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左右 (1/2)

又聊了几句后，方桢道别离开，到最后也没有去问那女练习生姓甚名谁，问这干嘛呢？他又没有好奇到那种份上，如果双方有缘，他日自会再遇，相谈，做朋友。他和jea当初不就是这样么，遇了多少次才互报姓名，聊了多少回才成了朋友，若论经历，可比现在要波折狗血多了，但谁又能说他们共度的那些日子，那些时光，如雾淼海楼，尽皆虚妄？

都记得呢……

一直都记得呢……

非但忘不了，反而会不时想起，如丁香茉莉，香草茶茗，余韵盎然。

方桢扭头，下意识看向了他的右手边，那里是jea的位置，这么多年都无人可以代替。

在那个位置……

jea会迈着她的八字步，和他并排走着，不多一步，也不少一步，亦步亦趋，就像每个步子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不落后也不超出，就那么稳稳同行。

在那个位置……

jea会习惯性地微仰着头，两臂怎么舒服怎么摆着，一边走着，一边和他聊些有的没的，有时是少女时代，有时是妹妹kryal，有时是她收获到的开心，感受到的迷茫，体会到的愁绪。

当然，在那个位置……

还有jea的侧头杀，握拳击，轻音袭。

不是没来由地发了脾气，包子脸一鼓，摆出无心发言的样子，却时不时地打量着你，等你跟她搭话。

就是好端端地撒起了娇，指着天边的云霞一抹，流光一道，呜呜咕咕，说：

“方桢，你就不能送我个这个么？

对，是方桢，而不是oppa。

即便方桢跟jea已相识十余年，他也没有这个荣幸被jea这么称呼一次。

因为他比jea小，是妥妥的弟弟。

但方桢这些年其实也没有称呼jea哪怕一次的努那。

两个人虽然是姐弟的年龄差，但至今为止都没有以姐弟相称过。

说起来，方桢心里不被jea称呼为oppa的那点遗憾，还是在jeal那里找补来的。

kryal就很会叫他oppa，虽然那孩子一开始只是冷眼看他，抬眉瞪他，但真的接受了他这个常在姐姐身边游走的存在后，oppa这个称呼就再没在kryal嘴上断掉过。

“(⊙o⊙)oppa。”

恩，就是这样的称呼，简单明快，咬字很实也很清晰，有时冷有时热，心情不定，却常带有一点莫名其妙的神奇，就好像惊讶他为什么又出现自己面前。

“???，oppa！”

方桢耳边又响起了这个称呼，比刚才还要急促有力，他有些无奈的挠挠太阳穴，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想jeal叫他的幻听。

可正在他暗自嘀咕的时候，却感到有人挨了挨他的左肩膀，他很快向左看去，当下诧异道：

“kryal？”

“（；?＿?)，oppa，你是双耳失聪了么，干嘛不理我？”

“额，我刚才在想事，你怎么会在这里，kryal？”

“比起我，oppa出现在这里才更加奇怪吧。”

kryal一边抱肩，一边侧头过来，很直接地发问道：

“干嘛来的，是不是来看我？”

“你想多了……”

“???”

“╮(╯_╰)╭，好吧，我是来看你的。”看着突然急正色的kryal，方桢一脸无奈道。

“那你看到姐姐了么，她今天也会来公司。”kryal嘴角一勾，继续道。

“恩，刚才还看到了，她现在应该还在外面接受采访。”

方桢若无其事地说着，不想把他和jeal，但话一出口，他又在想，kryal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而下一刻，他果然听到kryal试探他道：

“你们最近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方桢兀自装傻充愣。

“(；￢_￢)，还瞒我，你们肯定出什么事了，你试镜成功，首次担当男主这么大的事姐姐是不可能不叫上我一起给你庆祝的，可这回，她却什么都没有做。”kryal认真分析着，脸蛋因为苦恼的关系而紧巴巴的。

“你姐姐要做什么呢？”

方桢笑笑：“你不是知道么kryal，你姐姐已经不支持我继续做演员有些时候了，所以她这回也自然不会为我庆祝些什么。”

“是这样么？”kryal的眉头皱了起来，仔细端详着方桢的脸。

“恩。”方桢点点头，忽然很庆幸自己是个演员。

“好吧，那只能我给你庆祝了。”kryal叹了口气：“oppa，你说姐姐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就不支持你了？这么多年，不是一直挺好的么？”

“谁知道呢，但我想，她肯定有她的理由，而且依旧是在为我考虑，就算她在这件事上累了乏了，也是在我这儿的关心耗费得太多了。”方桢想着jea，想着这么多年他所熟悉的jea，如此回答道。

“恩。”kryal用力地点点头，虽然她此刻仍有惆怅，却还是努力扬起了大大的微笑，看着方桢亮晶晶道：

“oppa这回想怎么庆祝？”

“庆祝？不必了吧，我都马上要进组拍戏了，你有这个心意就行了。”

方桢摆手，有点怕麻烦，事实上，之前有关于他的庆祝很多次都是jeal协同下的先斩后奏，这回没jeal一个人明显有些不够看的，他随口一说，就想要婉拒。

“那怎么行，我这里还要算上姐姐那份的！”kryal握了握拳，跟方桢吵吵了一句后自顾自地提议道：“我给你发视频信给你祝贺怎么样？就在《jeal》上？”

闻听此话，方桢当下笑出了声：“这不是脱