经，一想到上次犯错被罚抄了那么多心经，便手发抖。每天来扫一遍鸡圈，似乎更为轻松些，便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讨好般接过老者手中的扫帚，捂着鼻子扫了起来。老者回到藤椅上轻轻摇着蒲扇，喝着茶水。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人帮忙干活也是不错的选择。

“前辈，我打扫好了，您看，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匪石讨好道，连称呼都改了口。

“嗯，的确干净不少。以后晚些来，自己打扫，别扰我睡觉。另外别想偷懒，被我发现了可就不只是打扫鸡圈这么简单了。好了，回去吧。”老者挥挥手，把蒲扇往脸上一遮，又打起了盹。

每日匪石按老者要求打扫完鸡圈卫生，顺便给老者烧份薄荷清茶，不管是出于讨好心理还是说别有所求。老者看在心里，喝在嘴里，也不多说什么。

...

这日天气也算舒爽，日头也没那么炎热了。匪石默默地做好一切准备离开，却被老者叫住了，“小子，让我看看你最近功夫有啥进步没有，过来和我过两招。能把我逼得离开椅子，你以后便不用来我这打扫鸡圈了。”

匪石心喜道:“您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老者摇摇蒲扇答道。

“那晚辈便不客气了！”匪石说罢便摆出架势，一记鞭腿扫了上去，却只见老者轻易接住，手劲之大也是可怖，衰老的身体里藏着莫大的能量。

眼见自己鞭腿无效，匪石又使出袈裟千页，意欲迷惑老者，再用迷踪拳攻其不备，却被老者一一化解。匪石抄起旁边扫帚，使出如来棍法，依旧不曾让老者离开椅子半步。

“你这招是招，式是式，却缺了实战效果，只会摆架子可是不行的。我看你内功已经达到第三层了吧？两年内达到第三层，虽然也还可以，但依旧过于慢了些。以后你来我这，我来教你。但别让其他人知道哦。还有，鸡圈依旧归你打扫，那薄荷清茶也别忘了烧。”

匪石起先被说的十分沮丧，但这位前辈肯教导自己，以前还曾教过师傅，看来自己这殷勤这是献对了。匪石高兴地答应道:“谢谢前辈，我一定努力不辜负前辈的期望！”

每日匪石都偷偷来到后山庭院随同老者学习，反正师傅也不管自己，总是一段时间扔给自己一套武功让自己练，他自己却不知跑去哪里，这样也好，不会被师傅发现。

虽说老者教导的是同样的武功，但指点起来，却让匪石有种醍醐灌顶之感，一些晦涩难懂之处也渐渐明悟。更为重要的是，每次和前辈对战之后都会有不小的进步。而在不知不觉中，匪石的内功心法却已是达到了菩提心经第六层，佛如善哉，堪与寺内一些长老比肩。如果众人知晓这个结果，定会惊得合不起下巴。

...

距离空笃师兄等人下山历练已是四年多过去，当初说好三年归来，却迟迟未归，寺内师兄弟，方丈长老等人内心着急却又无计可施，派人去找却又怕出什么意外，众人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长老等人也曾强烈提出派人下山打探一番，但都被方丈一口回绝。寺内紧张氛围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